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常玉出生,常青鬆的買賣也是越做越大,賣買大了人就忙了,加之和夫人感情較好,納妾的事便一拖再拖。
家業大了便要請人了,一請人他常青鬆便閒暇了下來,夫人也同意納小妾了,可這常大小姐已經懂事。
小小年紀十一二歲,便‘隻手遮天’,仗著他爹寵她,硬是攔著沒讓他爹納妾,說是他敢便放火燒了宅子。
常青鬆倒是不怕常玉燒宅子,他怕常玉一會宅子沒點著,再燒傷自己了,那得多心疼呢,一晃二十來年,日子就這麼過來了。
一炷香的功夫,陳馨翻書翻得很快,大半本賬本都翻過了,常青鬆也是有些不信,天底下真有過目不忘之人?
“丫頭,彆看了,我來考考你,看你這架勢,真的隻看一遍?”
陳馨笑著回道“嗯,看過便記得了。”說著便把賬本推到了常老爺麵前。
陳三輕聲問道“你全記住了?”
“記住了,可我隻翻了一半。”
“無妨,無妨,我考翻過的一半,這冊子記了一年多的帳,丫頭你可記得四月我們米鋪共進賬多少銀子?”
“三個米鋪共進賬七百四十五兩,常記三百二十一兩、九州一百九十三兩,豐隆米鋪二百三十一兩。”
隻問了這一句,常青鬆翻了翻賬簿核對了兩眼便合了起來,擰著眉頭盯著陳馨半響沒說話,都把陳馨看得不好意思了,常玉推了一把才回過神來。
“在下佩服。”
開口就是四個字和他那吃驚的樣子都把兩個丫頭逗笑了。
“爹~妹妹聰明著呢,你這一本賬簿算什麼,看過的醫書你隨便問都行。”
“不問了不問了,這還問什麼,我隻是從沒見過翻過書便能記得的,丫頭,你若是男兒身,當今狀元郎定有你一個!”常青鬆朝陳馨豎了個大拇指。
陳馨笑道“常老爺過獎了,狀元可不止要博學,還要多才呢,書我倒是看了不少,可這才氣似乎差了許多。”
“唉~滿腹經綸氣自華,才氣這種東西,書看多了自然有,你太謙虛了,常玉能有你這麼個妹妹,還真是三生有幸!多少能沾點才氣。”
“爹~你就彆誇妹妹了,先把鋪子的事說說呀。”
“哦,對對對,一激動給忘了,彆急彆急,鋪子的事好說,我還得看看你倆的醫術,來,丫頭給我把個脈,看看我這身子怎麼樣。”
擼起了袖子,常青鬆把手給伸了過去,常玉隨手便把櫃台上的墊枕給墊在了他爹手下。
陳馨點了點頭便把起了脈。
常青鬆剛想說好好把把,最近有些勞累,不知是哪裡出問題了,話還沒說出口呢,陳馨這剛按在手腕上的手指便移開了,前後隻是倒杯茶的功夫。
常青鬆眉頭一皺,這可不像是郎中啊,郎中把脈至少需要撒兩泡尿的功夫,這丫頭把脈就這麼一口茶的功夫?
見常青鬆臉色不對,陳馨笑道“常叔身子硬朗,並無大礙,隻是心氣虛,血行無力,陽氣不足脈象微沉,怕是最近入睡較晚,睡得不好導致的。”
常青鬆倒吸一口涼氣,“你這丫頭,窩在這個小鎮真是可惜了,我睡得晚你都知道?”
“不止睡得晚,常老爺脈象有些淤阻,前些日子應該染過風寒,或者受過凍。”
常青鬆點了點頭,“丫頭,你這把脈為何和其他郎中不一樣?”
“不一樣?”陳馨有些詫異。
“不不不,不是說病症,是你把脈為何隻要這麼一小會?我還想著讓你好好把把呢,話還沒說出口你就把完了,還一點不差?你們碰到過什麼高人傳授的嗎?”
常青鬆說完還擰著眉頭看了眼常玉。
“哎呀~什麼高人傳授,妹妹身邊就我一個高人,哪有什麼高人啊。”
“你們都沒給什麼人瞧過病,那你這號脈的功夫?”常青鬆是一臉不信。
“郎中號脈號的是脈象,通過脈象很多病症都能發現,可很多醫書更注重望聞問,切就是號脈,本來就是在最後的,隻是確診而已,拿常叔來說,臉色有些憔悴,陽氣不足睡不好,麵色紅潤不蒼白,氣血充盈,氣如洪鐘,中氣很足並無大礙,這些不用把脈也能看出來,聽出來的。”陳馨解釋道。
“照你這意思?你把脈隻是為了確定你看得到底對不對?”常青鬆還是有些不信。
“差不多,不過脈象也能發現一些病症,這些病症是靠看,看不出來的,比如脈象阻滯、數脈、滑脈、結脈,這些脈象的病征不顯現在臉上身上,必須號脈才能知道。”
“見解獨到,底蘊深厚,不得了不得了,那我這病症需要抓些什麼藥呢?”
“常叔的身子沒什麼大礙,若是想要調理,泡茶就可以了,黨參兩錢、麥冬兩錢、五味子一錢、枸杞一錢,平日衝泡可溫補心氣,解乏消困,不用煎藥那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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