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換個姑娘,聽說來了個殺了人全家的姑娘,南天洞主救下來的,我幫你琢磨琢磨?”
“殺了人全家?南天瑾救的?算了算了,我惹不起,你若是有心,見到哪個好看些的給我扛一個回來,我都好久沒開葷了。”
“你不怕峰主找你啊?”
“找我?巴不得他找我呢,我還要和他說理呢。”
“知道了知道了,你厲害,我走了,興許一會他就來抽你,下次我再帶茶葉過來。”
“嗯,去吧,給我看著點,彆他娘的又死剩你一個回來,老子打殘你!”
說完又抿了一大口茶,冥楚還沒走呢,套著茶壺便喝了起來,惹得冥楚一陣嫌棄。
自那之後,冥楚每次去韓望秋那都要去一趟小樹林,那幾棵矮樹也是堅挺,一年四季也沒有落葉發黃的時候,給冥楚省了不少麻煩。
落葉峰裡,山石之巔有三間木屋很是寬敞,一丈見方的三間屋子,兩間頂著一間,似乎三間屋子都是通的。
屋子後頭一片菜園,錯落有致的瓜菜長得很茂盛,西邊散養了五六隻雞鴨,東邊一個莫名其妙的大水缸子常滿著水。
屋子前邊,一棵小樹有著些許的樹蔭,滿地的五色小花讓這個地方獨樹一幟,與落葉峰其他地方似乎都不太一樣。
屋裡的擺設很是簡樸,布局和一般的屋子也不一樣,雖在山頂,可因陣法結界的關係,冬暖夏涼,真正的夏日可避暑,冬日可擋寒。
麵南靠窗,挨著窗有一張床,床上躺著一名女子,三十多歲的樣子,這名女子叫沐月痕,已經在這裡躺了四十年了。
百裡連舟坐在她身旁拿著一塊手巾給她擦拭著臉,臉上笑嗬嗬的和她訴說著今天在廟吉鎮碰到了一個有趣的小夥子,還和自己年輕時候長得有幾分相像。
“瞧我這腦袋,還想著要把他說給你聽呢,到頭來連他叫什麼都給忘了……”百裡連舟一邊擦拭著,一邊搖著頭。
“不過這個小兄弟還真的和我年輕的時候長得有些像,我若是有個孫子,興許就長這般吧,哈哈哈哈……”
“哎呀,你這一閉眼已經四十年,我雖把你救了回來,可你卻再未和我說過話,可惜啊,要不你也能和我一同出去走走,若是見到他,你也定會喜歡他的,熱鬨的很,還賣什麼大蛇丸的,哈哈哈哈哈。”
“這個,就是這個小東西,聽他的意思這什麼大蛇丸不正經的很。”
百裡連舟輕輕的把那顆藥丸放在了沐月痕的枕邊。
“這些年苦了你了,你也彆怪我把你困在這副身體裡,走也走不了,出也出不來的,我也已經十來年沒見過活蹦亂跳的你了,現在你的魂魄已經很虛弱,不能再出來了。”
百裡連舟抓著沐月痕的手,眼中出現了一絲的不舍,慢慢的陷入了回憶之中。
“都是我沒用,沒拿到那兩顆丹藥,你若是能服下那兩顆金丹重續三魂,你能醒過來的機會便很大了,可惜了。”
……
廟吉鎮上這時天都快黑了,仁馨堂裡還有三四個年歲較大的鄰裡在紮針,大多是腳疼,年歲大了也根治不了,大多是年輕的時候下地落下的毛病。
紮紮針倒是能緩解一些疼痛,所以平日裡這些年歲的老頭老太很多。
黃三針不知從何時起,找了杆小秤一天到晚的秤些藥材。
彆說人家信他是個神醫,沒多少時日呢,點頭點的他自己都覺得是兩個丫頭的師傅了。
有個頭疼腦熱的,自己拉開藥櫃熟練的拿出幾根草藥就這麼嚼吧嚼吧嚼起來了,要不是有一次嚼吐了,差點沒把自己毒死,兩個丫頭還不知道呢。
自那次以後陳馨便把幾味毒性比較大的藥材放在了藥櫃最最上邊,要墊個小凳子才能拿得到,生怕黃三針哪天把自己給了結了,不過他神醫的樣子倒是裝得越來越像了。
就在兩個丫頭在屋裡和幾個鄰裡說話聊天,黃三針秤著藥材呢,一聲凶狠且著急的吼聲把幾人都嚇了一跳。
“人呐!趕緊的,眼都瞎了嗎!”
黃三針那秤砣都抖了一下,抬眼看去一個年歲和常青鬆差不多的富態男子走出了轎子。
看那膀大腰圓的樣子,方才那話定是他喊的。
楊成子正坐在一旁給人看相,隻是抬頭看了一眼,那人一腳就朝算命攤踢了過來。
楊成子自然不會怕他,沒有起身,伸出兩指對著起腳背便是一彈。
“啊喲!”
咚的一下,男子哀叫一聲便單膝跪了下來。
看相的人被嚇跑了,兩個丫頭也到了門口,那些抬轎的倒也不聲不響,似乎隻是抬轎的,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楊成子皺著眉頭看著那兩頂轎子,還有眼前這個胖子,沒好氣的說道“我又不認識你,初次相識不用行這麼大的禮吧?”
此話一出,周圍圍著看熱鬨的人都哄笑了起來,也就是陳三不在,和靈虎采靈芝去了,否則定是要跟著楊成子嘲笑這人一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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