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鈺看著冒雨離開的商賈,他已經安排護衛全部住進驛站,還好此處是重要交通路口,建設時就往大了建,否則真住不下這麼多人。
周鈺敲了敲桌子,“繼續寫你的大字。”
子律噘著嘴,“我想娘親了,爹,你想娘親沒?”
周鈺一巴掌拍了兒子的額頭,“這個答案滿意嗎?”
子律眼淚汪汪,“滿意。”
周鈺輕笑出聲,欺負兒子上癮,“寫完的大字將數算題做了。”
子律心裡直嗚嗚,還是跟娘出門好!
次日雨停了,周鈺一行起了大早啟程離開,巧了,子律趴在馬車上看到引他注意的婦人,“我說我忘了什麼。”
周鈺放下手裡的書,“什麼東西落下了?”
子律拉著爹的手,“爹,你看門口的婦人是不是有點像振遠表哥?”
這幾年振遠表哥張開了不少,容貌與幼年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周鈺一聽本不好打量婦人,這回仔細的查看婦人容貌,子律雖然忘記了,可程錦卻記著將人查了清楚,這一家是徽州來的商賈,他就沒繼續關注。
說來,他真沒見過展鵬的妻子,古代女子回娘家一次不容易,周家一直是妻子當家,展鵬成親妻子也無法回去,所以真沒見過弟妹。
周鈺聽到一聲娘,隨後收回了目光,的確有些像,可看一家子和諧的樣子,他抬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這世上相似的人很多。”
子律哦了一聲乖乖的關上了馬車窗,不過,他打定主意回去告訴振遠表哥。
上河鎮,楊兮見了一位老朋友錢珠,楊兮以為是來看兒子,“你是來看錢勤?”
這些年錢家是曦軒在徽州的眼線,閔家自以為掌握了錢家,然錢家早就投靠了曦軒。
錢珠不單單為了兒子來上河鎮,“王氏朝堂恢複科舉,現在南方隻剩下閔家和最南邊的勢力沒恢複,閔氏一族更願意直接用世家子弟,所以不打算恢複科舉。”
楊兮看向錢珠,這些年錢珠往來瑞徽兩州,“你應該和曦軒說。”
錢珠解釋道,“主公已經知曉,我這次來是想詢問先生可還需要奇人?”
楊兮不嫌棄人才多,“你有人選?”
錢珠點頭,“閔氏一族掌寒門子弟難出頭,這些年世家大族欺壓不少有能力的人才,我也接觸了幾個,他們中有想來瑞州參加科舉的,也有想來學堂教書。”
楊兮語氣疑惑,“幾個人?”
錢珠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不少。”
他在徽州沒多做什麼大事,不過,光給人看瑞州報紙就夠挖牆腳了,去年主公選官就刺激了不少人。
今年恢複科舉第二年,每個衙門的官位是有數的,這些人急了。
楊兮高興曦軒能吸引人才,“你能確保其中沒有閔家的探子嗎?”
錢珠清楚其中的風險,“有幾個人被閔家害的很慘。”
楊兮神情一頓能讓錢珠露出不忍,可見是真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