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是軋鋼廠的放映員,經常背著放映機下鄉放電影,因此,許大茂的名氣在鄉下響得很,周圍十裡八村的都知道他。
為什麼秦家的人聽到這個名字臉色都變得難看呢?主要是鄉下這種地方,可以說沒有秘密可言,各個村頭村尾的婦女聚集區,可以說都是流動的情報站,就算是沒有事,都能給你編排出不少事來,更彆說許大茂這個經常往寡婦家裡鑽的人了,早就不知道被人看到多少次了。
隻不過這種事情又不是什麼大事,都是你情我願的,再加上村裡需要求著許大茂過來放電影,於是村裡人的哪怕都知道這個秘密,也沒人會多管這些閒事,除了傳些桃色八卦外,也不會去捉奸。
都是在村裡住著的,這些消息自然秦家人也是屢有耳聞,因此,聽到許大茂的名字後,秦家人的這個反應,也就不足為奇。
等秦淮茹離開後,秦守業連忙走到了秦喜財的身邊,秦守禮也跟著走了過來。
秦喜財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女兒,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兩個大兒子,壓著自己的怒火,開口說道“這是你們倆的親妹妹,受人欺負了,咱要是連個屁都不放,那還是個大老爺們嘛,今天我也不說臉麵了,你們兩個去叫人,把咱們老秦家的人都叫過來,等人來齊以後,咱們就去城裡找那個狗娘養的陳世美”
秦喜財的倆兒子,聽了自己老爹的話後,連忙轉身從屋裡跑了出去,打算按照老爹的吩咐,把老秦家的人全部叫過來。
秦家在這個村子裡可是大姓,整個村一百多戶人家,百分之六十的人家都姓秦,這年頭農村親族關係還是很濃厚的,倆兒子出去沒多久,就帶著烏泱泱百十號男丁走了過來。
秦喜財衝著眾人抱了抱拳,感動的開口說道“家裡出了這種事,真是沒臉見人了,我”
“三哥,京茹大侄女的事,來的路上咱們這些人都知道了,其他的話不用說,你就說怎麼乾吧,咱們這些人都聽你的”秦喜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隻見人群裡走出一個壯士的中年漢子,大大咧咧的打斷他的話後,義憤填膺的開口說道。
“對,三叔,你怎麼說,我們怎麼乾,不就是一個城裡放電影的嘛,今天必須給京茹妹子出口惡氣”
“三叔,今天把話給你撂這了,要是許電影那孫子不給京茹妹子一個交代,今天過去肯定把那家夥的腿給打斷”
看到秦家的眾人這麼支持自己,秦喜財衝著眾人深深的鞠了一躬後,一行人乘坐各種交通工具前往四九城。
許大茂昨天晚上通知完院裡的鄰居後,今天並沒有去上班,而是在家裡處理房間裡的家具,準備把舊家具賣了,然後全部在市場上買新家具。
許母看著板爺們把家具全部抬了出去,有些心疼的說道“唉,真是可惜了,這些結婚家具可都還是新的呢,當年為了娶婁曉娥進門,你爸他可是花了大價錢找人打的,用的都是好木頭,就這麼賣了是真的可惜了”
“這有什麼辦法,人家海棠不想用這些二手家具,我一個二婚的,能娶到於海棠條件這麼好的媳婦,人家不就是不想用婁曉娥用過的家具嗎,這有什麼,再說了,咱現在又不差錢,換就換了,花不了幾個錢”相較於許母的心態,許大茂則是保持著無所謂的態度,現在手裡有錢,這點東西許大茂還真沒放在眼裡。
“哎,我知道換家具是應該的,隻是有些心疼這些你爸為你結婚準備的家具”
許母到底是知道輕重的,知道許大茂說的沒錯,人家於海棠沒有嫌棄自己兒子是二婚,又沒有提什麼過分的條件,隻是要換家具而已,這也是人之常情。
就在母子倆說話時,搬運家具的板爺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兩位,這東西全部抬出來完了,您看咱是現在直接出發去信托商店,還是去什麼地方?”
“現在就出發,咱們直接去信托商店,等會我還要在信托商店買一匹家具回來,你們到地方以後等我一下,等會把我的新家具也要給運回來”聽到板爺的話,許大茂也沒心情和許母討論這些,連忙開口說道。
許母見狀,也沒再說什麼,就這樣,一行人四五輛板車,浩浩蕩蕩的往信托商店走去。
在信托商店,順利的把這些家具出了手,許大茂母子倆在信托商店裡麵好好逛了逛,這才把結婚用的家具全部配齊,又指揮著門外等候的板車,把這些新家具全部都給抬了回去。
等回到四合院,許大茂把新買的家具歸置乾淨,打發走了乾活的板爺後,拒絕了和許母一起回去吃飯的邀請,等許母走後,許大茂美滋滋的從櫃子裡拿出一瓶紅酒,準備晚上等於海棠回來後,想著一起喝掉小酒,說不定氣氛到了,今晚就能一親芳澤。
就在許大茂在自己房間裡美滋滋的幻想時,秦家村的眾人也已經到了四合院門口。
這麼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精壯漢子站在四合院門口,把周圍的街坊可是嚇了一跳,連忙躲得遠遠的,站在遠處衝著秦家村的眾人指指點點。
“京茹,那個許大茂就住在這間院子的後院吧?”秦喜財站在四合院門口,衝著躲在自己身後的秦京茹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