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謹看向鐘浩,鐘浩道“算上掛在我和鐘毅名下的地,有五百畝,其中水田三百畝。”
爹為了多照顧族人,他們家這些年一直沒繼續買過田地。
他是舉人能免稅二百畝地,小弟秀才可以忽略,大頭在他大哥這裡,本朝根據官職品級免稅,大哥是七品,能免八百畝田地,他們兩兄弟就能免一千畝地的稅收。
鐘氏一族還有其他的舉人和秀才,鐘氏一族的糧怎麼存下的,就是這麼存下來的。
楊兮心裡也算著賬目,當年鐘伯伯免稅的地更多,後來辭官免稅的福利還了回去,免的稅可是一筆不小的銀錢。
鐘浩哼了一聲,“當年爹辭官回家,族人就老大的不滿,家族不僅沒了庇護,還因為他們的田地不能免稅了,當年我爹名下全是族人的田地。”
周鈺開口,“不知感恩。”
鐘浩深吸一口氣,“白眼狼,我爹顧忌家族,大哥當官後免稅的田地一半給了族人,我中舉又分出去一半。”
不能說了,越說心裡的火氣越大。
周鈺終於明白,鐘伯伯就算是清官也有免稅田地,光掛靠田地就能收不少銀錢,為啥伯伯當官沒積攢多少銀子了。
後來鐘大哥當官,鐘浩二哥中舉也沒多寬裕,原來全為家族做貢獻了。
楊兮想著公爹,再想想鐘伯伯,對比太強烈了,公爹可沒慣著族人。
鐘謹開口,“日後會還回來的。”
鐘浩一言難儘,他真不知道大哥從哪裡來的自信,要是能掰扯清,他爹早就掰扯了,何至於一家子賺的銀錢除去花銷存不了多少?
鐘謹對上二弟的目光沒多解釋,目光掃向周鈺兩口子。
周鈺兩口子也沒多說,他們說沒用,還要鐘浩二哥親自看,等楊三從京城回來,鐘浩二哥就知道底氣從何而來了。
周鈺兩口子不能留在縣衙,等鐘毅醒了說了兩句後,他們兩口子就回上河村了。
鐘伯伯幾個兒子齊了,他們有話要談。
楊兮好奇的問,“你說鐘伯伯會不會提曦軒?”
周鈺,“曦軒不在家,鐘伯伯不會提曦軒,會更多的介紹學堂,等曦軒回來再說。”
楊兮一想也是,曦軒不在家,說再多也沒用,隻有親眼看見才真實。
回到家,葉氏問了情況,知道鐘毅沒事後才放心,“幸虧曦軒派人去接了。”
楊兮笑著,“是啊,鐘伯伯很感激曦軒。”
葉氏,“都是一家人。”
楊兮心道,楊三這小子可沒當鐘伯伯是家人,這小子還真需要鐘伯伯的感激。
楊三的心裡,鐘伯伯是謀士,鐘伯伯官場沉浮多年,有大局觀還有謀算,這些都是楊三需要的。
兩日後,鐘伯伯老兩口才回來,鐘浩也跟著一起回來了。
學堂正上課,學堂少了鐘伯伯和周炳,楊兮兩口子更忙了,兩口子沒注意到鐘伯伯回來了。
鐘衍帶著兒子在窗邊聽課,二人裹著披風,鼻子凍的發紅也沒挪步。
鐘浩聽了半節課,鐘衍才示意兒子離開。
回到屋子,鐘衍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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