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傷了大元氣,沒說幾句話便出現了疲乏之色,咕咚咕咚的把藥喝完便繼續睡覺了。
陳三又跟外邊的衙役瞎扯了幾句,原本準備回仁馨堂,可衙役的話讓陳三心生疑惑,說的倒不是屋裡的秦明,而是外堂,公堂之上,縣太老爺現在正在審的一個大肚婆。
衙役說大肚婆的肚子已經很大了,估摸著沒有九個月,也差不多了,搞不好就要生了也說不定。
肚子大自然不會引起陳三的疑惑,又不是沒見過,引起疑惑的是大肚婆犯的事,大著肚子竟去扒人墳了,被途經的捕頭當場給逮了個正著。
也沒用個鐵鍬鐵鏟,隻用手,把那墳頭挖了大半,捕頭看見的時候已經是滿手的血,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眼中無神,隻是拚命的挖。
抓她時倒也不反抗,問什麼也不說話,自己跟著便回了衙門,昨晚在衙門關了一宿,一大早的知縣正在那審呢。
陳三是個愛湊熱鬨的,這種離奇的事他自然是要去看上一看的。
公堂上他一個閒雜人等是不能進的,公堂之外百姓看審的地方他倒是可以去上一去。
雖然有圍欄圍著,可公堂上的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隻是大肚婆的臉是看不見的,犯人定是要朝知縣跪著的,百姓能看到的一般都是知縣那張帶著官威的臉。
沒再和衙役多說什麼,陳三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外堂,死擠硬擠的擠到了最前邊。
誰讓閒人太多,都是些閒的沒事乾的主,衙門要有個什麼事,都一窩蜂的昂著腦袋湊熱鬨。
陳三這麼一擠,背後罵聲不少,可他臉皮厚啊,而且高高大大,穿得也不像窮人家的,倒是像極了鎮上那些不講道理的二世祖。
來的正是時候,知縣已經開始吹胡子瞪眼,這不是好戲要開始了麼,驚堂木也是沒少拍,可那麼一晃眼,陳三便在大肚婆的身上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倒不是知縣問她,她不回話,雖然把知縣氣得夠嗆,大著肚子打又打不得,刑又用不了,要是出了人命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而是這個大肚婆被鬼物上身了。
陳三的鬼眼一眼便看到了大肚婆身體裡的男人魂魄,而且那縷縷冒出的鬼氣和煞氣也甚是明顯。
陳三眉頭一緊,此事可不是那知縣能斷的,還得把楊成子找來,這大肚婆要是有什麼事,那可是要一屍兩命的。
急急忙忙跑回了仁馨堂,楊成子不在,給人出去看風水了。
這可把陳三給急的又跑回了衙門,和師爺透了個底,讓他們等楊成子回來解決這件事。
說是一會讓知縣也彆審了,反正那大肚婆也不搭理他,隨便說上兩句退堂就行了,好生照顧,讓人看著,彆一會再出什麼岔子了。
公堂之上,師爺到知縣身邊和其耳語了幾句,知道是這神神鬼鬼的事,也是一臉驚恐,頭皮發麻,便真的裝模做樣說了幾句退堂了。
大肚婆也給押回了大牢之中,讓一個衙役看著,若是出了什麼事唯他是問。
大肚婆回了牢房倒也不吵不鬨,也不說話,衙役給她送飯送水的也不搭理,安靜的很。
知縣交代的那衙役也不敢懈怠,眼睛睜的像銅鈴。
陳三第一次回來那會,楊成子前腳後腳出的門,愣生生等到大中午,幾人都吃完飯了他才回來。
陳三是急的坐立不安,生怕大肚婆再出了什麼事,一上午什麼事都沒乾成,陳馨讓磨的藥沒磨好,常玉讓去買的胭脂也沒買到,大蛇丸倒是賣了好幾顆……
楊成子回來那屁股還沒沾到凳子,就被陳三一把拉進了內堂,說起了大肚婆的事,楊成子一聽,端起的茶都沒喝,起身就往衙門走。
用他的話說,母憑子貴,不管懷的是男是女,懷著孩子的女子陽氣比男人還足,因為懷著的是童男童女,帶的是先天陽氣,身上還多出三把陽火,普通的晦氣不乾淨,是斷然近不了她們身的。
彆說上身,就是近身,那些遊魂野鬼都有可能被這陽氣衝得魂魄潰散。
死後開了天地大道,魂魄本能的驅使也不會去靠近她們,能靠近她們還能上身的……
一路上兩人沒說話,急急忙忙的趕到了衙門,師爺見他們倆來了,也是急急忙慌的去請了知縣。
在知縣的陪同下,兩人直直的進了大牢。
知縣沒敢進太裡邊,昂著腦袋在很遠的地方和那師爺張望著,他可不想沾上這事。
大肚婆關在最裡邊那間,衙役開了牢門,兩人便低著頭進去了。
還未進去楊成子便已感知到了隱隱約約的鬼氣和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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