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軍有士卒探出身子,打算將梯子翻開,但一時間沒推動,因為鐵甲兵很沉。
再則,後方的李正所部數千士卒也已經跟上了,許多弓箭手不停的朝著曹軍營寨射出箭矢。
“啊啊啊啊!!!!”這守夜的士卒,基本上沒有鐵甲,因而慘叫連連,瞬間死傷不少人。
而李正所部的鐵甲兵,趁機爬上了營牆,並抽出了幻獸大刀,對營寨上的曹軍展開了廝殺。
但情況並不是十分有利,曹軍作戰經驗十分豐富,士卒們知道極難砍殺鐵甲兵於是用長槍,將鐵甲兵從營寨上推下去。
一時間,李正所部的鐵甲軍在營寨上與曹軍士卒糾纏,而不是大占上風,儘管很快鐵甲兵也占據了營牆,但是給了夏侯淵等人反應的機會。
守備西麵營寨的乃是李光,此人也是曹軍悍將,聞得喊殺聲起,便命士卒走上營寨防禦,然後自己披甲,待披上甲胄,便扛起大刀,走向營門。而當李光反應過來的時候,劉正已經率部占據了營牆。
許多鐵甲兵已經攻入大營。
弓箭手則占據高位,對營內的曹軍士卒,進行射殺。曹軍手持盾牌,鐵甲兵也已經就位,攔在前方,弓箭手躲在後方反擊。
一時間李正雖然殺入了營寨,但是雙方廝殺,卻是旗鼓相當。
李正所部也是精銳,關平從殺入房陵之後,李正便一直在房陵訓練,至今已經數年時間。
但是作戰經驗十分一般,不如曹軍士卒,雖然驟然殺入,以有備襲擊對方無備,但想取勝著實是有些不容易。
曹軍不愧是百戰精銳,天下無敵。
除非張老三在這裡,才有希望突破這精乾曹軍。
“哈哈哈,對方人馬不多,兒郎們堅守片刻。穩住陣腳,便可守住大營。”李光見此放下心來,哈哈大笑道。
李正立在營牆上,立在暗處,又有盾牌手保護他,他居高臨下,觀看戰局,卻也是皺眉不已。
曹軍精銳,遠在他想象之上,若不能攻破此寨,便隻能寄托於營內的十幾萬江陵百姓了。
若那十幾萬百姓不能反抗,李正便要撤兵了,久留並非上策。
“去將營牆鑿出一個缺口,作為後路。”李正回過頭,對身邊的許多刀斧手道。
這些人便是乾這個的。
“諾。”刀斧手們應諾一聲,立刻下去開始毀壞曹軍營牆,但不容易,大營十分堅固。
不過也沒關係,交戰不至於這麼短暫就結束了。李正所部,也是相當精銳,有那麼點下風,但總體旗鼓相當。
曹軍南麵。
夏侯淵也在喊殺聲起的時候驚醒,連忙穿上甲胄,命士卒快些起床,命鐵甲兵迅速穿上鐵甲,但是當夏侯淵拿起大刀出了大帳的時候,才得知營寨外火光衝天,但極有可能是虛張聲勢。
但是夏侯淵卻不敢怠慢,因為佯攻,也可能變成實攻。
夏侯淵立在營寨之上,仔細傾聽,便知道西方喊殺聲乃是真的。雙方廝殺,人聲鼎沸。
“派遣一千精兵,前往幫助穩住局勢。其餘人馬不動,謹防南麵也有人攻擊。”夏侯淵終究還是派遣了一部精兵,前往支援。
“諾。”營司馬應諾一聲,立刻調動了兩個軍候前往支援。
夏侯淵對於戰局十分有自信,曹軍精銳,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來了多少人,但總計兵馬應該不多。
曹軍守備營寨,便不會有失。但夏侯淵也是有憂慮的地方。
那便是內營的十幾萬人江陵百姓。
“彼輩(關軍,孫軍),竟然真敢來追。”夏侯淵蹙眉不已。這是出乎夏侯淵意料之外的,因為在戰爭持續了這麼長的時間中。
除了安陸被動防禦之外,關,孫兩家便沒有正麵與曹軍廝殺過,而更不用說是強攻曹軍營寨了。
內營。錢軍等遊俠所在的營寨,錢軍已經聚集了數百人,準備動手。錢軍雖然不是將軍,但是聽動靜,聽那邊是實際廝殺,那邊是虛張聲勢,還是聽得出來的。
錢軍麵色極為凝重,對四周遊俠,精乾組成的雜牌軍說道:“聽聲音,西方為實,三方為虛。夜中攻打曹軍營寨的將軍,人馬不多。若此刻不動手,便再也沒有機會了。我們一起動手,內營之中尚有十幾萬人,精乾強壯二三萬肯定是有的,必然也有人響應,曹軍軍營一亂,我等便可以脫離出去,回去江陵了。”
“諾。”
四周的雜牌軍轟然應諾,然後錢軍親自帶上了繩索,命人架起墊腳的物品,登上了營牆。
曹軍是“回”字形軍營,十幾萬江陵百姓被放置在內營,但內營與外營卻不是一道營牆,而是兩道。
兩道營牆之間,便是寬十丈的行軍道。
曹軍四座營寨,與內營之間是獨立的個體,要想反抗,並不是那麼容易。
但是被迫遷徙去北方,大量怨氣積累的江陵城百姓,決定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