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關字旌旗隨風飛舞,關平橫刀立馬在旌旗之下,身邊乃是親兵大將周雄,左右便是張苞,趙統,以及其麾下人馬。
趙統橫槍在背,策馬而來,對關平拱手道:“將軍,不立營寨?”
“強取之,晝夜攻之。”關平森然道。
“諾。”趙統稍顯遲疑,但終究沒有再說什麼,應諾一聲,下去了。而後,張苞,趙統便開始組織士卒,架起梯子。
沒帶雲梯,井車,隻能梯子上了。
“殺!!!!”周雄所部不動。張苞正麵強攻,趙統從南方繞過去南方,攻擊對方難免營牆。
“嗚嗚嗚!!”
“咚咚咚!!”
雖說沒有帶攻城器械,但戰鼓與號角卻帶了,司職士卒紛紛吹起號角,擂動戰鼓,伴著吼殺聲,殺氣衝銷。
關平立在馬上,昂頭望向前方。張苞在後壓陣,盾牌手護衛著弓箭手,先行靠近營寨,以弓箭壓製對方的弓箭兵。
是壓製。
因為關平的兵馬多,又沒有采取一般的分組輪戰,而是直接大軍全部壓上,弓箭手比對方就多。
那一位位體魄強健的盾牌手,拿起大的盾牌在前,掩護己方弓箭手在後,到達地方之後,便放下盾牌,弓箭手躲在盾牌後方,朝著營寨射箭。
在前方弓箭手,盾牌手架好之後,大批的士卒才扛起梯子,拿起大刀,往營寨發起了衝鋒。
守備營寨,當然是有優勢的,但是這優勢比守備城牆又小許多。至少營寨,不可能如城牆一般高大。
但是潘璋在名求多日,又做了許多防禦工事,在營牆之外,又建造有許多鹿角,竟然將大營團團圍住,鹿角沒有插上兵刃,但是木頭被削尖了,若是從上頭掉下來,也必然是一命嗚呼。
所以也有不少士卒,隨著梯子大隊一起上,冒著箭矢,拆除鹿角。
“殺!!!!”雙方箭矢對射,不管是營寨上的潘璋軍,還是下方的關平軍,都有損傷。
很快梯子便來到了營寨下方,關平軍士卒便壓上,一邊拆鹿角,一邊也架起梯子,咬著大刀,或右手拿刀,手足並用,攀爬梯子。
“噗嗤,噗嗤。”
潘璋軍士卒有人探出身子,推翻梯子,相對於雲梯車來說,梯子實在是太垃圾了。但是有士卒探出身子,便被關平軍的士卒給射殺,落在了地上後,又被自家的鹿角給插死。
而死傷更多的則是關平軍士卒,梯子這玩意很容易被推翻,上去的士卒落下來後,也被鹿角插死,或插傷。
但是關平軍士卒十分精銳,沒有退縮,梯子倒下便再次翻起,架在對方營寨上。
眨眼間,關平軍士卒便死傷許多人,但是下方的不少鹿角也被拆掉了。關平軍開始占據上風,因為人數太多了。
在場的關平軍士卒,至少有潘璋軍的四倍。士卒精銳程度,還要勝過,士氣也高。畢竟潘璋麾下士卒,曾經中過一次埋伏,死傷慘重,目前士氣還沒有完全恢複。
但是潘璋畢竟是潘璋,雖然占據下風,但大軍沒有崩潰。
他麾下有一軍候的鐵甲兵,這些鐵甲兵站在營牆上,麵對關平軍士卒的猛攻,站著不動,鐵甲兵防禦力又強,一時間以逸待勞。
雖然關平軍不斷有士卒衝上城牆,但是都被潘璋軍的鐵甲兵一一擊殺。當然,張苞,趙統,周雄麾下也有鐵甲兵。
但目前都沒有動靜。
“殺!!”狹隘的地方大刀施展不開,所以潘璋拔出了腰間的長劍,不斷的砍殺一個個衝上來的關平士卒。
但是在這樣的戰鬥之下,勇將的存在,便被無線的削弱了。潘璋驍勇善戰,又是江東宿將,百戰餘生。
其武力,並不是關平,張苞這等少年郎所能壓服的,但卻沒太大意義。潘璋所殺十幾人,渾身是血,但是壓力沒有減輕,反而更大了。
潘璋擦了擦臉上的還溫熱的血,一腳將剛殺的關平軍士卒,踹下大營。抬頭望向前方。
隻見周雄的鐵甲兵,還有張苞的鐵甲郡都沒有動,在陽光之下發著閃亮的光芒。
“這是打算一鼓作氣,將我部滅殺啊。”潘璋咬牙不已。
潘璋乃是沙場宿將,經驗豐富,哪裡看不出來,對方這是打算趕儘殺絕。彆看現在他所部鐵甲兵守在營牆上,還能穩住局勢。
但是鐵甲兵運動起來,消耗太大。久戰必定體力不支,而對方鐵甲兵不動。而爬營寨,又不是爬城牆。
等時機到了,對方鐵甲兵也能衝上來。
以以逸待勞的鐵甲兵,衝擊他才少少三千士卒鎮守的營寨。到時候,必然是泰山壓頂之勢,大營被攻破,恐怕就是結局了。
而到時候兵敗如山倒,又遇到對方追擊,便是士卒想逃跑,也逃不出太多人。
但是這個辦法便是硬攻,相信關平所部的士卒,死傷也會無數。
猛虎下山,雷霆一擊。
不計後果,隻要下名求,這是對方的態度。
“目前隻能多殺傷關平的士卒了,或撐到晚上,可以趁著夜色從容退走。”潘璋咬牙不已,然後繼續揮劍砍殺關平軍士卒。
“殺!!!!!!”潘璋發出了一聲怒吼,卻也是並不畏懼,愈戰愈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