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四大門派,縹緲峰的族人。
縹緲峰乃神女武羅開創,神女武羅是地仙,乃伏羲與黃河之神,地仙吉神逢泰所生。
縹緲峰地處山海天地水坎卦位,東部第三山脈,第四座大山之上,名‘胡射山’,山海大陸的東海岸,山脈下是一片群花綠草的平原,叫‘磋丘’。
‘磋丘’供養著眾多草本靈物,靈珠碎玉,時常棲息來靈禽地獸,因為地處東海,彌足靈氣,這裡也是眾縹緲峰弟子每日冥思試煉之地,圈為縹緲峰屬有,外人不得乾涉。
當下,這幫跋山涉水的族人,駕馭著巡遊方舟停駐在一處山嶺上,見到丘上著裝奢貴的身影,認定必有來頭。
果不其然,這是昆侖城豎沙一族門下,眾侯爵士。
他們之間,似乎很熱衷於詳細地詢問彼此間的爵號和名位,逐個比較,不矜不伐,知道了眾人間還有一個上閣貴族,豎沙遊煙和二子,居瑤彌昊和居瑤彌月。
便通知了方舟上更權貴之人,前來接洽以禮,稍稍整衣斂容,都行慣了場合排麵,例行的步驟,絲毫不差地踩在節點上,唯獨孤立在一側的眾黑風衣,特彆是那個女身黑風衣,動心忍性。
接洽的來者,是一位翩翩公子模樣。
著一身奢貴,清新俊逸,有劍眉星眸的風采,不挑不塌的鼻峰,一對柳尖眉蓋著桃花眼,笑著向遊煙屈身,施以禮,二者寒磣多了幾句,瞧著遠處幾人。
“那些幾個人”公子笑著指去,突然僵住了笑意,目瞪口呆,又見兩具個頭魁梧的贛巨人。
“這是破曉的標誌!”恍然大悟,侍從的眼睛早已牢牢地盯在幾具黑風衣身上。
“這這如何一回事!”公子栗栗危懼,這可是山海天地通緝的重犯。
“長歌公子稍安勿躁,此事說來話長,嗯”侯爵有點糾結,不知要怎麼解釋,乾巴巴望著遊煙。
倘若說出了遊離的名號,怕是會唬著貴客,但遊離屠族,叛逃昆侖山,創立破曉和日落城,屢屢偷襲各門族利益,世人痛恨皆知,頓時噤若寒蟬。
“此事說來話長,這幾人非破曉中人,便是道友,一同北返昆侖。”遊煙神色自若,笑著答。
跟隨公子哥的侍從,仿佛看到什麼,在他的耳邊嘀咕幾句,大驚失色。
突然眼直地瞧緊那俱女身黑風衣,不可思議。
她將衣帽拉了拉,俯下頭,咬牙切齒,情緒的激烈,驚動到了遊離和北荒,突然琢磨明白什麼。
這位長歌公子,乃當下縹緲峰掌門的嫡子,也是位居權重之人,出來遊山玩水,恰好碰見北返昆侖山的遊煙一眾人,寒磣幾句,觸及破曉眾人,特彆是侍從在耳邊嘀咕幾聲後?,換了個人,變得戰戰兢兢。
與遊煙攀談一些無謂的話題,時不時瞄向眾黑風衣來,有種絕對的吸引力。
眼咕嚕一轉,來了個主意。
“宮主日理萬機,跋山涉水,何不今日隨我登舟,美酒仙丹,籌備齊全,兩位小爵也該打理打理,看著蓬頭垢麵的小男孩。”打趣地看向遊煙二子。
因為這幾日行遷,吃的也是獸肉山果,不比昆侖城講究,都快養成兩個小毛猴了。
“就不打擾了。”遊煙推辭道。
“咦哪裡的話。”長歌公子惺惺作態,依然不忘瞧著眾黑風衣,醉翁之意不在酒。
“縹緲峰和昆侖山時代結盟,這是我們兩族之間再正常不過的宴請了,冒然撞見宮主,不好好招待,我此去縹緲峰,也不好向家父交代。”虛與委蛇。
“怎敢勞煩。”還在推辭,不敢冒然領受恩惠,遊煙是謙虛之人。
“我看就依公子所述,宮主可在方舟上沐浴更衣,稍作休息一番。”豎沙侯爵搭上話。
“是的是的,我們也行遷一日了,掌舵的有些不勝力,我看今日就駐集在這裡,稍過一夜,明日再走。”煽情道,迫不及待。
“這可如何是好。”遊煙有些詫異,對頭的太熱心了,她根本沒見識過這位長歌公子。
“哪裡不好,哪裡不好,你聽我說”熱情地讓開路,催著遊煙朝前挪,打個手勢,方舟緩緩落地。
一腔熱情哄著遊煙往前走,她好不自在,不舍地望著遠處的遊離並眾人,很為難。
遊煙不是得魚忘筌之人,哪怕苦了這些日子,跋山涉水,眼前一座修建奢華,規格如出昆侖山一轍,也不會撇了遊離並眾人,始終遲遲不肯邁步,倒是身邊的侯爵。
估計是忍受不了一夥人進食的方式,一時抵觸在心,想要排斥眾人,並著熱情的來人,支持遊煙上方舟度過一夜。
‘你過來!’遊離伸手,招呼一個豎沙門人,挨到身來。
“你去告訴宮主,今晚就讓她並二位小爵,暫且偏息在方舟上,梳理沐浴,明日我們再兼程。”乾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