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夢!
我不在意這些的,你不用想太多……
為什麼會不在意?難道,她在這些事情的看法上跟彆人想的都不太一樣?又或者作為九州的神女,她心中的忍耐比眾人想象之中的都要強大。
羽聰沉默,這是他第一次跟她說他們的事情,但是她卻顯得不怎麼在意,她是真的不在意,還是隱藏得太深,連他也看不出來?
“我是向往公平的,所以有一些事情即便……我也希望能夠儘我最大的力量做到最大的補償。”
這像是在說我不能夠給你最想要的,但是可以通過其他來補償,即便所有的補償最後都無法彌補一個最想要,但是我還是希望追求公平。
他或許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因為這種話說出來的時候便是沒有資格的,竟然最後不能夠給她最想要的,那如果所謂的補償,給予的其他的東西對她來說都會變成困惑呢?
但是他還是希望能夠還上所有的因果。
所以,如果她有什麼要求,或是什麼願望的話,他可以儘量幫她做到。
女子長眉一挑,顯然是不習慣這樣的話,不習慣是因為沒有想到,沒有想到會從他口中聽到這些,不習慣是因為不願看到,不願看到他這樣為難的樣子。
“我們,在一起相處得開心,愜意,那不就行了嗎,為什麼要想那麼多?”
她語氣微弱,不是平常的輕柔,而是其中有一絲求饒的韻味,因為不習慣麵對這樣的事情,或者確切地說是不習慣跟他談論這樣的事情,所以放在膝上的玉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緊緊捉著衣裙。
同時,也是在為他求饒。
羽聰皺眉,這說法是沒有錯,關鍵是以後連見麵的機會也沒有了呢?
如今他為什麼會說那麼多呢?因為他覺得這對她不公平?
那她又為什麼這樣說?還在想著為他開脫……?
可是,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虧欠她。
其實他一直以來都是明白的,從她在海天秘境之中為他強取靈果,在觀山湖秘境之中為他強取神泉,然後踏上三千紅塵道,在曉天閣麵前為他接下那一劍,在被鬼影組織追殺的時候為他擋下大鬼的致命一擊等等,他都是明白的。
可是,他一直以來都隻是這個世界的過客,雖然身在此處,但是他的心不屬於這裡,遲早有一天是要離去的,所以他不敢說,但是如今他要走了,這些因果得還上。
女子看了他一眼,柔唇輕動,她是真的不願看到他為這些事情為難的,特彆還是關於她的事情,為什麼要想那麼多呢……
“其實,我想要的你已經給我了……”她看著他的眼睛。
“什麼?”羽聰一怔,正是因為看著她的眼睛,他知道她並沒有說謊,可是他不明白那是什麼。
女子眸光盈盈,倒映出他的身影,星眸夢幻,裡邊的世界自然也是夢幻的,雖然夢幻,卻很美好。
“我,要一個夢就夠了……”
隻要一個夢?什麼夢?
羽聰忽然一震,沉默了。
她本是九州的神女,是最珍貴的身份,現在卻卑微了。
女子柔柔一笑,他憐惜她她心裡是高興的,可是他真的不用為此為難,他不知道那個夢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對她來說擁有怎樣的價值,所以他才會覺得是她虧了。
旁晚時分,夕陽照耀,灑下火紅的霞光,把世界都渲染成一片赤色。
雨芷柔再次端著藥進來。
“給。”
女子把藥遞給他,她的聲音像雲霄之中的天籟,隻是一聲也是世間最美妙的音符。
“你考慮得怎麼樣?”男子看著那張完美無瑕的臉。
女子有些哭笑不得,怎麼就這麼執著呢,可是這樣子……怎麼讓她覺得像是媒婆在說媒一樣呢,像媒婆在逼問未出閣的小姑娘,你考慮得怎麼樣?
“我沒有考慮。”女子輕聲說道,回答得很認真,這是真話。
羽聰看向窗外,感覺自己有些逼迫她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總有一種將要離去的預感,所以才會這樣著急。
“好了,不說這個了,剛才有人發現了那三個魔族之人的蹤跡。”雨芷柔玉手一揮,一道影像出現在空中,其中有三個身影從天邊飛過,兩個男子,一個小女孩。
“竟然是他們!”羽聰眉頭一皺。
“你認識?”
羽聰點點頭,“那兩個男子,其中一個叫間雲奚,是間都魔帝的後人,另一個叫濯九青,是青冥魔帝的傳人。”
間雲奚跟濯九青他都曾見過,而且不止一次,那個小女孩卻是很陌生,但是身份定然也是不凡。
“魔帝的後人跟傳人……跟太古遺族的人確認過了,先前便是這三人把邪樹喚醒的。”雨芷柔說道。
魔帝的後人跟傳人一齊出現在天虛界,這忽然讓羽聰跟雨芷柔兩人內心警惕起來,這或許不隻是放出邪樹那麼簡單,背後或許還有什麼彆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