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染紅青石板,三具屍體橫陳。
陸一鳴捂住左臂,臉色微白。毒素雖不致命,卻令聖力運轉滯澀。
“爸爸!”陸琪急忙上前,取出解毒丹。
九州神龍一腳踢開屍體,搜出儲物袋,臉色驟變:“丹霞宗令牌?!”
圍觀群眾議論紛紛:“真是丹霞宗乾的?”
“可他們不是剛損失了十二弟子嗎?怎麼還敢動手?”
“說不定是趙家餘孽借丹霞宗名頭報仇!”
一名老藥師顫聲道:“我親眼聽見他喊‘丹霞宗辦事’……這下麻煩了!”
另一名散修卻搖頭:“未必,你們沒發現嗎?那令牌嶄新得不像話,像是剛刻的!”
“可武器上的赤焰紋是真的啊!”
“萬一是栽贓呢?天機閣最近不是盯上陸丹師了嗎?”
眾說紛紜,人心浮動。
城衛很快趕到,封鎖現場。
統領林闊親自查驗屍體,眉頭緊鎖:“武器、令牌、口供……全都指向丹霞宗,但……太刻意了。”
他看向陸一鳴:“陸丹師,你怎麼看?”
陸一鳴服下解毒丹,氣息漸穩:“我不知道是誰派的,但若真是丹霞宗,他們不會蠢到在吾悅城、在我義診時動手——這等於自絕於七大商會。”
他頓了頓,意味深長:“除非……有人想讓我們兩敗俱傷。”
百裡外,天機閣分舵。
執法長老聽完密報,嘴角勾起:“派去的人死了?正好。”
他本就沒指望殺手成功,真正的目的,是製造衝突。
“丹霞宗若被坐實派人刺殺散修丹師,七大商會必與其切割。吾悅城平衡打破,我天機閣便可趁虛而入。”
他更已安排眼線,在茶館散布:“丹霞宗惱羞成怒,竟敢在城裡行刺!陸丹師差點喪命!”
輿論再次發酵,丹霞宗駐吾悅城聯絡使收到消息,勃然大怒:
“胡扯!我們怎會派人在義診時動手?!”
但他無法自證——令牌、武器、口供,鐵證如山。
宗門內部震怒,下令徹查,卻查無此人。
“有人栽贓!”聯絡使咬牙,“但查不到源頭!”
槐蔭巷,小院。
陸一鳴坐在簷下,左臂傷口早已結痂,毒素也儘數排出。他體質本就遠超常人,加上解毒丹藥力精純,不過七日便恢複如初。
“換成彆人,中此毒至少臥床三月。”九州神龍嘖嘖稱奇,“你倒好,跟沒事人一樣。”
陸一鳴沒接話,目光落在案幾上三樣東西:
這枚令牌曾屬於一名丹霞宗十二衛,而如今,它成了他計劃中的關鍵道具之一。
九州神龍問道道:“你打算怎麼用這東西?”
陸一鳴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緩緩展開那封天機閣密函,目光微沉。密函上的字跡工整,語氣嚴厲,內容涉及天機閣在吾悅城的秘密行動。
他已研究過數遍,每一處措辭都透露出天機閣的謹慎與野心。而那張勢力分布圖,則是他在醉仙樓地窖中發現的珍貴情報,詳細標注了吾悅城各大勢力的分布與關係。
“他們想讓我和丹霞宗火並。”陸一鳴低語,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絲冷意,“那我就讓他們自己打起來。”
九州神龍聞言一愣,隨即嘴角微微翹起:“你是說……再偽造一份密令?”
“對。”陸一鳴點頭,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但這次,要更狠、更真、更無法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