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規的賭坊也有此種事情,但大多人都是買藝不賣身,根據時限,賭坊管理製度也在發生著巨大的改變。
“雲溪本來是雲家最小的女兒,因少時頗愛撫琴,雲府家主便送她去學習,容貌也長得極好,因有才藝,可能會賣出好價錢,誰讓雲家遭此變故。”騰果緊接著說道。
“我本想幫助雲家,作為雲家仆人理應感恩,但我家家境貧寒,實在沒辦法幫助雲家,當時雲家的賠償需要十萬兩,前前後後雲家傾家蕩產就差三萬兩,我家就隻拿出了一千,隻謂是杯水車薪。”
“三萬兩?”嶽風驚詫的點頭,想不到死者的家屬會獅子大開頭,對於雲家也是毫無情分,畢竟都跟雲家混了這麼長時間,沒有情分,也有恩情。
“還差三萬兩,當時雲溪覺得自己有才藝,便找到賭坊,提出一些條件之後,隨之,相宜樓願意承擔,已經相當難得了。”
也許相宜樓的老板看中了雲溪的相貌,也許是覺得此女有一些可用的價值,這些便不得而知了。
“三日後我們便去相宜樓。”嶽風突然說道。
“好,我陪你去。”騰果點頭。
······
雖然心中想去見見雲溪,隻是賭坊並不是一整天每個時辰都會開門,隻有晚上才會開門,且雲溪進入相宜樓也有五年,想必並不在前廳之中,也不急在這一時,嶽風也在這陪著諸多朋友們。
“嶽風兄,怎麼不喝了?”
“對對對,快來,不醉不歸啊。”
好友們招呼道。
“來來來。”嶽風勉強的笑道,他實在沒有心情,在聽到騰果的話語之後,心中想到自己的要好的朋友一死,而他的妹妹還在賭坊之中,不知過得如何,是否被登途之人所輕薄,他壓抑這自己心中的難受。
“嶽風兄。”一位穿著灑脫的男子向著嶽風坐著的位置走來,旋即便坐在了嶽風了身邊,此人正是組建西園的兌塵公子,微笑著說道“嶽兄如今可是強身九階,獨自一個在練武場修煉多年,身體各個方麵已經是我們眾人之中的翹楚了,我們大家都很羨慕你,如今應該找到仙緣,馬上進階到十階了吧?”
“吃進苦頭,總算踏入十階啊!”嶽風說道。
兌塵公子不由得感慨歎道“佩服佩服,你是我們山水澗之中唯一一個強身十階的,而且你知道我最敬佩你什麼嗎?”
嶽風疑惑。
“佩服你的努力和膽色。”兌塵公子說道,“以你的努力和天賦,加入到山林之外的修行門派估計是輕而易舉的,不如修行之路也不是什麼難事,可你並不想加入其中,寧願拜入一些名門大派,也不願加入這些小門小派之中,或許修仙路,就需要你這般初心吧!”
嶽風愣了愣神,說道“彆吹捧我,當初我對修行十分向往,願自己能夠早日找到仙緣,尋覓仙蹤,經常偷偷跑來練武場,不論風雨,我一直在咬牙堅持,可後來遇到了一些事情,便不怎麼想來練武,不過既然選擇了,就一定要一條路走到黑吧。”
“能持之以恒,已經很厲害了,但願你早日找到仙蹤,前程似錦。”兌塵公子慢慢的說道,邊說邊端起了桌上放著的酒杯,“我敬你!”
嶽風也舉起了酒杯。
兩人重重的碰了一下。
兌塵公子喝了酒旋即說道“你和我們不同,如果你衝破強身十階,進入到外修,就能活到百歲;若是跨入虛丹境,就能活到三百歲;若是跨入實丹境,就能活到五百歲;若是跨入金丹境,便能成為真正的仙人,以後我們這些與你少年時的玩伴都成了地下之人時,或許你還很年輕。”
嶽風眼睛漠然,呆呆的看著桌前各處的好友們,沒說什麼,默默的拿起來桌上的酒壺朝著自己的酒杯之中斟滿了酒。
······
天空之中的星辰已逐漸散去,月光也稍顯暗淡了許多。
嶽風擔心劉燁身體,便想離開,謝絕了好友的聚會邀約,三人便離去了。
······
嶽府,門口。
“你先回去,我和騰果還有話要說。”嶽風對著劉燁說道。
“好”劉燁答道。旋即,便將自己所騎之馬牽回了府中。
“走,我們去相宜樓賭坊。”
旋即,兩人便上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