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南下剿昆侖山的時候。”再補充道,力證事實。
聞著話,禦牧僵了很久,不知道要怎麼處理接下來的的局麵,怎麼處置禦仁,他或許隻在乎他所有的癖好和秘密,一旦被揭發便施以報複,情義全舍頓時渾渾僵僵。
“你知道嗎,這個事情還沒有完,今晚我讓你更驚喜!”咬牙切齒,迅速從禦牧身旁竄過,來到蟲尾巴身前,蹲下,瞧住禦牧,滿為不屑。
“不要不要!”蟲尾巴勃然變色,連連討饒,他了解禦仁的個性,他知道他要乾嘛,內心在翻湧。
禦牧迅速掏出符印,一揚,懸滯眾人身前,大搞噱頭,迫不及待。
突然將釘穿蟲尾巴的長劍再扣深兩寸,催得他哇哇大嚎,神氣地瞧住禦牧,要他看清楚接下來的動作,抵著蟲尾巴腦袋迅速抬,對著懸滯的符印一通嚎,黑煞從蟲尾巴嘴中呼出,纏上符印,樓閣風起雲湧。
一尊參天模樣的身軀,氣蓋山河,驟然化身檮杌模樣,穿刺了樓閣頂,呼嘯在昆侖城上空,消逝,蕩漾開來。
所有打坐冥思者,入睡者,再一次身臨其境地感受那一個夢境;
這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個黑漆身影杵在伏羲廣場上,那一尊萬眾頂禮的伏羲身像頭首上,大肆宣嘩;
高聲戾氣;“伏羲已死去,此刻起整個山海天地秩序將由我赤魅主導!”
人群沸騰,交頭接耳,嗡嗡議論。
“伏羲早已悟道成仙,修成正果,縱使山海天地需要編製秩序,也輪不到你赤魅當頭喝令,你隻不過是個被封印了百年的惡靈。”月支天罡起身。神兵遁形廢鐵。
萬裡晴空雷鳴交織,映出夜空景象,震耳欲聾,赤魅回身仰望天際;
“如今你已修道成仙,置世塵之外不再乾預世間秩序,怎麼?封印了我百年,還想再打一遭?”擎天一指,直破蒼穹萬裡,風雲流竄,寒風牽引暴雪圍困孤城,逼得眾人你推我阻。
“山海天地各門宗自成一體,修仙界自伏羲創立至此已成澎湃之流,如今一日千裡,修魔一族淪為塵殞,你當哪裡來,哪裡去!”月支天罡打破局麵,引來不屑的目光。
犀利得隨時都能宰了在場眾人一般。
“隻要解決了你們”隱隱獰笑;“隻要解決了你們,那麼他們就沒有不從降的道理!”掃視眾人。
“如果你們願意跟隨我遁入修魔界”
禦牧的眼前,生動地上演著他南征日落城所不知道的一幕,並且連同公爵大夏霸,城主月支天罡,和負責巡務的族人,第一時間要發掘蹊蹺所在。
急得禦牧拎起禦仁和蟲尾巴,開了傳送符印出現在昆侖城一處偏僻,急急眺頭,漫天空的巡衛勢力朝大夏所府處蜂擁,察覺到了異常。
還沒完,就在禦牧全神貫注盯緊了大夏一族的所府,身後的蟲尾巴絕望地看著禦仁再祭活了第三張符印,撥亂了周身,黑煞一並衝天,夢境又釋放開來,重蹈覆轍,
巡衛勢力聞到方位,霎時四周刀光劍影,將三人所立之處,砍個平整高低來,硝煙漫延,人去無蹤,隻留下一張燃儘的傳送符印。
遠隔昆侖山幾百裡後的贏母山,山坡砸下三個身影,驚擾一地爬行蟲獸,禦牧渾身浴血,護著蟲尾巴和禦仁急急躲開了劈殺,一個跟頭從昆侖山穿刺到贏母山坡來,現身之際迎頭一砸,昏死了過去。
一邊禦仁依然疾之如仇,懷恨反鼻蟲被殺,懷恨眾人無故針對,懷恨被囚禁,秘密被揭發,這個咄咄逼人的胞長,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搬起石頭要往禦牧頭上砸,視如陌路,令人發指。
“你消停一會好不好!”
蟲尾巴絕望地護著身下的禦牧,動心忍性,求著禦仁,哭得不成模樣。
他實在伺候不起眼前身份高貴的爵爺了,全憑意氣作勢,心直口快,一方麵還要擔心昆侖山追來巡衛。
他不了解禦牧雖苛刻嚴厲,還是保留有護犢之心,兩次將其脫離困境,眼前的大夏禦仁,將全無心肝演繹到淋漓儘致。
“啊!”他將石頭遠遠拋去,一通發泄,響震在漆黑的夜色中。
自然不用去質疑今晚的昆侖山,沸揚到什麼程度,無數結印在升起,一層層地疊加,照亮了方圓幾裡,連同整個西海北岸,人魚族,山民,爬行走獸都被著一瞬間的光芒驚擾到,除了人魚族外,山民忙著跪向昆侖山祈禱,信奉中的神山顯靈了,連連叩首。
大夏居府裡,跟隨禦牧來到禦仁居所的侍從,將昆侖城巡衛一等攔在其後,因為目睹過禦仁所為,並一地屍骸,一旦被查出蛛絲馬跡,折損大夏體麵,候著公爵驅身前來,傳達了情報,那雙精瞳眼,幾乎要瞪出眼眶來,麵非人色。
喝令巡衛等到另一處夢魘釋放點追查,大夏所府發生的,有本部族自行處理,便開了門,徑直進了禦仁的臥室,這個從未涉足的簡陋之地,漫揚著黑煞,開了床閣擋板,一地屍骸並那兩個紫色蟒袍族人。
公爵的情緒,到了前所未有的壓抑。
他是不喜歡這個二子,樗櫟庸材,他當然清楚每個人乾著昆侖城明文規定不得乾涉的勾當,隻是沒有預料此子竟然凶惡到這種程度,令人發指。
這一地屍骸,血跡,黑煞,那柄釘穿在地麵的長劍,拖著血跡
他在喘息,隱忍得深沉,前所未有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