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些弱者身上。
這裡的弱者太多了，來自玄海的各大族群聯合在了一起，然後分為好幾個不同的勢力，互相之間在這裡征伐。
想要一個個探查過去，推演他們的因果、命數，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萬事開頭難，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經驗後，後續便會容易許多了。
林哲羽微微一笑，開始耐心地對那些弱者一一探查起來。
他的目光，從一個個弱者身上掃過，眼眸中的金光不斷流轉。
一張無形的金色巨網，以他為中心蔓延開來，籠罩整個天地。
轟轟轟！
下方的戰鬥愈發激烈，那名為柯萊特的樹人與其他強者聯手，追著那頭巨獸，去往了虛空深處。
他們可不敢在人族境內擴大戰場，否則，迎接他們的，可能是人族強者的雷霆一擊。
“咦？！”
倏地，林哲羽神色微動，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
他的目光落在了下方廝殺的弱者中、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家夥。
呦嗬，竟然是個熟人！
“這家夥，似乎是叫穆森？”
林哲羽看著下方混在異族群中的小家夥，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終於尋到此處的變數源頭了！
竟然是來自一個名為穆森、剛晉升天尊境沒多久的小家夥！
對於穆森，林哲羽沒有多少印象。
沒辦法，這家夥的實力太弱了，弱者不配讓他銘記。
不過以林哲羽的實力，稍微回想一番，很快便記起了穆森的相關信息。
穆森，來自鳳天域，疑似是鳳天域紫霞丹宗招攬的修士。
這家夥雖然實力一般，但看起來神神秘秘的。
當初在星隕古城的天驕交流會上，還與林哲羽交過手，競爭過靈變榜的排名。
原以為隻是個不起眼的小家夥，即便是來曆神秘了些，但林哲羽早就將這家夥拋之腦後了。
沒想到，這小家夥竟然又蹦躂了出來，出現在了林哲羽眼前。
“這家夥竟然沒有進入永恒迷霧深處，與其他背景不俗的天驕一起，前往那處殘破古城麼？”
林哲羽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穆森，眼眸中無數神秘符紋流轉，瞳孔深處一張金色巨網若隱若現。
當初在星隕古城時，他的實力還沒如今這般強大，神覺更是沒有提升到當下這般高度。
林哲羽也隻能隱隱發覺，穆森這家夥似乎有著特殊的來曆、有著某種強大的底牌，從而讓對方，有著莫名的強大自信。
他還以為，對方與一些強大的勢力有所關係，此刻已經進入永恒迷霧深處了。
沒想到，竟然出現在這個犄角旮旯的地方。
此刻的穆森，偽裝得很好，幾乎將自己完美地偽裝成了一個類人形生靈的族群。
即便是界主境強者，都很難發現他的異常。
即便是林哲羽，若不是一一探查過去，怕都無法看穿穆森偽裝下的真實身份。
林哲羽神覺何等強大，能瞞過他隨意一掃，便足以自傲了。
“有趣，一個天尊境層次的小家夥，竟然也能成為影響我的殺劫的一個變數。”
林哲羽噴噴稱奇，一遍又一遍地打量著下方的穆森。
經過他數次推演、驗證。
可以肯定的是，此處地方，與殺劫相關的變數，便在這名為穆森的家夥身上了。
“這個小家夥身上，到底有何異常？”
林哲羽心中好奇，暗自猜測道：“難不成，是某位存在下的棋子？”
不管是不是，斬滅了便是。
再有任何異常，死了後，便也無法成為影響自己殺劫的變數之一了。
轟隆！
身軀中，磅礴的能量湧動，林哲羽將《天機織羅譜》催發到極致，眼眸中的命運之網愈發清晰。
他時刻關注著，自身命數、因果、命運之網的變動。
緊接著，林哲羽嘴角微微翹起，手指輕輕一彈。
一縷灰色迷霧從他指尖探出，嗤地沒入正在與敵人廝殺的穆森體內。
這縷灰色迷霧，正是林哲羽儲存在內宇宙虛空中的永恒迷霧。
想要斷因果，抹除穆森這個變數，那麼，最好便是不自己主動出手。
……
“死吧！”
下方，穆森嘴角泛起一抹嗤笑，手掌猛地拍出，一抹黑芒從掌心中迸現。
轟隆！
一掌落下，狂暴的力量傾瀉而出，他身前的對手轟地爆開。
對方殘存的本源真靈還來不及逃竄，便被一抹隱晦的黑芒裹挾著，沒入了穆森體內。
穆森臉色陡地一紅，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輕微的滿足感。
嗖——
不過，穆森並沒有沉醉其中，他的精神時刻緊繃、關注著四周的動靜。
這裡的廝殺還沒有結束，還有著其他強者存在。
他的身形猛地一閃，一道利爪的寒芒從他的額頭處險而又險地劃過。
然而，穆森還來不及慶幸與反擊，一抹灰芒陡地從虛空中射出，沒入他的眉心。
“呃……”
穆森瞳孔微縮，本源真靈刹那凝滯，意識竟然開始變得模糊。
不過很快，穆森便恢複過來。
他瞪大了眼眸，身上刹那浸出一身冷汗。
醒轉過來的刹那，穆森陡地感知到可怕的危機籠罩全身，讓他的渾身都忍不住為之顫栗。
他現在正處於戰鬥之中！
轟隆隆！
數道可怕的攻擊，在穆森失神的刹那，儘數轟擊在他的身上。
這般順利，讓穆森的幾個對手，都覺得有些意外與愕然。
“啊，不！”
穆森不甘的咆哮聲傳出，身上陡地綻放出璀璨的黑芒。
他感覺自己的肉身正在破碎、神魂正在湮滅、本源真靈正在快速走向寂滅。
而就在這危急存亡之際，他心臟處的一顆漆黑玉石，陡地綻放出璀璨的黑芒，將其徹底籠罩其中。
“出現了！”
“這都不死，這家夥果然是某位存在的棋子！”
虛空中，林哲羽淡漠地注視著這一幕發生，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他眼眸中流轉的金光愈發璀璨，無數神秘符紋流轉，推衍著一個個未來的可能、命運的走向。
隨著這抹黑光的迸現，命運之網上出現的波瀾，開始有些變幻無常了。
就仿若，命運的變數開始加大，未來的定數愈發不可測一般。
“所謂的蝴蝶效應麼……”
林哲羽暗自呢喃著，感知著命運之網上泛起的漣漪，源源不斷的感悟流淌而出。
從自身命數的變化、命運之網上的變幻，他對於命運、命數、因果、定數有了更深的感悟與理解。
“若是我在命運因果大道上的造詣，達到一定高度的話，那麼，即便是殺劫又有何懼之！”
林哲羽心中陡地湧出一股豪氣。
殺劫又如何？
這一刻，他見到了解決殺劫的希望所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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