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櫃小坐片刻,拱手道“小姐,在下先回去了,等阮大那邊有信了,咱們再做商議。”
沈輕涵點點頭,起身送秦掌櫃出去。
朱府,朱老太爺的管事黃三福欠身稟道“老太爺,子新來稟,萬孝東那夥人剛剛被官差拿了去。”
靠在搖椅上的朱老太爺坐直身來,疑問道“被官差拿去了你不是說事先打點好了嗎?”
黃管事垂手欠身,小心意意的說道“回老太爺,老奴做了打點,何參軍對老奴說這事不是大事,高推官答應他,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剛剛子新說,高推官與柳捕頭親自去拿的人。”
“什麼?高推官親自去的?”朱老太爺問道。
黃管事聲音低下去,不敢看朱老太爺“是。高推官親自去的。”
朱老太爺不淡定了,站起身來,在書房裡來回踱起步。
朱老太爺連轉三圈後,說道“讓銀蘭來見我。”
黃管事欠身應下,退到門口,吩咐丫鬟去老夫人和院子請二姑奶奶過來。
幾日前,朱老太爺以老夫人的身子不好為由,差人去沈家家廟將小朱氏接回朱府。
小朱氏來得很快,進門朝朱老太爺福身見禮,問道“父親尋銀蘭有事”
朱老太爺點點頭,指指桌邊的椅子,示意小朱氏坐。
小朱氏順從的坐下來。
朱老太爺問道“四房那個小妮子有靠山?”
小朱氏抬頭看向朱老太爺,搖搖頭“靠山?應該沒有。與那妮子走得近的,就是忠勇伯府大房的伍靜丹。
忠勇伯府那樣的,還不如咱們家,算得上什麼靠山?”
忠勇伯府的情況,朱老太爺很清楚,鐘銘是繼子,雖承了爵位,但在人脈上卻斷了,以至於一輩子隻有個空爵位。
如今的忠勇伯鐘修傑,全憑自己上進,走了科考的路,加上鐘琴裡裡外外幫著打點,才會順風順水的到四品。
但鐘修傑剛回到京城,應該指使不動京兆府。
小朱氏見朱老太爺不說話,問道“父親,怎麼了?”
朱老太爺將手搭在扶手上,手指敲著扶手,側頭看向小朱氏,“銀蘭,你好好想想,那妮子真沒有什麼靠山?”
小朱氏篤定的點點頭,“回父親,應該沒有,這兩年我一直讓人暗中關注鐘老夫人與那妮子。與她們接觸得多的,隻有江大將軍府上的胡老夫人與忠勇伯府的伍靜丹。”
朱老太爺幽幽的說道“那就怪了!若沒有靠山,高推官怎麼會去明園門口拿人?”
朱老太爺將今日之事與小朱氏簡單的說了說,末了說道“我原本打算將四房那個繼子抹黑,再讓鴻新去尋沈正,將那繼子除名,然後將文衛過繼過去。
京兆府那邊,我讓三福先做了打點,那邊明明答應不插手這事的。
這事兒很蹊蹺,若不是那妮子有靠山,京兆府那邊應該會給老夫幾分麵子。”
小朱氏擔憂的問道“父親,高推官將人拿去了,不會為難那些人吧?若是那幫人供出父親……”
黃管事欠身道“小姑奶奶請放心,此事隻有為首的萬孝東知道,其他們並不知情。
萬孝東那兒,老奴交待好了,官差審問,他會另有一套說辭。”
朱老太爺想了想,說道“今日這事不成,得另想法子。你先去陪你母親,有什麼事,我再讓人來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