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大佬談戀愛!
下午兩三點的時候,叢欣正與客戶溝通拍照細節,談到緊要處,旁邊的電話突然鈴聲大作。
叢欣本想按掉,可眼角餘光掃到來電顯示,下意識接通了。
緊接著就見她猛地站了起來,臉白如紙,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噩耗。
對麵的客戶,已經合作過多次,彼此很熟,等她放下電話,不禁關心詢問,“出什麼事了?”
叢欣這才回過神來,深呼吸了口氣,試圖迫使自己鎮定下來,“剛才接到電話,我母親被送到了醫院急救,我,我可能……非常抱歉,拍照的事宜可能……”
客戶一聽家裡人生病了,忙說,“這可是大事,那你可要趕緊過去。”
叢欣滿懷歉意,“真是抱歉。”
客戶擺手,“這沒什麼,誰家裡還沒個急事啊,拍照的事不急,等你回來,希望伯母一切安好。”
“謝謝。”叢欣滿懷歉意地把人送出去,回來正好碰上了曉雨,曉雨見她神色驚惶,一副急匆匆的樣子,便問她怎麼了。
叢欣邊回辦公室收拾東西邊說,“安易打電話給我說我媽正在醫院急救。”
“阿姨?”曉雨不禁呆住。
“我現在要回去。”叢欣說。
曉雨說,“那還用說嗎?我跟你一起。”
叢欣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你這個時候那還能奔波?不行。”
曉雨強調,“我現在狀態還好,再說多個人還多份力呢。”
叢欣搖頭,“我一個人就行,再說,工作室也要有人照看。”
她說的有理,曉雨沒法反駁,又提議,“那要宋大明星跟你一起。”
這些年叢欣獨立慣了,沒有遇到事就依靠彆人的習慣,“我一個人就行,要那麼多人乾嘛。”
曉雨聽她這麼說,就訝異地問,“你不會是還沒告訴宋大明星的吧?”
叢欣並不覺得需要告訴他,“我也是才接到電話,具體情況我也不了解,隻有回去才能知道,他現在國外出差,我就是告訴了他又有什麼用?”
曉雨歎氣,“早不出差,晚不出差,怎麼偏趕這個時候出差?”
叢欣反倒安慰她,“不用擔心,以前不也是這樣過來的。”
她越這樣說,曉雨越發的心裡不是滋味,“那好吧,我給你訂機票。”
叢欣坐車在去機場的路上,心裡竟然什麼都沒想,也不敢想。
下了飛機,就直奔醫院。
安易一早就等在了醫院門口,接到她後,忙把領到了急救室,阿姨此時正守在外麵,麵容著急,看到她,不禁拉住了她的手,“彆急,孩子,醫生在處理呢。”
“我媽是怎麼了?前兩天我跟她打電話的時候,她還好好的。”叢欣盯著急救室門口,茫然道。
安易歎了聲氣,“誰也沒想到會這樣,我回來的這幾日,每天都有去看她,前幾天倒還好,就昨天去看她的時候,她捂著胸口說有些悶,犯惡心,我說帶她去醫院看看,她說不要緊,說有可能吃壞了東西,我也沒放在心上,同學找我吃飯,我就離開了,可後來,無論如何我都放心不下,飯還沒吃完呢,我就又趕了回來,一回來就看到阿姨倒在沙發上……”
阿姨接著說,“他見你媽那樣,忙送去了醫院,醫生說有可能是心臟方麵的問題。”
叢欣說,“我媽心臟以前沒病啊?”
安易說,“醫生考慮是腎病引起的,哎,我若是一早就送她去醫院也不會這樣。”
“你已經幫了大忙了,若是……”叢欣自然不會怪他,隻是若連安易也沒發現,那結果她簡直不敢想象,“要怪隻能怪我不孝,她需要我的時候,我卻不在她身邊。”
“你也不要自責,你已經夠不容易了,這種事誰也不怪,放心吧,你媽會挺過去的,沒事,她可不舍得你。”阿姨安慰道。
說話間,醫生走了出來。
幾人忙搶上前。
“醫生,我媽怎麼樣?”叢欣抹了把臉上的淚。
“你是病人家屬?”醫生摘掉口罩。
“我是她女兒。”叢欣說。
“那這位是?”目光轉向安易。
“裡麵是我乾媽,我是她乾兒子。”安易忙說。
“哦,我還以為你是她兒子呢。”醫生停頓了下,“是這樣的,你母親已經度過危險期了,這次發病,還是考慮是有腎病引起的心臟方麵的問題,多虧送來的及時,再晚一些,人可能就沒了。”
叢欣臉白的跟紙似的。
“那現在呢?”安易問出了叢欣想問卻不敢問的話。
“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不過還是在要在裡麵觀察兩天。”醫生說。
一聽最危險的時候已經過了,三人同時鬆了口氣。
謝過醫生之後,安易先把阿姨送了回去,阿姨畢竟也上了年紀,折騰不起。
過沒多久,安易又回來了。
給她帶了點吃的和喝的,“我看你也先回去吧,裡麵不讓探視,待在這裡也沒用。”
叢欣搖頭,勉強把塞進嘴巴裡的東西咽下去,“我回去也不踏實,待在這裡還能踏實些,你先回去吧。”
“我在這裡陪你。”安易坐了下來,“我那能讓你一個人在這兒,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叢欣的眼睛不禁濕潤了,回憶起了以前種種,安易說的沒錯,母親不是第一次進醫院了,每次犯病進院的時候,陪她跑前跑後照顧的都是安易。
雖說後來,安易給她帶來了一係列危險,幾乎把命都丟了,叢欣都無法恨他,很多人不理解,隻有叢欣知道,安易已是她的親人,而親人無論給你帶來多少麻煩,你都無法把他視為路人。
“是啊,若沒有你,我過去都不知道該怎麼過。”叢欣真誠感謝。
“沒有我,你也照樣能堅強地活著,很好地應付這一切。”安易說。
“那不一樣。”叢欣說,“有個親人依靠,跟沒依靠是不一樣的,在黑暗的時候,若能有一團光,人才不不容易被黑暗吞噬,你和阿姨就是那團溫暖的光。”
安易凝視了她好一會兒,“你和阿姨又何嘗不是那團光?隻是,我知道你一直記掛著我以前對你的好,其實不是的這樣的,我那也是在自救,企圖在你和阿姨身上汲取溫暖。”
叢欣說,“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昨天又折返了回去,否則,就真的……我知道,這種大恩不是一句道謝就能彌補的。”
“你說什麼呢?你再說我可要生氣了。”安易故作生氣。
“好好好,我不說了,瞅瞅你,自從當了老板之後,脾氣是越發見漲了。”叢欣調侃。
安易苦笑,“在你麵前我那敢啊。”
“這還叫不敢啊?”叢欣眨了下眼。
“在你麵前,我一向小心翼翼,生怕你生氣了,我就好比現在所說的舔狗。”安易自嘲。
“你逗我呢?就你這樣的還說像舔狗?你這樣是對舔狗的一種侮辱,我都被你折騰的死去活來了,你還舔狗,我還差不多?”叢欣反駁。
“若論折磨,你跟我根本不能比。”安易卻說,“雖說我訂了婚,但我知道那是權宜之計,沒當真,也清楚等事了了,就會把這一切解決掉,我從來沒想過跟除你之外的人結婚,我清楚我自己在做什麼。”
叢欣乾咳了聲,“現在說這些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安易歎氣,“一開始不能說,接著再說你又不相信,現在我們沒有可能了,還不讓我把心裡話說出來來啊?”
“那你說。”叢欣無奈。
安易倒真開始數落起來了,“而你呢,說是什麼喜歡我,可一轉眼就跟彆人好上了,這叫喜歡?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對我的感情是否是真的。”
這話叢欣可不認同,“你還懷疑?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你摸摸它,它真的感覺不到嗎?是誰把這一切搞砸的?你這是要把責任全推到我身上嗎?”
安易差點沒她推個趔趄,“還我的心是石頭做的?你的心才是石頭做的,一轉眼就找了彆人的可不是我。”
“怎麼又繞到這上麵來了,不是說已經講和了嗎?”叢欣莫名心虛。
“講和歸講和,但該說的話,你總待讓我說出來吧。”安易斜了她一眼。
叢欣拍了一下大腿,“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是在討伐我,討伐我不該這麼快就找了彆人,希望我跟你一樣都得不到幸福是吧?”
“我就是這麼想的。”安易竟然承認,“難道還要我祝福你跟他百年好合不成?”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嫉妒。
叢欣瞪眼,“你之前怎麼說的,這麼快你忘了?”
安易說,“我說的那是客套話,你聽不出來嗎?”
叢欣嗤了聲,“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人……”
安易理直氣壯,“我這人怎麼了?都被甩了,還不許我發幾句牢騷啊?”
“你被甩了?”叢欣瞪大了眼睛。
“難道不是?求之不得可是我。”安易一臉的落寞。
“是是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叢欣無奈道,“我發現你現在的口才是越發了得了。”
安易轉而歎氣,“我現在也隻能在口頭上占便宜了。”
“還有完沒完了。”叢欣捧著頭。
“這才那跟那兒啊。”安易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頂,柔聲說,“好了,不說了這些了,你也不要為難了,對了,你那明星小男友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這麼大的事,不跟你一起回來,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啊?”
“我沒跟他說,他人在國外,說了,也一時趕不回來,說了乾嘛。”叢欣解釋。
安易看了她一會兒,埋怨道,“你這人就是這樣,什麼事都喜歡悶在心裡,自己扛,不管他趕不趕的回來,也應該告訴他一聲,我若是你的男朋友,我也是希望你什麼事都跟我說。”
叢欣白了他一眼,“你才不是,你若是問我男朋友就未必這麼想了,兩人在一起,主要是因為快樂舒服才在一起,若是痛苦那乾嘛還在一起?”
“你這是對感情有多大的誤解啊?”安易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感情並不止是快樂,痛苦也是感情的一種。”
“我知道。”叢欣說,“可是,我這一生過的不是很順,我唯一能做主的就是感情了,若是也是苦的,那又何必呢。”
安易搖頭歎息,“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其實根本不相信感情,我傷害了,你直接就把我摒棄在外,好來保護你自己,若是你在宋景行那兒也受到挫敗,是不是也當即抽身啊?”
“怎麼又扯到以前的事上了?繞來繞去,還是想把責任推到我身上,好吧,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錯好了吧?”叢欣說。
“看看,你就是這樣。”安易指責。
其實,安易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叢欣的確是有些不太相信感情,至少不會把感情看的很重,一方麵是因為情況不允許,另一方麵還是因為她周圍的女性並沒有幾個是幸福的。
媽媽是這樣,阿姨是這樣,都是被男人給拋棄了,生活過的很不容易。
同輩的有曉雨,同樣的不幸,沒人給她好的榜樣,她又如何能相信?
正如安易所說,這件事上,他雖然有過錯,但她也不是沒有責任的。
至於宋景行,純粹是計劃之外橫生出來的一枝。
連她自己都還沒想好該怎麼應對。
但不管怎麼樣,兩人交往了,她都應該認真對待。
或許她應該給宋景行打了電話,告訴他一聲。
掏出電話,剛要撥號的時候,就有電話打來了,是一個陌生電話,叢欣遲疑了片刻,還是到一邊接了起來。
“您好,請問那位?”
“你是叢欣?”對方的聲音透著生硬,這讓此時的叢欣非常不悅,就想掛電話,就又聽到,“我是宋衍的媽媽,我們見過麵的。”
聽到是宋衍的媽媽,叢欣不由愣了,她打電話給自己乾嘛,難道還是為了曉雨?
可不管是誰,就是玉皇大帝,她現在都沒心情應付,“我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對於曉雨的事我無可奉告。”
就聽那邊冷笑了一聲,“我這次不為曉雨的事。”
換叢欣愣了,“不為曉雨?我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是可以幫忙的。”
那人說,“這件事也隻能有你能幫忙。”
“哦?”叢欣實在找不出她找自己還有何事。
“我聽說你母親重病住進去了醫院,你現在應該在醫院裡吧?”
連這都知道?隻是為何要提到這些?
“是。”叢欣越發的疑惑。
“你們母親相依為命,此時你應該是很傷心的吧?”那端又問。
“誰母親生病了會不傷心?”這散漫的口氣讓叢欣非常反感,是人都是有底線的,而她的底線就是母親。
“是啊,你跟你母親的感情是比彆人都要深厚些?”那人還是那副調調,叢欣很想直接掛了電話。
“我很感謝你對我母親的關注,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離開宋景行。”那人語氣強硬。
她知道了?叢欣再次呆住。
“為什麼?”叢欣下意識反問。
“你不合適。”她說。
叢欣不由笑了,“曉雨不合適你兒子,在你的破壞下,兩人分了手,現在你又來說我跟宋景行不合適,是不是每個人的感情你都要來插一手啊?你月老嗎?”
“說個價吧?”她似乎也不想跟叢欣廢話。
“什麼?”叢欣一時沒反應過來。
“彆裝了,說個價,我滿足你,然後你走人。”宋夫人很不耐煩地說。
叢欣再次忍不住笑出聲來,這讓她想起來了安易的父親讓她出價的畫麵,她這是怎麼了?為何每個人都要她出價要她離開呢?
鐘先生也就罷了,畢竟是安易親生父親,可這位是誰?不過是遠方親戚罷了,人家正牌母親都還沒說什麼呢?
“曉雨你也是這麼對付的?”叢欣冷笑。
“對付她根本不用這些。”宋夫人口氣很不在乎。
“看來我還是被高看了呢。”叢欣冷笑聲越發大了,打發曉雨居然連錢都不想給,這該是多看不起她們啊?
叢欣繼而又說,“你兒子宋衍,對曉雨一直念念不忘,痛苦不已,你看了就不心疼?”
宋夫人沉默了片刻,“這隻是一時的,過段時間就忘了,以前又不是沒有過,難道你以為曉雨是他的第一個女朋友?我的兒子我了解,他永遠不會違背我這個母親的。”
叢欣冷哼了聲,“你真的認為是這樣?”
“難道不是?現在他們不已經分手了嗎?”宋夫人語氣中透著得意。
叢欣說,“你會後悔的。”
“我這人從來不後悔,說說你自己吧,要多少錢,說出來,我現在就讓人打到你的卡裡。”
“多少都行?”叢欣問。
“隻要不是太過分,我都可以滿足你,我知道你缺錢,你家的情況,我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你母親那就是無底洞,身體一天不如一天。”
“你調查我們?”叢欣語氣泛冷。
宋夫人自顧自說,“最好的辦法就是換腎,而換腎的錢,可不是你那一個剛起步的小小工作室能承擔得起來的。”
“你到底想乾什麼?”叢欣徹底失去了耐心。
“拿錢走人。”宋夫人冰冷地說,“你母親養大你不容易,不要因為一個看不見的東西而丟失你最珍貴的東西,拿錢說不定還可以買你母親一條命。”
叢欣說,“我媽就算需要錢,我也可以找宋景行要,他雖然沒你家有錢,可這點錢他還是有的,我為什麼要聽你的離開他?還有,我更好奇的是,你為何執著要我離開,還寧願花錢擺平,你兒子那會兒就沒見你花錢。”
“他們兩是不一樣的。”宋夫人這樣回。
“我當然知道不一樣,一個是你親兒子,一個是遠方親戚,不知道的,還以為宋景行是你兒子,宋衍才是那個娘不疼舅不愛的遠方親戚呢。”
“遠方親戚?”宋夫人愣了,“他這樣跟你說的?”
“是啊,難道不是?宋衍也說他是遠方親戚?難道不是?”叢欣意識到了不對。
“當然不是。”宋夫人冷笑兩聲,“我說那裡不對,原來他是瞞著你的。”
“瞞我什麼了?”叢欣不禁追問。
宋夫人說,“看來我得到的消息也有誤啊,他對你也不是那麼的一往情深。”
“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太過於擔心了。”宋夫人像是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你這是在故弄玄虛,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嗎?”叢欣說,“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若是沒什麼事,我要掛電話了。”
“看來你連跟什麼人交往都不知道,我是真的替你可憐。”宋夫人歎了聲氣。
“我可不可憐跟你有什麼關係?”叢欣徹底怒了。
“拿錢走人。”
“我怕拿了錢,你做不了主。”叢欣說。
“我是他親伯母,我有什麼做不了主的,宋家的事我都有權做主。”
“親伯母?”叢欣傻眼了。
“你以為呢?”宋夫人冷哼了聲,“彆的人我會操這個心?”
“他是……”叢欣臉色煞白。
“他跟宋衍是堂兄弟,是宋衍小叔的兒子,以後是要繼承家業的,你不合適,還是趁早拿錢走人。”
好半響叢欣才回過神來,“我若是不聽呢?”
“那你可什麼都得不到,而且你跟他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相信我,我這不僅是為了他,也是為了你。”
“那我真是太感謝你了。”叢欣譏笑。
“你彆不當回事,你以後會感謝我今天的所作所為。”宋夫人一副為她好的口吻。
叢欣說,“那我也要等到那時才知道,沒發生的事我又怎麼可能知道。”
宋夫人也沒了耐性,“他不告訴你就說明沒把你放在心上,你為何還執迷不悟?”
“執迷不悟的是你。”叢欣說,“他們是人,不是你手中的寵物,他們有自己的喜好,不是什麼都你說了算。”
“我這也是為了他們好,我承認你們姐妹兩都是不錯的女孩子,但是,你們真的不合適他們。”她一句不合適,就拆散彆人,而那些被拆散了的人就要因此受苦,叢欣心裡憋了一肚子火。
“他不告訴我,或許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回那個家。”她能感覺得出來,宋景行是排斥的,方敏也說過,他跟家裡的關係並不好,就連過年都是一個人過的。
“無論如何,他都是要回去的。”宋夫人很是堅決,“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叢欣直接掛了電話。
“發生什麼事了?”安易走了過來,擔心地問。
“沒什麼。”叢欣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你這樣根本不像沒事,你去照照鏡子,你這笑的比哭的都難看。”安易皺著眉頭。
叢欣收起手機,“我媽還在裡麵,我能高興到哪裡去?”
安易歎了口氣,“有什麼事就跟我說。”
叢欣敷衍了句,“知道。”
就在這時,電話又響了。
叢欣看了下來電顯示,卻沒有去接。
安易看了眼,“宋景行的電話,你怎麼不接?”
叢欣愣了好一會兒,才接了起來。
“你怎麼樣?”那邊的聲音有些低沉。
“我嘛?還好啊。”叢欣故作輕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