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詡與洛瑤天打破這該死的沉默,還要歸功於王若瑾。
那天,王若瑾給白詡寫了封信。
信的大概意思是賞梅會上那一杯酒喝的太過深情,以至於讓王若瑾的熱情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她在信上說,白詡已經許久沒有去學塾了,她說她非常擔心白詡,希望白詡儘早回去。
白詡讀完信後,隨手一丟,一張輕輕薄薄的宣紙隨風而起,悠悠蕩蕩的飄到無意間經過的洛瑤天腳旁。
洛瑤天彎腰拾起,仔細讀後,衝屋內的白詡喊道“白詡,王若瑾讓你去學塾。”
白詡聽到洛瑤天的聲音後,眸子亮了亮,無奈想到什麼後又黯淡下去。
洛瑤天見白詡半天不說話,料定白詡八九成是不會去的,所以又補上一句“你不去的話,這信我隨手扔了?”
突然,白詡想到什麼,眸子重新亮起來,興衝衝的跑到屋外,答道“誰說我不去了?”
洛瑤天挑挑眉,有些意外“那你去吧。”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白詡勾起一抹壞笑。
洛瑤天見狀,不禁考究起白詡究竟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可是無論什麼樣條件,也總比和白詡單獨相處來得好。
“你陪我一起去吧。”白詡的話一出口,洛瑤天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你你說什麼?”洛瑤天不可置信道。
“我說,你陪我一起去吧。”白詡笑著重複了一遍剛剛的話,然後又補上一句“我們是朋友,對嗎?”
洛瑤天一怔,沒想到那天的一句話,竟成了日後處處牽製自己的東西。
“這樣…好…嗎?”洛瑤天遲疑的問道,故意把話拖得很長,以此來示意白詡,這樣並不好。
“好啊!”白詡含笑回答。裝作沒有讀懂洛瑤天的暗示。
馬車上,洛瑤天與白詡麵對麵坐著。
芸兒前幾天回老家了,不然洛瑤天也不敢和白詡在外一夜未歸後淩晨回府。
洛瑤天自從那天後,就很少直視白詡的眼眸。因為白詡眸子裡的感情太過純粹,洛瑤天實在是承受不起。
“怎麼了?外麵有什麼好玩兒的?”白詡依舊如之前一樣柔情似水。看著一路上死盯著外麵的洛瑤天,打趣兒道。
“也沒什麼”洛瑤天回過神來,寥寥草草的應付著。
可白詡終究不是什麼好應付的主兒。見洛瑤天有意應付自己,挑挑眉,最後竟自顧自的坐到洛瑤天旁邊“既然這麼吸引人,我也看看。”
洛瑤天見狀,剛準備起身換座位,不料被白詡一掌按住。
白詡眼睛依舊盯著車外,可手上的力道卻表現出不容置疑。
洛瑤天坐在位子上,本就穿得厚的自己,此時早已大汗淋漓。
天氣雖還寒冷,但洛瑤天卻把自己捂得過分嚴實了,像個粽子一樣。白詡一早就注意到了,隻是沒有道明而已。洛瑤天之所以這樣做,恐怕是因為那天晚上自己失了神智,手底下沒有方寸,抓得洛瑤天手腕和脖頸上一道一道的淡紅色抓痕。
想到這裡,白詡有一股莫名的感覺,很微妙。
這種微妙的感覺斷斷續續的叨擾了白詡很長時間。白詡說不上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