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絳紅看著眼前之物也是傻眼了，猶疑了數秒之後才說道：“這是傀儡？”
“也可以這麼說吧，不過叫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功能。”
陸絳紅一怔這才想起了林陽最初的話語：“戰略性地域壓製最終兵器？”
“對。”
林陽微微頷首，兵聖前輩的眼光還是毒辣啊，他明顯是早就知道了這種東西在過千年之後，或許會無人知道，這才起了那麼一個一眼就能知道它是做什麼用的名字。
難怪明若曦會說兵聖寶庫裡麵的東西足以改變整個靈虛界的格局，難怪明若曦有自信在得到這東西之後敢和神帝境的洲主一較高低。
這種戰略級彆的武器，其存在的價值可以說是完全超越了九成以上的道器，直指極道聖兵。
“這裡就是這東西的操作台？”
陸絳紅有些發懵，已經感覺發生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切了。
然而林陽看了一眼眼前複雜的操作台苦笑一下：“如果是就好了，很顯然這台最終兵器真正的操作台在核心區。”
陸絳紅一怔，這才反應了過來。
的確按照慣例，想要得到最終傑作從來都是要前往核心區的，可若是如此，眼前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林陽反問道：“擁有操控飛舟的人，沒事乾會把黑匣子打開，看看裡麵的情況嗎？”
陸絳紅搖了搖頭。
黑匣子內部構造十分複雜，即便同為專精天工一道的人，麵對不是自己造物往往也都是束手無策。
許多飛舟或是飛梭一旦損壞，難以修複也就是這個原因，而且一旦原來的製造者身死，想要完全恢複如初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陽長舒一口氣解釋道：“這裡是檢修台，或者說是兵聖當初打造這座最終兵器的時候，進行調試的地方。而打造完成之後，也就被徹底封禁了，所以才會變成之前那個連聖人都會被阻擋在外的模樣。從一開始，兵聖就沒有想要讓任何人進入這個地方。當然，兵聖也不是沒有留下後手。”
“天鍛九變？”
陸絳紅回想起來時路上那兵聖留下的獨門鍛造之法開口道。
林陽點頭道：“對。所以我們時候大概都想錯了，這九變之中，最有價值的不是鍛刃篇，也不是鍛體篇，而是鍛工篇。”
想要完全掌握這檢修台的使用方法，必然是要九鍛全通的，但鍛工篇無疑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篇。
若是林陽路上得到的是鍛工篇，他絕對有把握在短時間完全改寫這最終兵器的運行邏輯，讓這個檢修台直接取代原本的操作台，變成更高權限的東西。
陸絳紅咬了咬嘴唇：“所以我們即便來到了這裡，也其實什麼都沒得到？”
林陽看了一眼身下的檢修台搖了搖頭：“那倒也不是。最起碼……”
轟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碰撞猛然炸響！雖然神君境的攻擊，壓根無法對這座足以抵擋聖境之力的空間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撞擊在四周屏障上發出的巨大轟鳴也依舊十分駭人。
在屏障徹底被打開之後，屈岩與魔義順著那條唯一的通路，很快的也到達了這片祭壇之下最終的區域中。
陸絳紅感知到來者不善立刻進入了備戰狀態，黃風魔尊的神魂也是被召喚了出來，麵露苦澀。
“小子，隻有我們二人，攔不住他們太久。你……”
“你眼裡，我就是隻知道要你們幫忙拖延時間的嗎？”
林陽開口直接打斷了黃風魔尊的話，一旁已經進入備戰姿態的陸絳紅也是不解的轉過頭來。
林陽上前拍了拍陸絳紅的肩膀，輕聲道：“好了，接下來交給我就行了。”
陸絳紅不解的目光下，林陽走到了檢修台的邊緣位置，看著外麵的二人道：“屈老三，我不是提醒過你了嗎？你再用真氣，神鬼難救。”
屈岩血絲遍布於雙目之上，他比誰都更清楚蠱蟲在自己體內眼下已經作用到了何種程度，但此時此刻他早就已經沒有了回頭之路。
“即便你說的是真的那又如何？挽回不了小姐的信任，我和死又有什麼區彆！”
林陽歎息的搖了搖頭，總算明白屈岩對自己那份敵意來自何處。
“明若曦當真就值得你如此效忠？”
“你壓根不明白小姐是什麼樣的人！隻有她，能帶我們砂鳴荒州重鑄輝煌，隻有她才有可能破除殞巔六道世代留在我們砂鳴荒州的詛咒！”
屈岩的話讓一旁的魔義都有些詫異，下意識開口道：“你竟然還有如此理想？”
“廢話！你以為老子的眼界和你一樣短淺嗎？區區眼下的砂鳴荒州算什麼！隻要跟著小姐，砂鳴荒州才能重回它應該有的模樣，才能誕生出屬於砂鳴荒州的聖人！”
殞巔六道……
林陽聽著這個名字也是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來到靈虛界之後，第一次主動從他人口中再聽到這個名字竟然會是在這種時候。
來靈虛界之後，他不是沒有打聽過有關殞巔六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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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嶼山之行，動靜如此之大，他就有擔心過殞巔六道會不會參與其中，特意打聽過這件事情。
隻是似乎因為洛紅魚的事情，殞巔六道內部元氣大傷，天地大亂之後，殞巔六道就銷聲匿跡一樣，在各洲之間都沒有他們的消息。
不過從屈岩此刻的說法來看，砂鳴荒州和殞巔六道的聯係，並不是在當下，而是很久之前就存在，並且一直延續至今。
“你知道的東西，倒是我比想的要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