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玉被父親盯的後脊梁骨發涼，她說，“我知道了。”
這是頭一次，讓她覺得麵對父親時，麵對的不是親人，而是上頭的領導。
董千秋起身走了。
心裡帶著無儘的失望。
他捧在手心裡的女兒，竟然糊塗如此。
可是他隻有這麼一個女兒，真讓他狠下心來，他又做不到。
接下來的幾天，董小玉沒有再拒絕吃飯，人也安靜下來。
之後董千秋出差，董小玉又回醫院上班，這事似乎就過去了。
而在場部裡的何思為，這周剛值完班，明天周末，她和王建國約好去區裡，王建國是開會，何思為是順便過去溜達。
結果剛回住處收拾好東西，還沒去吃晚飯，就聽到有人敲門。
她以為是王建國，便說，“進來吧。”
門推開，何思為背對著門依舊在收拾東西，過了幾秒鐘，沒有聽到人說話，她才回過頭，結果看到兩個陌生男子站在門口。
何思為微愣，放下手裡的東西，轉過身看著兩人，“你們找誰？”
“你是何思為吧？”
開口的是長者。
何思為點頭，“你是？”
董千秋說，“國平和你提起過我吧？我是他老師，這算是咱們第一次見麵，貿然上門，希望你不要介意。”
沈國平的老師？
何思為心裡微微驚訝，麵上客套的說，“沈國平提起過您，您幫助過他很多，他一直很感激您，您坐吧。”
董千秋笑笑，回頭看了秘書一眼，秘書放下手裡提著的東西，轉身出去了。
董千秋說，“路上看到些點心，就買了幾樣，不知道你愛不愛吃。”
何思為說，“老師您快坐吧，按理說該我們去看您，怎麼好意思還讓您給我買東西。”
“順路買的，不用客氣，在我眼裡你們都是自己家孩子，你也坐吧。”
何思為知道對方不可能有無緣無故的找上門，一定是有，她本就不喜歡客套，對方要開口說事，她也就順勢坐了下來。
董千秋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心裡也不得不讚揚一聲，落落大方又有能力，靠一個人走到今天，自己的女兒確實比不上。
心裡想緊想，麵上董千秋也不耽誤說正事，直接道明這次來的目的，“我這次是專門過來找你的，想和你說說國平與我女兒的事。”
何思為點頭。
董千秋說，“國平一直很照顧我女兒，為此讓你們夫妻之間也產生很多矛盾，我先要向你道歉。不過我也想問一句，國平為什麼很照顧我女兒的原因，他沒有和你提起過吧？”
何思為搖頭。
董千秋長歎一聲，“說起來，這事還是他們十五歲那年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