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點頭,“屍體都帶走了,門口和後院的血跡用土掩蓋了,現在就剩下牆和一些細微的地方沒處理。”
一些糙漢子,處理的並不仔細。
楊兮小聲的道“上河村的百姓一定嚇壞了。”
周鈺,“輕易不會有人來這邊了。”
楊兮困的不行,見周鈺躺下,抱住周鈺的胳膊,“睡一會。”
周鈺拍了拍媳婦的後背,“沒事了。”
楊兮嗯了一聲,很快睡意上來,周鈺不在身邊,她不敢睡死,她要保護孩子們,現在可以安心睡覺了。
早上天大亮了,周家依舊很安靜,所有人都在休息。
柳裡正顫巍巍的來了周家,見到路上的泥土,哪怕有泥土掩蓋,他也聞到了撲鼻的血腥味。
柳裡正腿有些軟,還好兒子扶著他。
柳老大指著牆,“爹,你看學堂的牆和大門。”
柳裡正抬眼一看,刺目的紅,全是血,蹲下扒開新鮮的泥土,血紅的血跡,這是,這是死了多少人?
柳老大害怕極了,“爹,我們離開吧。”
柳裡正看向周家,周家靜悄悄的,柳老大注意到爹的目光,咽了咽口水,“爹,周家人不會都死了吧。”
柳裡正拿著煙杆狠狠敲了長子的頭,“你個沒長腦子的,你看看地上土,周家出事了,還能有閒心掩蓋血跡?”
周家被滅門,周家的大門該是四敞大開的,如果周家有傷亡,也該掛上了白,現在周家緊閉大門,明顯周家人沒出事。
柳老大害怕的不行,緊張的四處張望,“爹,周家得罪了誰?”
柳裡正不想和蠢兒子多聊,沉著臉道“回家。”
他確認周家沒事就好,周家得罪了誰,不是他們能知道的,當然他也不想知道。
柳裡正回去的路上見到胡嬌,眼底詫異又欣慰,名聲的確有損,確實個知恩圖報的,因為周家護著,上河村沒人再議論胡嬌了。
柳裡正道“你要去周家?”
胡嬌一臉的急色,她昨晚沒過去,清楚過去隻會添亂,現在天亮了,她待不住了,“裡正,周家可還好?”
裡正摸著胡子,“我去看過了,周家沒事,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就彆過去了。”
胡嬌搖頭,“我親自去看看才放心。”
柳裡正目送胡嬌離開,“多好的孩子。”
柳老大也佩服,整個村子除了自家,隻有胡嬌敢去周家。
柳老大低聲道“胡嬌是個好姑娘,爹,您讓娘去說說?”
當時不止有衙役為胡嬌作證清白,還有莊子裡的管事下人,時間這麼久了,除了想拿捏胡嬌的,已經沒人用異樣眼光看胡嬌了。
柳裡正哼了一聲,“晚了。”
他清楚胡嬌這丫頭,幾個兒媳的表現,胡嬌不會同意的。
胡嬌到了周家,見到血跡害怕的捂住嘴,很快鬆開了,她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好怕的。
這時周家的大門開了,莫陸見到胡嬌,“胡姑娘,你怎麼來了?”
胡嬌,“我心裡擔心過來看看,伯母一切可好?”
莫陸笑眯眯的,“好,家裡都好。”
胡嬌注意到莫陸掛著的胳膊,莫陸沒受傷的手撓頭,“受了些小傷,姑娘請進。”
胡嬌搖頭,“知道都好,我就不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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