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來看了看我。那雙眼睛裡帶著探究。
“想看什麼?”
這樣的人太多了,總是先審視彆人一番,然後心裡定義個什麼印象。
說實在的,有時候,是能看出點什麼。但是總是這樣,就容易成為習慣。習慣成自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幫我看看明年怎麼樣?”
我要了名字和生辰八字。點香看事。
這一看,不由得皺眉。
“馬上過年了,該盯緊點。”
原來男人是做綢緞生意的。
按理說到了年底生意會很好。
但是他拋棄了糟糠之妻,娶了一個帶著孩子的女人。
這個女人是男人的白月光,年輕時候的青梅竹馬。
可從娶這個女人進門後,生意場上就連連失利。
原本那些與他合夥的人,都撤出去了。
多年的老主顧也慢慢遠離他了。
對方寧願違背合約,也要解除合約。
弄的現在男人積壓了很多的貨。
每天心情很不好。
可是回到家裡,他的白月光總是鬨他。
怪男人冷落了她。
再加上女人帶來的孩子,十二三歲,整個一個混不吝,在府裡天天惹是生非。
氣的男人差點背過氣去。
“盯什麼?”
男人看著我,跟著我的話問了一句。
我挑眉看了他一眼。
“你心裡不是清楚嗎?”
男人後來娶的女人,根本和他不是一條心。
那個孩子爹,總是來找孩子娘要銀子。
眼前這個男人已經摸到點線索了,但是沒有證據,不敢肯定。
“明年會好嗎?”
此刻的男人無比懊悔,但是做過的事,再後悔也沒用了。
我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男人壓了卦金就走了。
拋棄毫無過錯的糟糠之妻和自己的孩子,運勢已經沒多少了。
自己孩子不養,養彆人孩子。
現在的一切就是男人的果報。
不得不說,現在的果報真的越來越快了。
正準備繼續給人看事,就聽見外麵亂哄哄的聲音。
“大嫂,村長他們來了。”
許淑君到外麵看了一眼,就來北屋喊我。
我一聽,趕忙起身迎了出去。
“村長來了。”
我看著村長旁邊跟著的花氏,心裡差不多就能猜到是什麼事了。
“長生媳婦在家呢?正好,屋裡說。”
等他們到屋,我給村長倒了茶水。
花氏盯著茶水,雙眼直冒光。
“村長看見了嗎?他們家過的這麼好,卻不知道孝敬長輩。這幾個孩子,就不是好玩意。”
聽聽,當場就告上狀了。
我看向村長,發現村長的臉色很難看。
瞪了一眼花氏。
“少在那裡說孩子。當初你們怎麼做的?孩子們都要跟你們斷絕關係了。還在那裡想著占便宜。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們啥心思。還在那裡嘚嘚呢。一把年紀了,白活。”
這好像是我聽村長說過最重的話了。
以前村長總是老好人一樣,誰家有事都勸一勸。
這一次竟然沒勸,直接把花氏損了一頓。
花氏張了張嘴,是敢怒不敢言。
她敢對我們撒潑,但是花氏不敢得罪村長。
我和幾個孩子看著花氏這個樣子,真的在強忍著笑意。
“村長來了,那就把我們一家都從族譜除名吧!”
長生在一邊竟然直接來了這麼一句。
弄的我們都一愣,因為以前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長生不在家,我也不能替幾個孩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