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計較這個魔族身份。
隻要明確一條心,共同想推翻昆侖山統治,達到建立一個新文明的朝聖之地,便是眾追求的精髓所在。
‘破曉’建立的意義所在,隻是未深纏及的這一個魔族,竟然暗背裡大有乾坤。
故事稍稍往回挪,來到幾年後的黃河祭,山海閣那一個清晨,城主月支天罡召集眾上閣與會者商討事宜。
山海天地澤兌卦位。
西部第三山脈。
昆侖山。
山海閣。
天還沒亮,這一個修築在浮雲上的樓閣彙聚著山海大陸最具影響名號和實力的人物,影響這片天地間的活動秩序。
昨晚一個驚夢更讓所有人置身水深火熱中,特彆近來,孤城的各個角落會時不時出現一些驚兆的凶象飛禽。
這一大早,又有一隻鳧徯鳥爬上山海閣頂,朝著流雲飛霧一通亂鳴,據遺失的玄籍《山海經》所載,一旦這種鳥類出現,此地方必有戰亂。
樓閣裡虛帳掛簾後,一個圍著黑麵巾的女身模樣在撫著古琴,輕盈淡靜,仿佛不為諸事所煩,一心沉浸在琴弦間,不斷調整拍度。
一個蟒袍爵位的公子哥因為忍受不了樓閣外凶像鳥不間斷在嘶扯,大發雷霆,怒氣衝衝來到庭院,擺出長劍將這一隻鳧徯鳥斬下院來,恰好砸到一夥來人。
“城主!”擺劍的青年恭維地看著來人,月支天罡領著兩個隨從走了進來,蟒袍無意褻瀆了公爵。
月支天罡一擺手,鳧徯鳥屍體從地麵消失,掉落在樓閣外負責瞭望的修仙族人腳下。
眾人隨著城主進了山海閣,這是四大家族的內閣會議,召集所有人應對接下來的環境。
“兩日前,黃河祭之後我收到這一個密令。”城主打開一張紙條,上頭有個血印,還有一些文字
”經過辨認確是大夏公爵的手印。”
遞給一旁身著蟒袍的族人,辨認,迫不及待讀著紙上信息。
“公爵被關在日落城!”眾家族成員詫異地交換著紙條,莫名其妙。
“書上說半個天乾日,也就是五天後不來取人便等著收屍”城主話剛說一半。
一個蟒袍子爵模樣的少年跳起,用著他稚嫩,年少輕狂的喉嚨扯大嗓地喊;“這是個陰謀!”顯然認為比誰都意識到處境玄乎,看著城主,吹胡子瞪眼。
“不得無禮,禦天!”一旁伸出一隻手,把他拉回座位上。
“關於解救公爵的事,已經提上征程,聯合山海天下各盟族勢力,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把公爵抬回昆侖山。”
月支天罡撫了撫長須,兩夜間又愁了許多,思索會議內容。
“長公主和古族聯婚的時日快至”話剛說到這,置身在閨中豎簾後撫弄古琴的人身突然翹起眉顏望過來。
琴聲在一個音符劇烈撥弄中戛然而止,驚到眾人,不約而同把頭望過去。
長公主出屬大夏一族,幾乎身在昆侖城中無人不曉楚。
亭亭玉立,削尖的臉頰雪白地隱藏在圍紗之下,一雙剪水秋眸,柳枝精琢般的柔韌四肢,均勻修長,覆以嬌嫩玉潤的冰肌玉膚,整個身體畫出一幅好窈窕。
乃當今大夏一族族長公爵的妹妹;‘大夏頤楠。’
“長公主和古族聯婚的時日快至!”城主月支天罡抿了抿胡須,一本正經再道;
“長公主和古族聯婚的時日將至,由於公爵下落不明,這件事情全權由侯爵伯庸親手去操辦。”看向穿戴者顏色各異的蟒袍族人。
一個長相斯文,纖弱書生,白白淨淨的小生眨了眨眼睛。
大夏伯庸,乃是當下大夏一族,大族長大夏霸的親弟弟,長公主大夏頤楠的哥哥,長得七尺餘有,梳落得怡然大方,舉止雅靜。
最不爭權奪勢,最不愛權位心術,偏愛生息種植,對山海天地各草本頗有研究,也因為曾一次與下閣女修仙族人相戀,被指一罵名,折損大夏一族名號顏麵。
在族人眾兄弟姐妹中是最忽視的存在,聽到是‘大夏伯庸’擔起這一任,其餘蟒袍族人立刻豎起白眼,閨中撫琴的長公主不為所動。
大夏伯庸也是慌忙在躲閃著眼神,額麵炙燙。
無奈礙於族規,兄長不在由胞次接任,再者上閣會議中由城主發令,不好推辭也不能推辭,便也維維領命。
“是,大人!”恭維地向月支天罡叩禮,微屈腰,得到免禮回應。
“最後關於雲煙的請求!”月支天罡把眾人注意扯向另一廂,穿著飛鷹紋袍的族人久候多時了。
一個婦女梳著隨便,消瘦著麵容迫切地看向城主。
她被思念催逼著整整幾天,茶飯不思,入夜難眠,她叫“豎沙遊煙。”
原是豎沙家族的小女兒,嫁給來了居瑤一族,生下了一對龍鳳兒女,在經曆黃河祭後,贛巨人擄奪了兩個孩嬰,出自於對昆侖城信仰服從,遵循了發令。
凡這段時間,上閣一族皆等待在城中不得外出,以確保安全和鞏固丁火。
便隻能日夜思念雙兒,整整煎熬了三天,愁得麵瘦肌黃,弱不禁風,卻也炯炯有神地瞪著月支天罡。
這一刻她等得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