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一個可能便是為了他口中之事。
雖然他沒有直接說出更多內容,不過就這一件事,已經足以讓左儀生起警惕之心。
程宣去東稷縣為的就是科考一事,如今到了鳳錦縣,他會不會依舊是為了這件事。
如今左儀自己又遇見了立春爹,這難道還是巧合?
想起東稷縣的案子,左儀心中就有一絲不祥的預感。
他家老爹到底把他踢進了什麼樣的漩渦中?
反正肯定不隻是為了出門鍛煉,讓他有個鍍金的經曆風光回京城。
因為裝著這個心事,立春爹和立春的口供左儀並沒有特意看著,隻是宮文柏在一旁,以確定所說與所寫沒有任何出入。
左儀看到口供的時候,整件事情已經完全梳理清楚。
立春那晚看到的人確實是布莊掌櫃家的兒子,倒不是他空口白話,而是這人立春和立春爹都認得。
當初他們剛剛逃到縣城內,布莊掌櫃給予他們一點幫助,那時兩人正巧看到他家兒子與掌櫃兩人爭吵,所以記得十分清楚。
從那之後布莊掌櫃倒是不常幫他們,他的兒子反倒時常拿些飯菜給他們。
所以那晚當立春看到那人的時候,還差點上前打招呼。
口供上還寫著那時立春說聽到布莊掌櫃家兒子說的話,確實是水性楊花的女人都該死。
聯想到之前的道聽途說,左儀大概知道他為何要殺寡婦。
隻是徐嵐哪裡錯了?她那般可都是徐父給逼的。
“既然有了人證,那就隻差物證了。”
左儀吩咐宮文柏將口供收好,抬眼看著立春爹問道“可否竟你所遇之事細細說與我聽?”
第一次直覺也許會有錯,但一連兩次,左儀不認為自己感覺錯了。
他家老爹和程宣應當都在做一件事,隻是為了掩人耳目,這才把他一個不成器的兒子給踢了出來當炮灰。
左儀想,他之所以能這麼快調任鳳錦縣,十有八九這件事在鳳錦縣有了比東稷縣更多的線索。
“大人既然肯問,草民沒有什麼不可說的,隻是大人可要想清楚了,這件事一旦被人知道你知道,恐怕一樣會有殺身之禍。”
立春爹覺得眼前的年輕人看上去是個不錯的官兒,他若因為一己之私害死他,良心難安。
左儀忍不住微微揚了嘴角,從小到大,還第一次有人怕他惹上殺身之禍。
“你儘管放心,說便是。”
立春爹仍是有些遲疑,看了眼站在一側的宮文柏,宮文柏十分堅定的點頭。
這世上能動左儀的隻有當今陛下和岐國公,不過聽聞陛下十分倚重岐國公,又怎麼會讓左儀有殺身之禍。
“頂上我名字入京到國子監那家富戶還有一位小公子,那天深夜我無意中看到今年秋闈主考官偷偷進了他家,手中似乎還拿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