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多年前,離龍虎山不遠的地方,有個村子叫景餘村,就因為金蠶,全村兩百一十四口人全部沾染了屍氣、皇氣暴斃而亡。”
“後來龍虎山掌教天師知曉了此事,命門下弟子趕往景餘村,大陣封村,八卦離火燒了整整三日,才將屍氣和皇氣燃燒殆儘,此後道門和佛門才知曉了金蠶的可怕之處。”
陳三開始不淡定了,“那那那那彆人帶過來的金蠶呢?也也是死一片麼?”
“那倒不是,如果是人從苗疆帶過來的金蠶,那這金蠶沒有皇氣,咬誰誰死,不過不會出現死很多人的情況。”
聽楊成子這麼說,陳三算鬆了口氣,動不動就死那麼多人,誰受得了?
楊成子還沒說完,“不過死法異常痛苦,這種金蠶叫金蠶蠱也就是飼蠱之術。”
“怎怎怎麼個痛苦法?”陳三剛鬆下的那口氣又提了上來。
“疼,鑽心的疼,金蠶蠱咬了人以後就會鑽進你的身體裡,啃到腸穿肚爛,之後便是魂魄,一口一口撕咬你的魂魄,那可比咬你的肉疼多了,這世上沒人能熬過去。”
陳三聽的入神,一聽世上沒人能熬過去,想想都頭皮發麻。
可不是麼,魂魄都被吃完了,熬個屁熬。
“那要是被這金蠶咬了怎麼辦?非得疼死嗎,沒救嗎?”陳馨眨巴著眼睛問道。
“那倒也不是必死,疼死之前,抓到那個下蠱的人,讓他把金蠶弄出來就行,他們有辦法把金蠶弄出來,這金蠶沒毒,弄出來就不會死了。”
聽了楊成子的話,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都沒了主意。
正當鴉雀無聲的時候,陳三一把抱住了陳馨放在桌上的手嘮叨了起來,“我這命咋這麼苦呢,我不就想娶個媳婦麼,這事怎麼就這麼多呢?”
“啪。”一個響亮的耳刮子扇在了陳三手上。
“你說就說,你抱陳馨乾什麼,你還沒娶她呢,動手動腳的。”陳馨低頭笑了起來。
陳三一臉尷尬的看著常玉,“你不是經常抱楊成子的手嘛,就許你抱,不許我抱嗎?”
“抱公子,可以啊,你要是想抱,你也可以去抱啊,我又不攔著你,但是陳馨妹妹豈是你想抱就能抱的,起開。”
“啪。”又是一下把陳三手給打開了。
陳三被常玉噎的恨不得咬上去,但人家女孩子又不能計較,氣的看向楊成子,楊成子當然不理陳三。
“若是管這事,我們就得住下來,還要去看看那金蠶,你們一起表個態。”
常玉和陳馨都讚成留下,就這麼走了,萬一有個什麼事,那都是要死人的大事,他們既然鳳溪村的事管了,這事還用說麼。
陳三膽小怕事還怕麻煩,嘴上不說,心裡是一萬個不樂意啊,他可沒什麼拯救蒼生的大義,隻想安安穩穩娶個媳婦,過自己的小日子,何況媳婦就在眼前,看他們幾個都不想走的樣子,也隻能留下來了。
收拾了碗筷,幾人便出了門,先去常玉說的那棵樹附近,看看到底金蠶長什麼樣子。
到了水塘邊的岔路口,常玉一眼就看到了那隻金蠶,用手指了指,幾人順著手指的方向便看到了桑樹上的那隻金蠶。
一隻手指粗細,全身金燦燦的金蠶出現在了樹葉上,除了顏色像金元寶一樣金燦燦的,其他和竹篩子裡的白蠶一模一樣。
楊成子皺眉頭看了半天,沒有動彈。
陳三和兩個姑娘便在其他樹上找了起來,楊成子看了多久,他們就找了多久,自然沒有再發現第二隻金蠶。
回到村裡和村裡人打了招呼,說陳三身體不舒服,一時半會兒走不了,陳三浮誇的配合著,就這樣四人在一家魯姓的村民家住了下來。
還是四個人一間屋子,魯家隻有兩間屋子,兩老人在家睡了一間,還有一間是他們兒子睡的。
兒子還沒媳婦,出去鎮上辦貨了,一天兩天也不回來,就讓陳三他們暫時住下了。
楊成子沒和村裡人提起金蠶,這種事暗地裡解決就完了,說多了隻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陳三也習慣了不再和村民多嘴這些事情。
既然見到了金蠶,就要先確定到底是養蠱師的金蠶偷跑出來了,還是哪裡的帝王墓裡鑽出來的,不同的結果,處理方法也是不一樣的。
找人自然沒有找地方容易,人是活的,今天在這,明天在那,比較難找,先從帝王墓下手,先看看這裡的風水,要是沒有帝王墓就隻能找人了。
楊成子心裡有了打算,便讓常玉和陳馨待在屋子裡,沒事不要亂走動。
陳三則是聽楊成子的,搬個凳子坐在金蠶的下麵,看著金蠶,彆讓它跑了咬到人,要是碰到人問起,就說是不舒服,出來喘喘氣。
話是糙了點,但陳三是村外人,一般彆人不認識也不會多問,就這樣陳三沒事看一眼金蠶,傻啦吧唧的看著金蠶,看了整整一下午。
快傍晚的時候,楊成子從外麵回來了,幾個時辰,他將村裡村外看了個遍,到了塘邊,看陳三都快睡著了,氣的差點沒踹他,好在金蠶還在那裡,桑葉倒是啃了不少。
在這棵樹上刻上了八卦大陣,在坎位和離位插進了兩根樹杈子,咬破手指,陣眼的位置彈了一滴指血,就拉著陳三回村裡去了。
陳馨和常玉已經幫老人做好了飯,老頭病了,臥床不起,老太太眼睛不太好,自然不能麻煩他們了。
給兩老人端去了飯菜,四人便開始吃起晚飯。
陳三一臉不樂意的問楊成子,“既然金蠶這麼危險,你為什麼不弄死它得了,還讓我像個傻麅子一樣看了一下午,你故意的吧你?”
楊成子吃著飯夾了一筷子菜,“你能再傻點麼,要是這裡沒有帝王墓,又弄死了金蠶,你上哪去找這養蠱師,金蠶的危險性可遠比不上那些養蠱師,不斬草除根,遲早會有第二隻金蠶的。”
陳三扒了一口飯,偷摸著瞄了陳馨和常玉一眼,果然兩雙嫌棄的眼睛注視著他,陳三尷尬的笑了笑。
“我說笑呢,嘿嘿,吃飯吃飯。”
常玉繼續問道“那找沒找到帝王墓?”
“帝王墓沒找到,這裡的風水並不好,不會有大墓存在。”
“那是要去找養蠱師了嗎?”
楊成子放下飯碗,擺了擺手。
“我在村裡村外看了一大圈,這地方巫山逆水,不能福澤後代,更彆提永保基業了,帝王是斷然不會葬在這的,但我在村外東麵靠山的位置,發現了一個特彆的地方。”
陳三來勁了,也放下了碗筷。
“說說說說,怎麼特殊了?”
“這裡的風水怎麼說呢,平平淡淡,水倒是有很多,但都是逆水,就是死水,全是水塘子,為了養蠶種桑樹都堵死了,山在東麵,村也麵朝東南和山麵對麵的,談不上靠山。”
“俗話說,靠山吃山,這個村子想去對麵山上打獵,恐怕鳥都很難看到一隻,好在水多,哪怕是逆水,水管財,靠著勤勞的雙手也能過上富足的生活,總之這個村的風水是我見過最平平無奇的了。”
“說重點呐,那特彆的地方呢?”陳三著急忙慌的問道。
楊成子搖了搖頭,“聽我說完。”
同時常玉狠狠的瞪了一眼陳三,讓他閉嘴,還彆說,非要這麼瞪上一眼,陳三才算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