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為何能接觸到這三個邪師,還要從四五日前說起,那日是老漢媳婦的忌日。
老漢的媳婦死了快二十來年了,傻兒子六七歲的時候,得了瘟病死的,這村子為何人這麼少也是這個原因,那一年村子裡一大半的人都死在了那場瘟病中。
要說也是命,活下來的那些人家中是沒有瘟人的,有一個瘟人,那全家基本上都活不了,所以村裡那麼多人一死,十有都絕戶了,少有幾個出村的,知道了村裡發了瘟病沒回來,避過了。
獨獨就這老漢家,每日和他媳婦睡一床,也沒有郎中,也沒用藥材,生生熬死了媳婦,他和他的傻兒子那是一點事都沒有。
自那以後,村裡少有和他說話的,背地裡都傳他倆命硬,把媳婦給克死了,走道都繞著走,生怕說上話被他克到了。
時間久了,有意無意的多少能聽到一些,老漢算是個老實人,家中有個傻兒子還要他照顧,那些難聽的話便忍了下來,隻是那性子變得孤僻了起來,不太愛和人打交道了。
窮苦人家想要再找一個那是不可能的,還帶著個傻子,又傳他倆克人,怎麼可能找的到呢。
每到他媳婦的忌日,便會帶著傻兒子和一把笤帚,去那墳頭拜上一拜,說上一說,說到難處還會落下幾滴傷心淚。
有時候他真想死的是自己,一了百了的多好。
可那是不可能的,抹乾了眼淚,眼前還是墳頭,媳婦躺在裡頭,身邊還是他的傻兒子,他要死了便沒人照顧他了,他最擔心的也是這個。
兩人祭拜完,準備回去的時候,三個黑袍人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便要取他倆性命。
老漢自然不知道緣由,傻兒子還樂嗬嗬的,以為人家是陪他玩呢,那矮個子要動手的時候,老漢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饒命,饒命,三位饒命啊,我們沒銀子,我兒還是個傻子,他什麼也不知道,放了我們吧,我們隻是來上墳的,沒乾什麼事啊。”
馬九看了一眼傻子,便抬手攔下了魯良的邪器,嘴裡說道“三魂不正?你們是哪個村的人?”
“馬六坡的,東邊幾裡地,就在那。”
老漢說著還朝東邊指了指,三人對視一眼,似乎是有了其他什麼想法。
“我們可沒打算殺你,他是逗你們玩呢,不止不會殺你,我們還有辦法治好你的傻兒子。”
“治好他?”老漢聽那馬九說的,那是眼前一亮,隻是他兒子天生癡傻,怕是神仙難救,所以心裡並未太相信。
馬九自然是看出了老漢的疑慮,“他可是天生癡傻?”
老漢點了點頭,馬九繼續說道“隻是投胎的時候魂魄不全罷了,你若是想他好,辦法還是有的,隻要慢慢養起來,不出三個月,他便能不再癡傻。”
“真的?你們沒有騙我?”
“你有什麼好騙的?再說騙不騙的,試試不就知道了。”
“怎麼試?”
“你們村裡有沒有十五六歲還未出閣的姑娘?有個兩個便能治他。”
老漢一聽十五六歲未出閣的姑娘,一下子便想到了村裡趙家的兩個閨女。
“有有有,正好有兩個。”
“那就行了,你用這東西就能把她們迷暈了,迷暈之後便想辦法帶到你們村口的那塊大石頭那,她們的魂能救你的傻兒子。”
馬九從懷裡掏出了一截細細的竹管兩頭都堵著,給到了老漢的手中。
老漢接過竹子便問道“這是什麼?”
“你彆管這是什麼,用的時候兩邊都拔了,吹到屋裡頭,過個一盞茶的功夫,你進屋把她們扛出來就行了。”
“吹進去就行?”
“嗯,吹進去就行了,記著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彆太早了。”
“好好好。”
老漢滿口答應了下來,把東西收到了懷中,臨走的時候,回頭又問了一句,“村口的大石頭那?”
馬九點了點頭,“你這傻兒子跟著我們,晚上亥時動手,我們在那等你。”
聽得出來是脅迫,可老漢沒什麼辦法,加之他說他們能救他兒子,他自然是不信也得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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