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正堂,閆玉深吸口氣。
活動了一
唐大人正襟危坐,再次坐於正堂。
見一小兒,閒適步入。
“這位大人有禮了。”閆玉拿捏著姿態,一副得誌猖狂的模樣,這也是她路上想的,不好太禮貌,這也是不是講禮貌的時候,就是威壓,就要霸道,才便於行事。
“此次來,有幾件事。”閆玉背著小手,語氣隨意的交待道:“王爺得知鑄元城守衛不足,恐城中歹人借機生事,特著虎踞接管鑄元獄中犯眾,即刻帶走,所涉案件卷宗一並交接。”
唐大人沉默片刻,說道:“人你們可以帶走,但卷宗不行,卷宗必須留在本衙。”
一旦齊王知曉鑄元城失兵,必會迅速補齊兵力。
此城若是血戰死守而失還罷,現今乃是關州要挾世子詐開城門,不費一兵一卒便失城奪兵,齊王聞之必怒,難免會遷怒鑄元,原地強征。
不但鑄元的壯丁不保,戰場上以獄囚為先鋒死士的先例不勝枚舉。
去歲秋決,重犯已刑。
縣衙的牢房內,多是雞鳴狗盜之徒,罪不至死。
移交虎踞,是不合規矩,可此時這種情境,唐大人也說不出個不字。
想留下卷宗,是他最後的一點體麵和倔強。
閆玉冷哼一聲:“不給,咱們自去拿便是,以防有漏下的,要是拿得多了,大人多包涵。”
“萬叔叔,你去一趟刑房。”
刑房管著訟案、囚犯、捕快、仵作和獄卒的公文檔案,也負責城中保甲的管理。
閆玉朝萬班頭使了個眼色,後者心領神會,朝她點了點頭。
她不但要帶走牢房裡的犯人,還要知曉城裡保甲的姓名住所。
西州諸城在齊王治下已久,西州軍少有外府之兵,多是本土征召。
必要經過保甲之手。
這些人,她有大用。
……
城中的軍營被她臨時征用。
保甲們被衙役一一找上門領來此地。
此時已是深夜。
軍營裡頭彆說蠟燭,連根火把都找不著。
一邊感慨她爹搜刮的真乾淨。
一邊悲催,爹你咋能整這麼乾淨!!!
閆玉此時是囂張跋扈閆小將軍,還能委屈自己摸黑,大手一揮給鑄元縣衙打了個欠條,沒去人家衙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牢房裡頭的零零碎碎全都搬走。
一般縣衙牢房都是建在地下或半地下,少有例外,蠟燭火把這些都是常備的。
還有不少柴火木炭棉被啥的,不在明麵上,都藏的隱蔽,李捕頭也沒客氣全都拉了回來,笑嗬嗬對大家夥說道:“這些都不在賬上,咱還他們是仁義,不還是本分。”
獄卒的油水來自於囚犯,而邊城的囚犯曆來窮,榨不出二兩油來。
隻能在這些東西上下功夫。
家裡有人犯了事,不送些取暖之物吃食啥的,就休怪獄卒們狠心,餓著他們冷著他們。
東西到手,他們也按規矩辦事,扔床不知多少人睡過的舊被褥過去完事,吃食啥的,也能給囚犯倒一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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