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自然是開心,她倆都不是鎮上的姑娘,從小到大也沒機會逛夜市,那些霓虹燈籠,戲法雜耍,大多都是晚上。
順道還要再買幾件書生的衣裳好給兩人換洗,出了客棧沒走多遠,便看到了她倆心心念念的雜耍。
平日裡挨著窗戶,有時候遠遠的,看得並不是特彆清楚,這一出門就在眼前,果然是有些不一樣。
嘴裡頭噴火呼呼呼的,手中四五把鋼刀上下翻騰,腳踩鐵釘子可把兩個丫頭給激動壞了。
一路上陸開元給兩個丫頭買了好些東西,都是些亂七八糟的小玩意,還有兩身衣裳,手裡拿了不少。
陳三見到這番情景又是一陣失落,他又想起了陳馨,還有四人在玉台鎮上的時候。
正當陳三跟著他們三個走著發愣的時候,路過了一家賭坊,賭坊外頭站著兩個看門的,估摸著是打手,怕裡頭的人鬨事。
陳三發著愣沒注意,陸開元和兩個丫頭說說笑笑的也沒注意,可兩個打手倒是一眼便認出了陸雙霜。
雖然穿著書生衣裳,可那瘦弱的模樣,加之大大的眼睛,似乎是一眼便認出來了。
屋裡頭招呼了一聲,烏殃烏殃的出來了四五個人,都和他們一般五大三粗的,麵露凶相。
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陸開元和陳三也都發現了異常。
霜兒更是尖叫一聲躲到了陳三的後頭,她也認出他們了,來要債的時候她見過的。
“哼,臭丫頭,以為和你爹跑了就沒事了是吧?還敢到我們賭坊門前晃悠,當我們眼瞎是不是?”
霜兒躲在後頭低著頭,那是壓根不敢說話,害怕的人都有些發抖,秋兒眼中也全是恐慌,這場麵她也熟悉的很,抓著霜兒的手愣是不敢看那些人。
陳三和陸開元倒是淡定,一聽那人說的話便知道,這賭坊就是霜兒她爹輸了二百多兩銀子的賭坊。
陳三笑道“幾位爺,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四個都是外地來的,路過而已,應該不會和諸位有什麼過節的。”
“認錯人?那書生打扮的是個丫頭不?她爹在我們這欠下連滾帶利四百兩銀子,讓她還債她可倒好,跑了!你問問她有沒有這事!”
說話的打手滿臉橫肉,像是要把陳三他們幾人吃了一般,其他幾人也是凶相畢露,給人感覺馬上就要撲上來。
那幾嗓子喊的,一大圈原本走走停停看看的那些人都圍了上來,嘴裡議論著,惹上了賭坊的人,一看就是有好戲開場了。
陳三也是一愣,欠了二百多兩銀子,才幾天功夫,利滾利的就翻到了四百兩,怪不得那些被賣到青樓的永無翻身之日。
陸開元一聽也是傻眼了,四百兩銀子,估摸著一會要乾架了,眼神已經冷了下來,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幾人,輕聲安慰霜兒道“沒事的,我們會解決的。”
心裡是恨他們這些人恨得不行,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的一輩子都毀在了他們的手上。
權衡了一下,陳三便說道“幾位爺,這事我們找衙門做個公證,銀子我給你們。”
此話一出,霜兒一臉震驚的抬起了頭,陸開元也是皺眉,一下沒弄明白,他陳三哥這是認宰麼?
彆說他們幾個,就是眼前那些大漢都有些摸不準了。
“公證?你小子可彆給我弄出什麼花樣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就是給我拉到天王老子那去,也是這麼個理!”
“確是這個理,那就走吧,衙門就在前頭。”
陳三第一感覺便是這事陸雙霜理虧,不能再鬨大了,找知縣,興許能少付些銀子,其他也沒多想,幾個打手便跟著陳三一行人去了衙門。
一路上陳三都沒說話,隻是讓兩個丫頭走在邊上,陳三和陸開元隔在那幾個大漢的中間,這樣兩個丫頭便沒那麼害怕了。
到了衙門,興許時辰還早,外頭還有兩個衙役站著,陳三報了大名說了來意,衙役便去通報知縣了。
知縣正在書房看公文呢,一聽陳三帶著十來個人來衙門了也是一愣,得知是來公證還欠銀的,心中也是有了成算,這小子還挺聰明,知道往衙門跑。
師爺讓衙役把人都帶到了後堂,後堂座位不多,六張太師椅,隻坐了三個人,知縣,說話的那個打手,還有陳三。
陳三拱手道“知縣大人,這次又要麻煩你了,小兄弟我碰到些麻煩,這姑娘的爹欠了二百多兩銀子,這會他們來要債了,我想還了這些欠銀,還請大人幫忙做個公證,免得日後出什麼岔子。”
“不錯不錯,父債子償乃當朝律法,陳三兄弟能還銀子也免了我不少麻煩,幾位兄弟不知是否有其他條件和訴求?”知縣官威十足的看向那些人說道。
說話那打手被知縣這麼一看倒是有些發怵,正了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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