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執黑棋先行,沈輕涵執白棋緊隨其後。
幾個回合後,沈輕涵摸到些沈卓的路數,心裡有了譜,決定半個時辰贏下這局。
沈輕涵一開始便決定要贏沈卓,所以半點不藏拙,每一步都是深思熟慮。
沈卓落子越來越慢,感覺越來越吃力。
果然,在沈輕涵的謀劃下,半個時辰多一點,沈輕涵贏下這局。
如果說,起初沈卓對沈輕涵的棋藝還是將信將疑,一局下來,沈卓對沈輕涵是心服口服。
“沈小姐的棋藝了不得,不知沈小姐師從何人?”
沈輕涵師從世界冠軍,但這話不能說。
沈輕涵笑著說道“我是跟外婆學的棋,並未拜師。”
“哦?”沈卓好奇的問道“京城姓沈的人家不算多,不知沈小姐是誰家府上?”
千芊將桌上的棋盤移走,歸雲將茶杯擺上來。
沈輕涵將一杯茶推到沈卓麵前,說道“先生請喝茶。家父曾是富江知縣,十多年前去逝了。”
沈卓震驚的看著沈輕涵,重複道,“富江知縣,十多年前去逝了,姓沈,沈鴻信?”
沈輕涵點頭道“正是家父。”
沈卓激動得站起身來,看著沈輕涵說道“你是老弟的閨女?”
沈輕涵詫異的看著沈卓,跟著站起身來,疑惑的看著沈卓問道“沈先生識得家父?”
沈卓連連點頭,“識得,識得。”
沈輕涵沒想到,父親與沈卓竟然認識。
“屋外涼,沈先生能移步屋內,給小女子講講家父的事嗎?”沈輕涵問道。
沈卓點頭應道“好,你既然是沈老弟的女兒,不用叫我沈先生,叫我一聲大伯吧。”
沈輕涵從善如流,朝沈卓福身道“大伯好,小女子沈輕涵有禮了,大伯叫我輕涵吧。”
“好,輕涵,真沒想到,今日竟然遇上故人之女。”沈卓沉浸在歡喜裡。
幾人回到屋裡,沈輕涵將沈卓讓到上首。
沈卓說道“當年,我與令尊一見如故,也算是惺惺相惜。
我參加科考時,是三元連中,令尊科考時,也是連中三元。又都姓沈,便以兄弟相稱。
後來,我調了外任,等我再回來,才知令尊死在任上,從此陰陽兩隔。”
沈輕涵向沈卓講述了自己的經曆,引得沈卓唏噓不已。
沈輕涵趁機說道“既然大伯與家父情同手足,今日便到府裡坐坐,讓哥哥陪大伯喝兩杯。”
沈卓推遲道“改日吧,老夫改日再登門拜訪。”
沈輕涵哪依,“擇日不如撞日,大伯不必推脫了,咱們現在就回府。好不好嗎?”
沈卓哪輕得起女娃撒嬌,為難起來,便將自己來獨一處的原由說了。
沈輕涵說道“這個好辦,將獨一處的廚子請回去,咱們在家裡敬伯娘。”
“這……是不是太麻煩了?”
沈輕涵說道“不麻煩,輕涵見到大伯就如見到家父,實在是太高興了。大伯知道的,輕涵從小沒有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