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茹整理表格的手頓住,語氣裡多了緊張,“我們會不會太快了?”
她年紀不小了,今年已經二十歲,為何拖到這個年紀,父親三年前被害斷了一條腿,家中的產業被吞,一大家子失去了財產,娘要照顧爹和弟弟妹妹,她身為長姐擔起家。
因為是亂世,她看透了薄涼與算計,斷了成親的想法,直到楊皇一統江南。
家中不僅日子好過了,爹雖然傷了腿可有舉人功名,鄂州需要人辦差,爹又有了差事,丟失的產業也回來了,她想試試考科舉。
直到鄂州來了周大人,周大人需要識文斷字的人辦差,她爹讓她試試,她清楚爹的意思,爹說現在科舉改了,想考不容易,與其閉門在家學習,不如辦差接觸更多的知識。
所以她參加了選拔,出色的運算能力拿到了第五的成績,隨後跟在周大人身邊辦差。
可惜鄂州不像瑞州與膠州,女子可以為官,對女子十分的寬容,對於鄂州而言依舊需要適應女子的變化。
關於她和周大人的流言在不知不覺中傳開,說的很難聽,說她是爹送給周大人的。
魏茹走神的太久,周霖晃了晃手,“又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
魏茹點頭,“是啊,他們沒想到會成就姻緣,等你上門提親,一定眼紅死他們。”
她指的他們,所有傳播流言和議論她的男子。
周霖也陷入了回憶,他太忙了,忙的不會注意流言,留下魏茹不是因為魏茹的長相,而是魏茹的統籌能力,幫了他太多的忙。
他知道流言的時候,已經越演越烈,正準備處理的時候,他見到魏茹懟人的一幕,字字珠璣,懟的齷齪之人滿麵羞愧,當時他的眼裡,魏茹明媚極了,筆直的站在人群中,一副不服來戰的模樣。
當時他就笑出了聲,在他麵前嚴肅的姑娘,私下也有張揚明媚的時候。
因為他的笑聲,魏茹當時漲紅了臉,他已經很少關注誰,一旦多看了幾眼就忍不住關注,他發現姑娘自信極了,還會裝聾作啞,當然懟人的時候字字帶血。
他不是因為流言想提親,與他有流言的姑娘多了,他覺得魏茹適合他,不僅是思想,脾氣也相投,魏茹少了季然的強勢,他思考了幾日後才詢問魏茹。
周霖早已不是做事不顧身後的人,他下了決定說明已經深思熟慮過。
時間過得很快,楊兮夫妻的信件還沒送到鄂州,北伐的大軍達到了尞州停留,韓辰輝與子恒離開郯縣,郯縣交給了竇冀。
韓辰輝到達翼州的時候,惠州境內多少不少逃難的百姓,大部分來自京城,惠州不僅有陷阱,還有茂盛的植被,成了完美的掩藏之地。
子恒擔心逃到惠州的百姓,“北伐大軍會選惠州作為戰場嗎?”
韓辰輝搖頭,“惠州是守護翼州的屏障,此次大軍會從翼州往南行進,繞過惠州。”
子恒看了眼地圖,他懂了韓辰輝的意思,不僅能夠避免拿下京城腹背受敵,還想逼張旻往北轉移。
當然前提是北伐軍足夠強橫,強橫的拿下張旻的地盤,比如薑家地盤。
韓辰輝是將軍,他接到的是命令,“海軍已經北上,隻待我這邊商定計劃,海軍就會配合行動。”
子恒點頭,舅舅的海軍不止展現的兵力,還有遠在海外的海軍,他還沒見過海軍登陸,在舅舅身邊的時候,他沒少看海軍作戰的信件。
子恒也接到了舅舅的信件,讓他保護好自己安全,信上基本全是叮囑和擔心,還告訴他給他一支隊伍,不僅保護他的安全,也是讓他帶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