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清沉默了一下,說“如果你打算讓它們超過你的車。”
“草,你還挺聰明的!”怒鬼車瞄了一眼車後,漢蘭達憑借更加出色的性能正逐漸縮短與麵包車的距離。
“一般情況下我很討厭跟路人比賽。菜雞不說理由還多,靠車子性能贏兩把業餘局就以為自己是車神。靠!耍盤外招的就更討厭了!”
漢蘭達降下車窗,從窗口伸出兩把冒著火舌的衝鋒槍。衝鋒槍子彈輕易就穿透薄鐵包裹的車架,把尾門打得像隻馬蜂窩。
在人跡罕見的道路上,殺手們終於丟開顧忌用最熟悉的辦法來完成任務。
一輪齊射過後,麵包車的輪胎不負眾望地爆開。麵包車車身猛然一擺,差點就橫在馬路上不能動彈了。
“假如它們玩的是追尾撞車、夾邊加塞多好!”怒鬼車穩住麵包車不讓它翻滾起來,鬼氣蔓延到麵包車全身。
“這樣我就乾脆認輸,把你交給它們算了!”
“停車,我會解決掉它們。”
“你還是不懂啊!”怒鬼車伸手幫符清把安全帶係回來“老子開車從來不用掛,要怪就怪你們先打破規矩吧!”
趁著麵包車被打爆輪胎的時機,兩輛漢蘭達已經一前一後把怒鬼車包圍了。堵路不成的另外兩輛漢蘭達也跟了上來,加入到包圍的行列來。
黑洞洞的槍口緊接著瞄準了麵包車僅剩的兩隻輪胎,精準地把它們打爆。
麵包車依然還在行駛,輪轂摩擦著地麵拖出長長的火花。
“嗬嗬,槍法不錯。”
“還是放我下車吧!呃……”
怒鬼車,燃燒起來了。不是形容詞,就是字麵意思的燒起來了。籠罩著麵包車的鬼氣好像汽油碰到火星,燒得比黃鋒之身上的機油還旺。
“隻要我還握著方向盤,這個世界就沒有人能夠讓我停下!”
摩擦聲猛然拔高,跟在麵包車後麵的漢蘭達瞬間被一場煙火演出迷住了眼睛。等擋風玻璃上的火星散去,麵包車已經狠狠撞在擋道的漢蘭達屁股上。
漢蘭達比五菱重半噸,重心調配更加是麵包車不能比的。令人詫異的是五菱麵包車居然把漢蘭達撞開了,就像一隻老鼠把貓給撞到一邊。
撞出一條生路後,麵包車先是一個甩尾把破爛不堪的尾門留在漢蘭達車頭,接著才加速揚長而去。
“跟老子玩陰的?吃尾氣去吧!”
怒鬼車一腳踩儘油門,完全不管路麵是什麼情況直接懟了上去。
符清看見燒焦的輪胎膠皮在車門外狂亂地飛舞,宛若地獄伸到人間的觸手。每當馬路上出現一個坑窪的時候麵包車就會發出激昂的響聲,就像行軍曲演奏到高潮的鼓點。
在失去全部四個輪胎的情況下,五菱麵包車依然突破了原本的最高時速。要問到底有多快符清也不知道,因為怒鬼車身前的時速表已經打到儘頭了。
符清一直緊緊盯著地麵,生怕被一個特彆大的坑給收拾了。它的眼睛早已經看不清前方有什麼東西了,等大腦處理完眼睛送過來的畫麵時麵包車已經去到更遠的地方。符清深切懷疑傳奇殺手會死於一場飆車事故,現在像條狗一樣在後麵跑的殺手笑著就完成了任務。
“喔謔謔謔,這才是飆車啊!”
在一段大直路上,怒鬼車雙手鬆開了方向盤。
“等等,你要送我去死不用把自己的命也搭上!”
“這才叫飆車!”怒鬼車鄙夷地對符清說“逼近極限,逼出自己的潛能?放屁!連車都控製不住叫什麼潛能?十次失敗一次跟十次成功一次有什麼區彆?我們追求的就是失控,就是不可知的危險領域!”
“我對你們賽車手的事不作評價……”
“你說,用同樣的速度開十次車會翻車一次的車手跟開十次車翻車九次的車手有區彆嗎?”
“如果讓我選,我要坐前麵車手的車。”
“真遺憾,你錯過了一百次都能安全通過的車手。”
你的選項裡根本就沒有這個車手吧!
符清臉色發青,快車它不是沒坐過,但是四個輪子都爆掉一路火花四射的快車還真是第一回。沒有橡膠和空氣做緩衝,現在符清屁股跟打鼓似的震個不停。
更可怕的是快車的司機貌似打開了奇怪的開關,還說出了極度危險的話。
“我參加賽車是絕對不會使用能力的,那樣太無聊也違背了一個車手的精神。與公平無關,僅僅是不符合我對賽車的定義用未知的速度追逐未知的境界。”
“路麵上會出現石頭還是牛完全是隨機事件,當天下雨還是天晴也不能準確預測。有霧的天氣就最好了,這樣意外性會更強。”
怒鬼車眼睛裡放射出火焰,真實的火焰。
“用速度超越可控的邊界,突破天性劃定的領域。所謂車手,就是化不可能為可能的奇跡啊!”
“我要感謝你,用輪轂跑車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遇到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