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大佬談戀愛!
叢欣跟方敏走了後,宋景行也離開了,化妝間裡隻剩下趙萍萍一人,牙齒咬著下嘴唇都快咬出血來了,眼眶紅潤,仰頭,硬是把快溢出的液體給逼了回去。
前一刻她還以為宋景行對她有幾分情義,還沒來得及欣喜,下一刻就發現自己成了人家夫妻調情的手段了。
這比一直不搭理她還要屈辱,還要不甘心。
她怎麼會甘心?從小她就喜歡他,一喜歡就喜歡了這麼多年,讀他讀的學校,學他選的專業,為了跟上他的腳步,她吃了多少苦。
這些年,他不回應她,不搭理她,她不怪他,因為也沒見他搭理過彆的女孩子,想來生性就是如此。
可等她回國,發現事情並不是這樣,鋪天蓋地的信息都是在說他結婚領證的事。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娛樂圈內炒作,於是就給宋夫人打了個電話,沒想到是真的,從宋夫人的嘴裡得知,他被那個叫叢欣的女人迷的五迷三道,連自己家都不回了,家族事業也不管,更是揚言,兩人都是她說了算,她說不回去,宋景行就不敢回去。
當時,她以為是宋夫人誇張,大概是不喜歡那個叫叢欣的女人才會如此說。
宋景行是什麼人?一起長大的她再清楚不過,那樣一個孤傲的人,又豈會聽一個女人的?
她不相信,於是在他回家那天,她上門,不止見到了他,還見到了他那個未婚妻。
說實在的,她想過他會找什麼人,實在沒想到會找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女人,沒什麼家族背景不說,還是攝影師,像他們這樣的人家,是絕對不允許找一個這樣的人進門的,也難怪宋夫人如此生氣。
看來真像宋夫人說的,那女人使了什麼狐媚手段把他給迷惑住了,因為在餐桌上,他的眼睛一直圍著那女人轉,好像周圍的人都不存在似的。
她當時又傷心,又震驚,一直在想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對另一個女人如此討好,如此寵愛,他不該是清風霽月的一個人,對誰都不屑一顧嗎?
那次之後,她一直在等消息,卻一直沒等到,儘管她現在的學曆比他高,形象也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但他依舊沒把她放在眼裡。
宋夫人說男人都有開竅的一天,之前他沒開竅,等他開竅的時候,自己又不在,所以才讓那個女人鑽了空子,還說自己若是任其發展豈不是便宜了彆人苦了自己。
宋夫人什麼目的,她不是不知道,無非是看不上那個叫叢欣的,不想宋景行跟她結婚,然後就把自己當槍使。
她雖然不舒服,但也不禁心動。
本身她就心儀他,找一個比她強的人,她無話可說,可找這麼一個人,還對她俯首帖耳,她實在是不甘心。
本想借著探班,拉近彼此的好感,卻不像會是這麼個情形,宋景行簡直就像是中蠱了,為了那個女人,竟然不惜拿自己刺激她,這真是讓她大開了眼界。
她現在有些相信宋夫人的話了,宋景行若跟那個女人在一起,這輩子就毀了。
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她還就不信,憑借著自己的家庭背景和能力,還鬥不過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小攝影師。
一人獨享美食,方敏再愜意不過,可是想到老板生氣,她這個經紀人很難避免殃及池魚的時候,吃在嘴裡的東西就不那麼香了。
吃了一半,方敏抬頭,看向叢欣,不得不替自己老板說話,“雖說我不知道老板今天哪根筋不對,但我敢保證,老板跟她絕對沒什麼。”
叢欣笑笑,“快吃吧,不吃就要涼了,涼了這東西就不好吃了。”
見她不接茬,方敏心裡就更摸不透了,這到底是沒生氣,還是說氣極了已經懶得提了?
方敏吃一口就看一下叢欣的臉色,在她臉上卻始終看不出什麼,心裡感歎,叢欣現在是越發不動聲色了。
很快她就看到自家老板追到了花壇前,方敏趕緊扒了兩筷子菜,借故離開,“公司裡還有事,我待走了。”
經過自家老板身邊的時候,給了他一個她已經儘力讓他自求多福的表情。
看看被禍禍的飯菜,宋景行眉頭皺的死緊,擺擺手示意她趕緊滾。
這會兒,他心裡也懊悔死了,放著好好的飯不吃,搞那麼一出,這不是搬磚砸自己的腳嗎?
尤其媳婦連正眼都沒瞧自己一眼,就更後悔了。
宋景行期期艾艾地走過去,試圖去拉她的手,叢欣躲開,遠離他一些,收拾東西就要離開。
話都不跟他說,看來氣的不輕,宋景行忙示弱,“我還沒吃飯呢。”
這招百試百靈,他若說沒吃飯,她必定想儘辦法給他弄飯吃,因為他胃不好,可現在,媳婦卻是冷哼了聲,“放著牛排不吃,那叫暴殄天物。”
收拾完飯盒起身就要走,宋景行那能讓她走,從後麵猛地抱住她,“彆走,我錯了。”
叢欣說“你有什麼錯?不過是沒吃我做的飯,吃了彆的女人做的飯而已。”
這不陰不陽的語氣,看來是真吃醋了,他本該高興的,可這會兒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我沒吃,原本就沒打算吃,隻是為了……”
“為了讓我看到,讓我生氣嗎?”叢欣扭頭瞪視著他。
宋景行垂下眼簾,修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顯示著內心的不安,“我,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就那樣做了,就是想看看,你看到我跟彆的女人在一起會不會吃醋,畢竟,你從來就沒因為我跟彆的女人在一起吃過醋。”
叢欣氣的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居然還有人巴不得吃醋的,“你是安穩日子過膩歪了嗎?什麼叫我不吃醋?我是死人嗎?你之前跟舒洋的假扮情侶的時候,我就很高興看到?你跟彆的女人在熒幕上親親我我,我就很高興看到?”
宋景行愣了,“可你並沒表現出什麼,也沒跟我鬨。”
叢欣聽了這話,那叫一個心累,“你要我怎麼表現?怎麼跟你鬨?你跟舒洋的時候,都跟我分手兩年了,我有什麼資格跟你鬨?再說其他的都是工作,我能拿這些跟你鬨嗎?我自己都有自己的工作,照你這樣說的話,我要是一直不吃醋,你還要跟彆的女人上床給我看,證明我會不會吃醋了?”
宋景行急了,“怎麼可能?你不要這樣說。”
“你做都做了,你還要我怎麼說?”叢欣氣得眼睛都紅了。
宋景行看到媳婦哭了,心疼的不行,“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你彆哭了。”哭的心裡難受死了。
叢欣掰開他的手,提著東西,一聲不吭地走了。
當晚叢欣也沒回他那裡去,信息也不回,電話也不接,這還是兩人打從和好後,第一次吵架,宋景行後悔,又後怕,這都分居了,據說分居達到多少天就可以判離婚了,婚禮都可以不用舉行了。
宋景行焦躁不已,越想越不坐不住,當下換上鞋就去了嶽母家。
嶽母跟安易的母親去外地旅遊了,家裡隻有叢欣。
叢欣連電話都不接,會給他開門?
本沒抱什麼希望,卻不曾門開了,既然讓他進來了,那是不是意味著不那麼生氣了?可等他進來,看到開門的是那個小家夥時,失望之餘,又立馬擔心起來。
“怎麼是你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