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哭。”木澤語氣有些僵硬道:“遇到這麼多都挺了過來,你還有什麼可哭的。”
“師父說的是。”陸謹抬頭,看著師父,破涕為笑:“不論是木清還是陸謹,我都隻有一個師父,一個師姐,這世上唯二的親人。”
木澤聞言,卻歎了口氣,一手一個把陸謹與伊蘊拉起來:“不用擔心那林鶴,他剛進階元嬰不久,隻要我在,他便不敢動你,青木靈之事,你按照你自己的計劃照常與那容中說便是,我不知道你之前是誰,如今你便隻是我木澤的徒弟,源生仙門的真傳弟子。”
“自你來後遇到的事情樁樁件件事都與魔門脫不了乾係,或許正如你感覺那樣,冥冥之中自有指引,若這世界是棋盤,那盤中不論是凡人還是修士都隻是棋子罷了,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努力成為這執棋的人,來掌控自己的命運。”
“所以,你做的並沒有錯。”
陸謹再次磕了幾個頭,擲地有聲的承諾道:“不論如何,是棋子也好,是下棋的人也罷,我先是您的徒弟,再是源生仙門弟子,都永不會做傷害宗門之事。”
“倒是不必如此。”木澤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樣東西遞給陸謹道:“這是元靈雷,可用三次,威力與你今天呈現的效果差不多,拿這個作為掩飾,也能消除那些長老的疑心,到時候你裝作極限再用一次,用今天的手段,賣個破綻給那些長老看到你使用這個,也不算犯規。”
之前第一次知道木澤是從顧愉辰口中知曉,那時顧愉辰說木澤長老為人正派,此時在看師父明目張膽的教自己蒙混過關,陸謹不由一歎,自己給師父找了多少麻煩都要師父做到了這種地步。
謝過師父,陸謹把元靈雷收起來。
想來陸謹今天也是累了,沒再多說什麼,囑咐陸謹回去好好休息,便將伊蘊與陸謹打發走了。
木澤看著陸謹與伊蘊一同離去的背影,揉了揉額頭,喃喃自語道:“還是不要告知掌門了吧。”
幽幽地歎了口氣,木澤心裡暗道:“做師父真不容易。”
回到了木屋中,陸謹調息了一晚,到了第八日,出現了對手直接認輸的情況,這時築基期隻剩二十五人。
第九日陸謹竟然輪空了,連著兩日沒出戰,陸謹的狀態比剩下的十二人都好。
這十二人中,熟悉的有顧愉辰、張述,韓曉婉則在第八日淘汰了。
出乎陸謹的意料,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竟然比韓曉婉站得住。
兩人一起時,都是韓曉婉出來拿主意說話,但此時站在十三人之中的卻是張述。
第十日,陸謹的對手是一個女子。
這女子長的倒還不錯,就是人看起來有些呆呆的。
但陸謹並沒有輕視她,因為之前不用出戰陸謹便在旁觀這些人的戰鬥。
晉級的十三人中算上陸謹有四名是女子,而這個看起來略顯呆滯的女子名曰半夏。
陸謹之所以注意到她,不是因為她獨特的氣質,也不是因為她是女子,而是她的反應。
與她本人截然不同的是,半夏的反應並不慢,而且她好像知道很多術法的弱點,並加以克製。
像是源生仙門的大多攻擊術法都與催生有關,各類花草的種子有著不同的功效。
比如之前單宓的曇花,在催生過後,會讓除了催生花之人外,方圓幾米內的時間看起來變慢。
不過也僅僅能影響到那一小部分的範圍而已。
而半夏卻能熟知這些花草的優點特性以及缺點,用其他對應的花草加以克製,並屢出奇效。
這倒是與修為無關,是學識淵博,懂得多,身上的東西也多,就像是打牌一樣。
陸謹看到半夏,行禮道:“藏玉峰木清。”
半夏回了一禮:“赤霞峰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