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可憐憐兮兮,於是我答應她了。
沒過幾天,皇嫂走了。再後來,我被送去少華山。去少華山的路上,我卻被人追殺。
一次因我惡作劇躲進馬車的暗格裡,一次我與護衛調換房間,陰差陽錯與死神擦肩而過,這才活了下來。
慢慢的,我長大了,開始思考問題。
按說,我隻是一個親王,還是個未成年的親王。
一不擋旁人的財路,二不擋旁人登大位,為何會引來殺身之禍?
我百思不得其解,去問道長。道長說,彆人要殺我,定是我的存在威脅到彆人。
按我的身份來推測,應該是我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彆人要殺我滅口。”
秦王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回京後,我去查過安易,安易不知所蹤,她的家人不知去向。
我到皇陵去問塗公公,塗公公說,皇嫂慈悲,臨去前交待,她走後,伺候她的人不用陪葬。
若不想留在宮裡的,全都放出宮。
安易選擇了出宮,至於彆的,塗公公也不清楚。
我估計,安易應該被滅口了。
父皇母後在世時,因為後宮隻有母後一人,宮裡伺候的人少。
皇上登基後,先後幾次選秀填充後宮,宮裡伺候的人手不夠,添了不少人進來。添進來的,又是誰的人,這些,得慢慢的花時間去查。”
門外,端木岩的聲音響起“殿下。”
秦王停了下來,與太子一道轉頭看向門邊。
太子揚聲道“進來。”
端木岩進到屋裡,欠身稟道“回殿下,錢府的薑夫人今日與開陽伯府的大朱氏,靖遠伯府的小朱氏一道來慈恩寺禮佛,順道給樂寧伯府已故的鐘老夫人上香。錢四公子陪著薑夫人一道過來了的。”
太子的眉頭微皺,點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客堂那邊,沈輕涵與伍夫人隨薑晨安去到儘頭的屋子,方嬤嬤與流雲她們留在長廊上。
薑晨安笑語嫣然的說道“姨母,涵姐兒與伍夫人過來了。安兒出去,涵姐兒她們正好進院子。”
小朱氏笑著站起身來,熱情的張落道“是嗎?伍夫人很早就出門了吧?聽二郎說,你們早到了。涵姐兒,外邊寒氣重,趕緊進屋來。”
大朱氏與薑夫人跟著站起來與伍夫人見禮。
沈輕涵進到屋裡,先朝小朱氏福身見禮,接著向大朱氏及薑夫人一一見禮。
薑夫人見到一身素服的沈輕涵,不由得為之一震,眼裡閃過一抹驚豔之色。
眼前的人明明一襲素衣,粉黛未施,卻美得飄逸出塵,傾國傾城。
薑夫人心裡有了計較,麵上露著溫和的笑容,朝沈輕涵點頭道“六小姐不必多禮,今兒是鐘老夫人二七的日子,你大伯娘說要過來給老夫人上柱香。
老夫人一生命運多舛,性子堅韌不屈,很受人敬重。
今兒隨你大伯娘一道來,隻為給老夫人上柱香,也表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