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星老人再也不敢直視那女子,連跟少年說話也低下頭,口氣婉轉了一些,吞吞吐吐,“在這裡就是在這裡,哪裡有那麼多原因。”
“前輩不說也罷,難得遇見故人,不如請前輩坐下喝一杯茶再走。”抓星老人雖然挾持過羽聰,羽聰卻對他沒有太多的仇怨,反而對著老人有一絲的好感,也可能是上次在最後他放走了少年的原因。
就在這時,周邊有聲音傳來。
“聽說炎族族地被人強闖,這件事情引起炎族的震怒,甚至放出了追殺令。”
“強闖炎族的有兩人,其中一個是抓星老人,號稱抓誰誰死,乃是青年一輩的噩夢,抓星老人想要抓炎族的子弟,這次卻是踢到了硬板,這種大族哪裡是抓星老人可以挑釁的。”
“抓星老人號稱抓誰誰死,不過最近他似乎屢屢栽了很多跟頭……”
炎族極為古老,從前乃是九州的帝族,雖然已經沒落,早已沒有帝族之名,但是傳承卻是完整地保留了下來,仍是極為恐怖。
羽聰詭異地望渾身糟蹋的抓星老人一眼,難怪對方不想他認出來,抓星老人挑釁前代帝族,此刻怕是正在被追殺中。
“我看你才是掃把星!”
抓星老人狠狠地瞪少年一眼,眼珠子都要凸出來,自從遇到少年,他運氣就沒好過,忽然想起少年身旁的女子便安分下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儘,便神秘嗒嗒地走開。
“嘩!”
伴隨著劃破空氣的聲音,一股詭異的殺氣莫名襲來,赤色的光芒,如同前百根細小的荊刺射來,強烈得讓人睜不開眼睛,羽聰驚起,一身靈元爆發,形成層層的護罩,化為一道道壁壘防禦在身前。
“砰!”
巨大的力量傳來,一層層靈元壁壘如同開裂的玻璃一般劈裡啪啦破碎,羽聰睜開靈眼,逆著耀眼的光輝望去,才看穿那道赤光的本體,竟然是一根赤紅晶瑩的戰戈,如同熱血一般殷紅,渾身閃爍光芒。
這根火紅晶瑩的戰戈,彌漫著一股強大的戰意,一道道赤霞流轉,暈彩環繞,很是不凡,鋒利的戈刃攜著灼熱的光輝刺來,衝破層層靈元壁壘,欲要摧毀少年的身體。
羽聰一動,身軀周圍出現一片片神秘的符紋,化為一根根鐵鎖把那根戰戈禁錮,符紋之上彌漫出沉重的氣息,生生把那根戰戈上的可怕戰意壓下來。
“嗖!”
那根晶瑩的戰戈忽然一縮,化為一道赤光衝入羽聰的眉心之中,羽聰雙眼射出燦爛的光輝,透過眼眸隱約可以看到一根可怕的戰戈沉浮其中,少年一震,深邃的眸子之中忽然燃起一片火海,他緩緩閉上眼睛。
沐惜精致容顏上,眼皮一挑,始作俑者才露出身影,赤發少年神俊冠玉的麵容上滿是陽光的笑意,“仙子莫動怒,我不過是小試一下他的身手。”
赤發少年說得隨意,然而剛才卻是步步殺招,那根由可怕戰意凝成的赤色戰戈,先是以雷霆之勢殺來,想要毀滅少年的肉體,然後再是衝入少年的眉心之中,欲毀滅少年的意識。
羽聰睜開眼睛,如同洗淨的天空一般清明,那一雙眸子,如同黑曜石一樣烏黑發亮。
剛才十分驚險,一把戰戈,兩樣殺招,特彆是最後那根戰戈化為流光欲要飛入他的識海之中,要不是他有一些手段,恐怕他不變成癡呆,也會識海重傷。
“兄台如何稱呼?”
“先天道光生福祿,其身還在開天前,照耀萬古輝永駐,九天十地永為尊。”
赤發少年麵容嚴肅,像是在念一段道經,又像是在訴說一段輝煌的曆史,在這一刻天地的元力似乎顫動起來,眾人腦海之中忽然出現一尊偉岸的影子,光芒萬丈。
羽聰不解,沐惜笑著為他辨道,“先天道光說的乃是鴻蒙混沌之中初生的第一縷光,這段話所說的是一尊在道光照耀之下,孕運而生的神聖,那時候這片天地還未開,這尊聖神名為烎,代表光明,而最後一句應該是說他自己的名,單一字。”
烎,這是一個極為古老的姓氏,隻有那些高高在上的主宰者才明白其中的含義。
沐惜思忖一會兒,對那赤發少年道,“戰者方為尊。道友我說的可對。”
烎戰拍手叫妙,英俊麵容上流露迷人神采,“仙子果然了得,說得毫無偏差……最近聽說炎族了得,不如我們結伴去一觀?”
羽聰眼中光芒一閃,把那戰意化為的戰戈煉化得乾乾淨淨,問道,“這種古老的世家也可以隨意進去參觀?”
卻是沐惜接話笑道,“像這樣的大世家定然有大度,準許我們進去。”
烎戰也笑道,“進去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