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聽著這番話有些發懵，話是沒什麼問題，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能從兵聖口中聽到這樣的話語。
“怎麼，你不明白？”
“不是，我明白，隻是……”
“嗯，明白就好。你是藥聖看中的弟子，應該不像我這般愚鈍，知道了也就不會誤入歧途。”
……
“您不是至聖嗎？”
“是。”
……
林陽沉默。
他發現自己和兵聖交流，遠比和武聖溝通還更麻煩，林陽壓根搞不清楚這位前輩到底在想什麼。
還是問點簡單的吧。
“黑金劍還要多久才鍛造完畢？”
“很快的。”
……
“兵聖前輩……能清楚點嗎？”
“沒有意義，你除了等，什麼都做不了。有這個功夫，不如想想出去這裡後的事情。”
林陽無言以對，他這才發現雖然兵聖的每一句話都讓自己無話可說，但偏偏還真就是這麼個道理。
兵聖見林陽沒說話，直接地問道：“要我幫你嗎？”
林陽有些詫異道：“你願意幫我？”
兵聖似乎也很意外：“為什麼不？”
林陽咳咳一聲道：“我以為你還要說自己沒有力量，做不到那種事情之類的話。”
“那不會，我雖然很弱。但除了你師父和武聖之外，打架倒也沒輸過。不過我建議，你還是自己來。”
“為什麼？”
“我的力量隻能出手一次。幫你解決這些人，未必是件好事。”
“嗯？”
林陽疑惑道：“前輩是知道些什麼嗎？”
“我知道很多事情。”
……
林陽要抓狂了，突然想到了什麼的林陽轉口道：“前輩，之前我洞窟裡看到了一幅地圖……”
“那是我留下的。”
……
不過這次兵聖卻有了後續：“砂鳴荒州總共有五幅這樣的地圖，完全聚集之後便能打開我的寶庫之一。”
“寶庫……之一？您留下了很多寶庫？”
“當然，我的傳承不值得留下，總要給世人留下一點什麼。”
林陽咽了一口口水，這話也就是兵聖自己能說得出來了。
至聖級彆的傳承啊，這都不值得留下，還有多少傳承是值得留下的？
“我和你師父和武聖都不一樣，我雖然打架還行，但我並不喜歡打架。我隻想要為天下人做點什麼。”
“所以你才留下了那麼多萬劫石？”
“對，從地階到神階我都留下了很多，我明白我不可能給天下所有人都打造兵器，但儘可能的希望所有人都有機會得到我留下的東西。”
林陽感到有些有趣，兵聖和他想象中的樣子，有著很大的不同。
無論是性格，還是他追求的東西，都跟普通人有很大的不同。
“你也很有趣。”
林陽錯愕看向兵聖道：“前輩能讀心？”
“不是讀心，是你的葫蘆告訴我的。”
林陽一愣。
黑玉葫蘆在林陽拿回凡俗界之物後一直就在“餐盒”之中，因為特征過於明顯所以並未在眾人麵前使用。
但在兵聖麵前，卻如同毫無遮掩一般，甚至他還能從葫蘆聽到自己的心聲。
“這不算什麼，你既然去過聖境，自然明白神尊境開始研習的神通之法，對聖人而言就是他們的手眼。隻是我的神通稍微特彆一些罷了……誒？”
突然兵聖有些疑惑地開口，讓林陽也是一愣。
“前輩？怎麼了嗎？”
“沒有，隻是很奇怪它們竟然會有不敢與我說的事情。”
林陽眨眼，心裡大概猜到應該是和洛紅魚相關的事情了。
而沒等林陽有解釋什麼的機會，一聲龍吟之聲響起，林陽的目光瞬間朝著龍紋黑金劍所在的地方看了過去。
地脈之力已經完全融入了劍身之中，混沌星河的力量雖然還有很多的剩餘，但在兵聖之力的庇護下，也無法再對龍紋黑金劍造成任何影響。
“小黑？”
林陽輕聲開口，龍紋黑金劍瞬間就像活過來了一樣，瞬間化作一道流光出現在林陽麵前，除開熟悉的氣息之外，林陽能清楚的感覺到龍紋黑金劍身上質一般的變化。
如今的它不隻是劍，它依舊保留了之前化龍的能力，而且也能將混沌星河的部分力量使用出來。
“以我打造的那條人造地脈為基底，你可以儘情在它身上挖掘那枚天澤晶簇的能力，直到……聖階。”
雖然早有所料，但真正聽到兵聖給出的這個結論，林陽還是咽了一口口水道：“所以它真的有了晉升聖階的潛力。”
“潛力而已，不難。最重要的還是後續的成長，而這就是你的事情了。”
難得，兵聖這次的解釋，林陽全都立刻就能明白。
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林陽繼續追問道：“前輩，我們應該還能見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