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和耆童地仙的交情也沒有遊離交集的深,便盼著誰會先動了嘴唇子。
遊煙忙著照應遊離,更沒搭上話。
耆童地仙瞧了掛在樹上的居瑤彌月,一身瘟毒,聯想到出處。
“瘟疫地界裡頭是什麼名堂的人?”盼著噱頭。
他自昆侖山上閣四族統治了這片天地後,不接受供奉,雲遊了一圈大陸後便選擇隱居在此。
地仙的修為習性多偏向大自然規律,一個冥思狀態能延續幾年或者上十年,百年,不進水米。
最後坐化成岩,肉身歸還大地,魂魄從此養成一定神通。
可以不接受輪回,不受天罡紀時限定,甚至這片天地的局限,自由地飛躍往無窮無儘的宇宙中,去探索未知的一切。
以至於最後歸化成混沌的形態,一種擁有破壞性,和自主意識的精神力量。
也就是太古時期,盤古坐落在河麵的那一個影子,所有地仙飛升而去的魂魄,最終都變成混沌的形態。
並沉睡,最終剝離了前世所有記憶,淪為另一種全新的精神力量,不死不滅。
在浩航無邊的宇宙星河中,隨波逐流,等著機緣巧合,成熟的星球體,初生的有機生命,邂逅並寄宿。
元素魔神和生命體的意識便此誕生。
這股精神的力量賦予了肉身最核心的關鍵,覺醒的意識。
耆童地仙在遊離屠滅家族前,那年輕氣盛的時候,時常進來這片地界打照片,趣味相投。
他自叛逃昆侖山後,便沒有和老友有過交流,昔日的閒情逸致。
亡妻之死,屠滅家族一度讓這個人心智行為大變。
更沒有將響當當的豎沙天攸落魄瘟疫地界一事講給耆童地仙。
這一個曾一度叱吒山海天下的人物,聞風喪膽。
豎沙天攸和耆童地仙是同一期人物,雖然有著地仙身份的差異。
豎沙天攸近乎‘與天齊’的修仙能耐,一點不遜色耆童地仙,作為地仙級的能耐。
當下。
便候著眼前幾人講個大概出來,一個個三緘其口,越發蹊蹺。
仿佛瞞著驚天秘密,更因為是北荒一族的世仇。
北荒更不願開口提起這人,辣手摧殘,豎沙天攸屠滅了近一個北荒部落的族人。
鳩兒和背弓者向來都是看北荒和遊離的態度,隻作沉默。
遊煙沒工夫搭理誰,遊離深受折磨的一幕,完全栓緊了心。
他之所遭受的這一切,皆因自己和幼女,責無旁貸,心疼地照料著,盼著人早些好起。
“豎沙天攸。”北荒噴了口鼻息,睥睨不屑。
同時氣昂昂地挺了挺胸,麵向耆童地仙。
談及這一個人物,二者心知肚明。
可以說昆侖山和北荒延續的冤孽,最源頭就是豎沙天攸本人。
一時亢心憍氣,睥睨的姿態瞅著耆童地仙,仿佛在告誡他,自己嘗試理解接下來的聯係。
關於居瑤彌月一身瘟毒,和遊離身上的束印。
北荒不愛多描述任何關於昆侖山,特彆上閣一族的事。
因為這些被奉為部落忌諱的口頭,每個北荒心中的恨,亦痛。
耆童地仙隻是僵了態度,一時拿著北荒乾瞅著,雲裡霧裡,浮想聯翩。
‘這麼說豎沙天攸在瘟疫地界!’疑神疑鬼,瞧了居瑤彌月,身下的遊離,眾人環了一圈,抬身瞧向瘟疫地界。
細細琢磨。
‘能施加在遊離身上的這層結印,必然也是狠角色,洞曉修仙能耐,知道定下了不可違背的契約,隨時能折磨守約人。’眨了眨眼。
‘他肯定有這個,可為啥豎沙天攸會在瘟疫地界,那片地界隻有瘟民才居住,一個上閣爵身’有些蹊蹺,回身望了居瑤彌月。
突然想明白什麼。
“他怕是被昆侖山排擠了,被流放在瘟疫地界吧。”一目了然。
“是的,已經很多年了!”遊煙滿不在乎,可以說這兩日讓她一度心力交瘁。
耆童地仙期待地瞅過來,她正忙著給遊離打理額麵。
作燃的束約結印,燒透的不止是皮膚和衣物,連同頭發,眉毛也一並催得無影無蹤。
在折磨遊離的一事上,豎沙天攸下足了狠勁。
“他是在之前,被上閣逐離,遊離遣送進了瘟疫地界,變成了那片地界之主。”遊煙回複道,平著語氣。
“這個結印”小心翼翼地抬起遊離的胳膊,仔細著上麵裂開的紋徑,生怕還會再滋生災難一般。
“就是作為我們走出瘟疫地界的代價,隻要答應了他的條件,便能安然無恙地離開,就到這裡。”起身,和顏悅色地看著耆童地仙。
遊煙擅聆聽和回複,特彆是當下,生女情況也穩定,遊離安然昏睡,難得一窺安詳。
“他被流放進瘟疫地界多少年了?”耆童地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