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決定上報了,不應該是立刻把我送往市公安局進行調查嗎?這派出所做記錄又是為什麼呢?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於保國說“來,方瑤女士,我們兩人去那邊記錄室,我做一下筆錄和錄像。”
方瑤說“這樣啊,那我就簡單說一下,然後能否煩請您直接立刻上報,我需要見到市局刑偵科的警官們,我有重要且保密的事情需要陳述。”
於保國眉角微觸“這樣啊,但是妳已經來到了這裡,並且之前妳的父母也是在我們這邊報案的,理應由我們來詢問,我這位所長親自上一線,妳還不放心麼?”
方瑤越聽越覺得奇怪,但想來於保國可能也就是“立功心切”,這就算了,這裡就成人之美好了。
於是,二人進入了記錄室,然而,一進去之後,於保國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有什麼事情是他難以啟齒如鯁在喉的,但又無法對方瑤這個陌生人言說。
方瑤將她的遭遇大概講了一遍,講得並不那麼細致,但重點還是講了自己和許嶽人雖然活下來了,但絕對沒有殺人。至於閻光海,她也以“緊急避險”或者“正當防衛”等一係列法學詞彙為其證明。
總而言之,她說出了一個令人震驚到無以複加的殘酷故事,於保國聽完之後,雙手都在發顫。
來回踱步,渾身顫抖,於保國終究還是忍不了“老板”、神秘人、絕命醫生等人令人發指的罪行,對方瑤坦白“我的家人受到了死亡威脅,就在不久之前,對方是誰我不清楚,但我聽了妳說的這些事情我很肯定,即使我聽從他們的要挾,做了假的筆錄,對妳置之不理,我的家人依然無法保全。”
方瑤這才明白於保國的反常之處,歎了口氣“唉,他們隻手遮天,呼風喚雨,殺人如同踩死螻蟻,我認為,於警督你委曲求全,也許才是上策。”
於保國說“我決定了,這一次,我上報市局的理由,並不是民轉刑,也不是單純的彙報,我這一次,要帶著妳,作為一個‘受害者’,一起報警。”
方瑤豎起了大拇指“您的做法令人敬佩,既然他們已經把魔爪伸向了您,再多隱忍都是無用的,我們應該讓警方把您的家人也保護起來。”
於保國說“妳說的沒錯,等我們迅速出一個材料,我就先親自去一趟市局,妳等候消息吧。如果妳說的不差,他們是有組織性的,並且那位‘老板’擁有龐大的能量,就必然不會對已經放生的妳再起有關生命的威脅了。”
離開了派出所,方瑤和於保國相互留了手機,這是她除了家人和舍友閨蜜之外,唯一留存在手機聯係人欄裡的“外人”電話。
他們都被絕命遊戲威脅,但是,沒有人真正徹底選擇了退縮!
很快,於保國親力親為,事情的進展有了突破,市局不但派人保護起了這位勇敢的派出所所長的家人,還派了便衣,對方瑤極其父母這幾天進行秘密保護。
不僅如此,市局刑警一支隊的警員們,還親自深入調查,來到了方瑤的家中。
方瑤這一次,已經徹底準備好了,她將自身的遭遇,每一個細節,都原原本本告訴了警察。
不僅如此,甚至她當時內心的想法,都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儘管講得繪聲繪色,但這近乎於“藝術創作”一樣的親身遭遇,令警察們不得不將信將疑。
尤其是有關絕命遊戲的事情,方瑤了y市,野生森林,山區,人性彆墅,人性彆館,直升飛機,機器人,員工,“老板”,觀眾這麼多信息,但都令警察們難以下手。
這些信息,每一個都和魔幻一樣,是那麼不真實。
但的確,方瑤了當時在員工宿舍收看y市地方新聞的證據,這個好查。
隻不過,推理公主留了一個心眼,那就是沒有把“方天醫療器械有限責任公司”這個最關鍵的證據說出來,她保留了一手,因為,她不能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警察上,尤其是在見識過“老板”的能量之後。
刑警一支隊的警員們表示,要和y市聯合辦案,這個案件決定上報省廳。
到此為止,方瑤的生活歸於平靜了,她和父母都決定,在遭受了如此事實之後,休學一年,就是最佳打算,很快學校也批準了,理由是警方的介入,讓a文理也很重視。
一時之間,方瑤的話題甚至在學校的學生會,還有各個聊天群都引發了熱議。
方瑤,有了半年多的時間,但她並未把下一步的真實想法告訴父母,那就是,找到許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