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點頭道“語夢不必多禮。”
太子妃福了福身,急不可待的問道“謝殿下,殿下,父皇怎麼突然給皇叔賜婚了?”
太子看向太子妃,說道“皇叔進宮向父皇請旨的。”
“事情好突然,之前一直沒聽說皇叔有心意的人。沈鴻信是什麼人?臣妾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太子妃說道。
“有什麼突然的?皇叔這個年紀,早該成親了。”太子淡淡的說道。
太子妃忙解釋道“臣妾的意思是,皇叔與殿下交好,咱們卻不知道皇叔有心意的人了。”
“皇叔不住宮裡,連京城都很少住,咱們不知也很正常。”
太子妃點點頭,“那也是,沈鴻信是誰?臣妾從未聽過。”
太子說道“沈鴻信曾任富江知縣,不過十多年前去逝了。語夢,孤知道你一心想撮和端木大小姐與皇叔。
你該明白,有些事強求不得。現在,父皇已經為皇叔賜婚,皇叔的親事,便定下來了。你明白嗎?”
太子妃不甘的問道“雪丹哪裡不好?”
太子眉頭微皺,沉聲道“你該明白,這與端木大小姐好與不好無關。
語夢,你該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是太子妃,不隻是端木大小姐的表姐。”
太子妃看著正色的太子,她嫁進東宮這些年,與太子算得上舉案齊眉,相敬如賓。
太子從未對她說過重話,像此刻這般嚴肅是第一次。
太子妃福身道“是,臣妾明白。”
太子見太子妃應下,臉色緩和了許多,接著說道“記住,皇叔的親事,誰也不能乾涉。孤還有事,先行一步。”
太子妃福身恭送太子。
太子從屋裡出來,遇上候在門外的端木雪丹。
端木雪丹朝太子行禮,太子微微點頭,便抬步離開。
端木雪丹進到屋裡,朝太子妃行禮。
太子妃看看臉帶哭痕的端木雪丹,微微歎口氣,“丹姐兒,忘了他吧。”
端木雪丹未語淚先流,眼淚像斷線的珠子般往外滾。
太子妃見端木雪丹哭得傷心,上前握住她的手,將端木雪丹拉到椅子上坐下。
輕聲勸道“姐姐知道你心裡難受,唉,婚姻之事,講究緣份。丹姐兒,你與秦王沒有緣份,這是命,咱們得認命。”
太子妃邊說邊用帕子為端木雪丹抹淚。
端木雪丹輕聲說道“姐,我的心像被掏空了一般。”
太子妃拍端木雪丹的肩,輕聲安慰道“我明白,你一顆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忘了他吧,等開年了,讓舅母與阿娘為你張落親事。好嗎?”
端木雪丹搖搖頭,“謝謝姐,我暫時不想議親。”
端木雪丹不想放手,他隻是賜婚,並未大婚。他一日未大婚,她便一日有機會。
端木雪丹是太子妃看著長大的,太子妃哪裡不清楚她的性子?
試著勸解道“丹姐兒,天下的好男兒多的是,不用為了他耽誤自己一輩子。”
端木雪丹垂著頭,輕聲說道“姐,我不甘心,他隻是賜婚,並未大婚,隻要他一日不大婚,我便一日有機會。”
太子妃微微歎口氣,“丹姐兒,秦王不一樣,他的親事由他自己說了算,連父皇都不會乾涉。姐姐一點辦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