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要查老韓?”
唐不悔有些糾結,雖然韓不笑跟他們私交甚好,但是,若是真的要查他的話,絕對是不能帶這私情的。
陸城在信件之中所說,要暗訪暗查,不能夠打草驚蛇。
因為,利用韓不笑的組織,很可能就是教派之中的激進分子。
被稱為,行者眾的,反叛分子。
“如此的話,我會好好兒考慮陸城的意見的。”
唐不悔將信件交給孫天炮,說完,他已經有了謀劃。
這次婚禮,應該就是契機,行者眾應該不會過於關心這種世俗的事情。
他們的目光,應該會聚焦在參加這次婚禮的來賓上。
縱家出關,而且,似乎橫家現在也在雲京之中,他們自然是不敢造次。
所以,他們所采取的政策,也定然是暗中觀察。
“如果有可能的話,彆傷害老韓。”
孫天炮帶著些勸解的語氣,唐不悔點了點頭。
他們四個人,已經共事了這麼多年,若是真的因為教派鬨得不和……
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值!
……
在河下的嶽州府內,雷雲龍通過金家聯係到了當地的一位貴婦人。
這位貴婦人的名字,叫做劉玲玲。
她在嶽州府可是十分出名的行商,雖然是一介女流之輩,但是,做生意的頭腦,就連金家的金太守都感到十分的感歎。
這位劉玲玲,走南闖北,什麼都賣過,她現在最大的買賣便是嶽州府的劉家當鋪。
劉家當鋪和旁邊的珠寶鋪子都是她的產業,家裡是十分的殷實。
但是,這個人一輩子
都沒有找男人,也一輩子都不曾婚嫁。
據說,她當初有過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隻是,因為一些難以啟齒的原因,她被無情的拋棄。
後來,來到了嶽州府,從雜役做起,一點點的,通過十幾年的時間做大做強。
可以說,這位劉玲玲,就是嶽州府的一代創業神話。
“敢問,您就是劉玲玲?”
見到這劉掌櫃的時候,雷雲龍頗有些詫異。
雖然聽聞這劉掌櫃長得十分可人,雖然已經到了快五十的年紀,但是,仍然是風韻猶存。
不得不說,她保養的很好,完全看不出是一位快要五十歲的女人。
“正是,請問,您找我?”
論姿色,劉玲玲算不得上乘,但是,她有一種十分陽光的精氣神,那種令人看了就會覺得這人十分樂觀向上的感染力,令人無比的欣賞。
雷掌教也不例外。
“是的,我這裡有一個玉佩,不知道,能夠換多少銀兩。”
雷掌教說完,拿出了一個玉佩,遞給了劉玲玲,劉玲玲沒有接過去,麵帶微笑的看著雷雲龍。
“這位先生,您可能是誤會了。”
“我雖然是掌櫃的,但是,這鑒彆珠寶的活計,還是得交給我們家專業的師傅。”
“不,我希望你能夠先仔細看看。”
雷雲龍說完,劉玲玲無可奈何的接過了這玉佩,她說的也沒錯,自己已經多年沒乾這一行了,眼力已經下降了許多。
這玉佩,成色的確是不錯,但是似乎保存的不太好,磕磕碰碰的,有些小瑕疵。
理應,不太值錢。
“仔細看看,認得麼?”
“您可真是個有意思的客人,我哪裡會認識這玉佩呢?”
劉玲玲笑道,將玉佩還給了雷雲龍,搖了搖頭。
“您若是有心出手的話,我可以請櫃台的師傅好好兒替您看看。”
“不用了,你既然不認識,那也就沒事兒了。”
雷雲龍轉身便走,既然這劉玲玲不認識,那麼,應該不是她。
那麼,雷伯秦的生母,到底是個什麼人呢?
一臉失望的離開了當鋪,雷雲龍看到了正在街頭聽相聲的郭奉杜恒二兄弟。
這嶽州府的相聲可以說是一絕,三四文的茶錢,配上點兒乾果蜜餞,一看就是一下午,甭提有多樂嗬了。
雷雲龍也坐在了這街頭相聲演出的方桌前,一個大姐走過來,給他上了一個茶碗兒,一壺茶。
“你們這兒的茶水,怎麼收費?”
“三文,就是普普通通的茶,您要是想喝好的,我們這兒也沒有。”
這大姐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都不正眼而看雷雲龍。
這服務態度,也真是隻有在嶽州府能夠看到了。
“多來點兒乾果,零錢就彆找了。”
雷雲龍將一錠銀子放在桌上,這大姐瞥了雷雲龍一眼,說道
“怎麼的?顯得自己有錢了?”
“收起來!彆跟我這兒臭顯擺!”
說完,這大姐沒好臉兒的給他直接上了一碟子瓜子兒,一碟子蜜餞,分文不收。
“你這麼做生意,不賠錢麼?”
“賠錢怎麼了!我一不偷二不搶,靠著自個兒的營收過日子!”
“彆以為有倆錢兒就瞧不起人昂!”
這大姐倒是十分的正直,讓雷雲龍不禁有些好奇。
大姐給雷雲龍倒完了茶之後,自顧自的走了,看著她腰間挎著的一小塊兒玉佩,雷雲龍頓時感到有些驚訝。
難不成,這玉佩和他手裡的玉佩是一對兒。
好家夥,真是奇妙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