「是三水,它演的活靈活現不是嗎?」藍季軒抬頭打斷雋器師的話,「但我覺得這牆上大抵不會刻有三水的名字。」
「就這?」雋器師搖著頭,表示不懂文化人的腦回路。
藍季軒手指輕點了點願君安的頭顱,「我們願君安真是聰明,休息一會兒吧。」說罷起身朝雋器師走去。
雋器師的視線落在被誇的洋洋得意的願君安身上,她攏了攏藍季軒新給做的衣裙,驕矜的坐下像極了人。這到底是何等造物?曾雋器師心心念念是拆卸,如今細看,若是死物打造不會覺得恐怖嗎?
雋器師不知願君安是從何時出現的,等他醒來,它就在眼前,空洞的眼窩似惡狠狠的瞪著自己。
他知道願君安是跟著穆安的。他猜測,它可能一直守在穆安失蹤處,隻因不是同一個點,他們看不見它,直到九重仇轟穿此地,破除天障。當他們被
驅趕時,它被裹挾到自己身上一同夾帶到了此處?
問自是問不出個所以然的,他們沒法跟這個小家夥流暢交流。
「開始有潰爛了你該少下去。」藍季軒手中折扇打到雋器師肩上,看似無損的皮膚瞬間裂出幾道細微的口子像是放腐了的布,有紅光在裂口中流竄幾秒後恢複原狀。
雋器師回過神,滿不在乎的繼續擦頭,「又死不了,翻譯你的去。」
「你大可等幾日,等我查明此處究竟是何地,免得白忙一場。」
雋器師假笑著覷了眼藍季軒,將毛巾砸向他,大步走向遠處牆壁,指著牆上一幅巨型設計圖道:「還用查嗎?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難不成你沒長眼?」
藍季軒目光順著看去,牆上刻畫著一把刀和刀的局部分解圖以及大堆的符號,像是注解,隻是可惜他們都不認識且其中一種符號看一眼就令人惡心眩暈。
願君安似乎認識那令人難受的符號,可惜願君安無法說話也不會寫字,便隻能一個符號一個符號的玩起了你畫我猜的遊戲。
「我知道我被傳送到了哪,我心心念念之地竟然以如此沒有技術含量的方式登場,太可笑了!」雋器師至今不敢相信自己睜開眼睛看到的,一個圈了一方暗火山做熔爐的大型冶鑄場。
他尋遍萬裡河山不見蹤影的地方竟然被人輕鬆給傳送了進來?
就算這是雋器師心中最深的所想所念但因不知其在何方便是無效傳送,穆安卻成功了,所以穆安知道這個地方,穆安憑什麼知道這個地方!
雋器師越發忿忿,赤裸的身上若隱若現透明的裂痕流竄著火光,這是雋器師多次下潛岩漿的後遺症,藍季軒出言轉移雋器師的注意力,「我有眼,知道這是一幅關於刀的設計圖,但上無字,整個冶鑄場隻能找到奇怪的符號沒有絲毫證據來佐證我們眼前看到的一切,若是空歡喜一場呢?在說,就算你能肯定你的直覺,我們也要找到能帶出去的證據才不算白來一趟。」
雋器師撓了撓頭,忽而指著藍季軒,非笑道:「狡猾的藍家人,我差點就被你帶溝裡去了,你沒問過,我也沒說過,但你顯然已經窺視了所有,可有一點錯。」雋器師敲了敲牆壁,聲音逐漸冰冷,「這刀和我關係不大莫要胡亂攀扯,我心中之念不過是圓師父想和他兄弟葬一起的遺言。以岩漿做熔爐那師父兄弟的屍骨必在其中,我下去隻為找屍骨和出去的路,這四周皆天然山壁不存在機關路隻能在下方,我若找到路可不會在浮上來,你就慢慢和那小家夥玩你畫我猜吧。至於證據?不過我心中第二念,我等著所有知情人死光,篡改史書還我師父姓名更容易。還有,按你的話說,你怎知翻譯出來的符號寫的是你心中所想,若完全相反,你這證據還拿不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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