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回城三月。”她答,“餘下時間,在北境寒淵修行。”
“難怪氣質清冷。”他隨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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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迎紫耳根微熱,低頭啜茶掩飾。
她偷偷打量他,眉骨分明,鼻梁高挺,說話時不疾不徐,舉手投足間有種說不出的從容,與那些故作高深的世家子弟截然不同。
“陸丹師為何不依附宗門?”她忍不住問,“以你之才,任何大宗都會奉為上賓。”
陸一鳴望向遠方:“宗門給的,終是彆人的。我要的,是自己的。”
風迎紫心頭一震,這句話,竟與她心中所想不謀而合。
她雖出身風家,卻厭惡家族將她當作聯姻工具。雖入玄陰宗,卻反感長老們視她為“資源”。
“原來……你也是不願被束縛的人。”她輕聲道。
陸一鳴看了她一眼,似有所悟,卻未點破。
午後,風迎紫告辭,陸一鳴送至巷口。
“陸丹師不必遠送。”她轉身,裙裾微揚。
恰在此時,一陣風過,吹落她發間木簪。
她一怔,下意識抬手去挽。
陸一鳴卻已拾起木簪,遞還給她。
指尖相觸,兩人皆是一頓。
風迎紫心跳如鼓,麵上卻強作鎮定:“多謝。”
“風小姐。”他忽然道,“若真需凝魄丹,每月初六義診,可來排隊,我不收你的錢。”
她抬頭,眼中星光微閃:“為何?”
“因為你沒像其他人一樣,覺得我是靠運氣走到今天。”他淡淡道,“你看到了我的選擇。”
風迎紫怔住良久,她輕輕一笑:“陸一鳴,你真是個怪人。”
這是她第一次直呼其名!
陸一鳴也笑了:“彼此彼此。”
回府馬車上,風迎紫靠在窗邊,手中緊握那支木簪。
“小姐今日怎去了青崖丹閣?”侍女好奇問。
“談生意。”她答,聲音卻輕得像歎息。
可她知道,不是。
她想起他遞還木簪時的眼神——沒有驚豔,沒有覬覦,隻有一種平靜的尊重。
想起他說“我要的是自己的”時的堅定。
想起他站在院中,粗布衣衫也掩不住的鋒芒。
“吾悅城男修,不過爾爾。”
可這個人……不一樣。
她閉上眼,嘴角不自覺上揚。
而在風府,風無極見姐姐回來,驚訝道:“姐,你去見陸一鳴了?”
風迎紫瞥他一眼:“怎麼,不行?”
“不是不行……”風無極撓頭,“就是覺得奇怪,你不是最討厭這種拋頭露麵的散修嗎?”
風迎紫冷笑:“散修?他若隻是散修,丹霞宗和天機閣怎會栽在他手裡?”
她轉身離去,留下一句:“以後,稱他‘陸丹師’。”
槐蔭巷,小院。
陸琪一邊收拾茶具,一邊偷笑:“爸爸,風姐姐好像喜歡你。”
陸一鳴正在整理藥草,手一頓:“胡說什麼。”
“她看你的眼神,跟看彆人不一樣。”陸琪眨眨眼,“而且,她耳朵紅了。”
九州神龍哈哈大笑:“老弟,風家大小姐可是吾悅城第一美人,多少人求而不得!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陸一鳴搖頭:“彆瞎猜,她今日來,八成是替風家探我底細。”
可心底,卻浮現出她垂眸抿茶的模樣。
他知道風迎紫不簡單——能在玄陰宗立足,又不受家族擺布,必有過人之處。
她的接近,或許有目的,但那份坦蕩,卻是真的。
“隨緣吧。”他低語,“現在,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夜深,風迎紫獨坐閨房,取出一枚玉簡,寫下:
“陸一鳴,鴻蒙三層,掌握完整玄天斬靈訣,資深煉丹師。性沉穩,重信諾,無野心,但不可控。”
這是她給玄陰宗的密報,可寫完,她卻遲遲未封。
最終,她將玉簡收入匣底,另取一張空白簡,隻寫四字:值得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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