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氣可助修煉,年紀大點的應該都有這般認識,隻是太不可控便不可行,魔氣的量完全無法控製,可能沾上一丁點就被侵吞掉意識,一身血肉修為全滋養了魔族,也有可能一身魔氣也不會被吞噬,當然後者隻存在想象,從前的想象。”安絕老抬了抬下巴,炯炯有神的看著穆蒼,“現在你活生生站在老夫的麵前,應該是老夫傳授你的那套功法與之相近讓你早點習慣了魔氣運轉的方式,魔氣不也就是靈氣的變種?都在神魔界誰還能逃得出似的。”
穆蒼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
安絕老的見解胡謅荒唐唯有倒數第二句話,實在有理。
“所以好好活著吧,老夫花了一年時間甚至搭進了不少修為,隻為讓你跟不受控的魔氣好好深談一場,你如今既有意識何必尋死,隻要你不言也就是厲害一點魔修罷了,不必擔心,渾天測魔儀炸了,魔影難尋何況魔氣。”
安絕老撂下話後轉身離去不帶一絲留戀,穆蒼對此不知該笑該哭,是安絕老太樂觀還是自己太悲觀,魔氣不會侵蝕他,他掌管著魔氣,可天稟無法更改。
穆蒼還是想死。
安絕老前腳剛走,後腳地便迫不及待的顫抖起來,有東西破土而出,‘咕嚕咕嚕’白慘慘的骷髏頭滾落到腳邊,一個無頭骷髏從地底鑽出,跪伏在地。
穆蒼低下頭看向腳下的頭顱,空蕩蕩的眼窩卻燃著直抒胸臆的激動似要熱淚盈眶。
他還不能死,他答應了要給它們找安生之所的。
以後認真的繞著走吧,穆蒼深吸一口氣,撿起頭顱放回骷髏架上,視線掃視四周,問道:“願君安呢?”
“不見了!”穆蒼匆遽就要去找被骷髏抱腿攔住,這都跟誰學的,穆蒼回頭,隻見白花花的骷髏跪滿了一地,哢噠哢噠的聲音喧鬨成菜市場,其中一隻全黑的骷髏格外顯眼但它隻是安靜的跪著不發一言。
“一個一說!”
半晌後,盤腿而坐的穆蒼揉著臉,勉強理解,“你是說有魔氣作祟?”
“那你們算什麼?”
“你們是魔族,我是你們的王。”穆蒼尷尬的笑了笑,轉頭放空的看向彆處,“那魔氣無意識隻知吞噬甚至會對你們下手,好熟悉的設定,那魔氣作祟這般久也該有意識了吧?”
“不會有?越軌之舉?”穆蒼又迷糊了,“等一下,是那時從地底下跑出的黑影嗎?”穆蒼想到什麼猛然站起,不是最後廝殺出來的勝利者沒有天的首肯它隻會機械的一直吞噬殺戮……
“有人擅闖,求支援。”祝翼捂上腰間閃爍的腰牌變了臉色。
水淼淼忙問道:“需要幫忙嗎?”
祝翼搖頭,麵色凝重的操作著腰牌,叮囑著水淼淼,“我不能送你回駐紮地了,你且小心,莫要停留。”
“放心。”
祝翼一步三回頭,身影閃爍一瞬消失在視野之中。
水淼淼抿了抿唇,視線順勢望向完全被籠罩在黑霧之中的熹城,黑霧之中時不時會冒出金色的大字,像是在洶湧浪潮中艱難的起伏求生。水淼淼歎氣轉身離去,這般龐大之物不是她能斬殺的,正平仙尊都隻能用陣法困住,自己又在妄想什麼呢?
再前進也打探不出什麼還會觸碰到陣法,若意外則損就又是禍事一樁。
水淼淼隻得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