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天虛界入口,一顆巨大的邪樹出現在萬華神鏡上,讓無數人震驚起來。
“是邪靈!天虛界之中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
特彆是那些大宗門、大勢力的一種長老,紛紛驚起身來,因為他們宗門之中那些優秀的年輕天驕都進入了天虛界之中。
“邪樹出世,此事非同小可,還請南宮家主下令終止此次天虛界之行!”
天虛界是太古時代遺留下來的試煉地,其中本來便是萬般凶險,而今更有邪樹出現,這已經不再是一場試煉那麼簡單了。
一位位大宗門的長老向南宮世家的家主開口,想要停止這場試煉。
南宮家主掃視了一眼那一個個宗門的巨頭,沒有說話。
“如果他們連天虛界都保護不了,將來如何守護九州?”
一道聲音從天邊傳來,如同雷霆在天穹轟鳴,就算是那些大宗門的巨頭都被震得耳鳴,那是一個大漢,身材魁梧,他舉態沒有不雅,卻是總讓人覺得有一絲粗魯。
那是九州天道三大家之一的君家的家主,君吾妄!
在九州,認識這個男人的人心中都覺得很詫異,這麼一個粗魯的男人怎麼會生得一個氣質超凡的兒子,還有一個讓時光都變得溫柔的女兒?
君家家主的身影佇立在天上,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巨嶽,眾位大宗門的巨頭麵麵相視,輕歎一聲,不再開口。
……
天虛界之中,一道道身影被邪樹的怪異藤根束縛,還有凶惡的邪靈湧來,塵煙四起。
無數生靈慘遭殺害,天地間驚聲一片。
有少年背著柴刀,看著那些邪靈,滿臉嫌棄,連粗話都不說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
西天道之中,侯賂護著兩個女子。
“彩髢帶著師姐先走。”
彩髢看著他的背影,臉上滿是擔憂,“你要小心。”
“師姐。”
“嗯。”
師姐妹兩人化為一道光芒衝出已經變得殘破的大道。
空空!
一條條粗大的根莖如同巨蟒升起,把那男子包裹,然後一齊刺下。
轟隆!
……
南境,無數邪根從天空上垂下,把遇見的生物皆數纏繞束縛住。
那些邪根跟詭異,一般的招式跟神通根本傷害不到它們。
嘩嘩!
一道聖光在天地間亮起來,浩氣淩然,把無數怪異的邪根斬斷,把眾人救下。
空空!
然而,那些斷裂的根莖活過來,快速生長,向出手之人刺來。
曲玉風眼眉一挑,一道道光芒從手指上飛出,把那些邪根完全消滅。
“這不正常,看來上麵有大事發生了。”因秋世抬頭瞭望天空。
“我們走吧。”曲玉風說道。
……
呼呼!
在天穹諸星照耀不到的地方,陰風呼嘯。
巨大的黑色古殿之中,黑袍的老者冷哼一聲,“有人逾越了,讓可怕的東西蘇醒了過來,少主,需不需要我出手?”
巫子卿看了老者一眼,繼續落子,“就算是天虛界毀滅了宗叔你也不得出手,這是我們跟九州的約定。”
黑袍老者依舊像從前一樣教導他,“少主,時代已經變了,那些東西已經不管用了,就像是一把鎖,時間久了總會生鏽,變得殘破不堪,已經失去了作為鎖的力量。”
那隻是一個古老的約定,沒有任何力量的束縛,就算是逾越也不會受到什麼懲罰。
況且,時代真的已經變了,如今的九州,已經沒落到連他們都料想不到的地步。
想當初那個古老的時代,現世主、青霄老祖、太趙上祖等人在世的時候,現界九州何等輝煌?是天道之下僅次於原界的第二大世界。那些古老的存在出麵,甚至能夠跟那一位進行談判,讓他們一族的一條血脈歸隱入天虛界。
又說到神道時代,即便那些開天時代的古老存在都已經在那一場大劫之中隕落,但是依舊出現了神祖神宗這兩個人絕世之人,建立了諸天萬界,古往今來第一神朝,那時候現界依舊是諸天萬界最閃耀的那顆星辰。
然而現在的九州,還有什麼資格讓他們繼續守著那個老舊的約定?
九州庇護了他們數萬年,他們也幫九州看守了這裡數萬年,其中的恩怨已經說不清。
“鎖隻要還認為自己是鎖,那總可以鎖住一些東西。”
巫子卿淡淡說道,再落下一子,他的黑子忽然連接起來,就像是一把鎖把黑袍老者的白子鎖住。
……
有男子轉過頭,向遙遠的天邊看去,那裡群山撐天而起,雲霧茫茫。
“阿詣?”
長相妖豔的黑裙女子輕聲呼喚。
雖然他們在東天,離得很遠,但是他們也感受到了那一股驚人的邪氣。
“走吧,繼續我們的旅行。”
途子詣笑道,不再關注那些事情,他隻需要一直走下去,無論遇到什麼人都無所謂,無論旅行的終點在哪裡也無所謂。
霜又菱輕輕頷首,跟在他身側,隻要能夠陪在他身邊,她也無所謂。
走了數步,途子詣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總感覺有一道身影在跟著他們。
那麼,第一個發現他的人,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