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全身泛著金光不說,四散飛揚的散發如怒發衝冠,身旁兩尺外的火苗都被溢散出來的魂魄力逼的近乎熄滅。
陸開元眉眼大張,驚得不敢想象,他和陳三才認識沒倆月,剛認識那會可不是這樣的,現在的陳三若單比魂力,比他們岐山堂的堂主都是勝出一頭的。
在陳三用儘全部魂魄力的同時,落凡塵出現在了陸開元的感知之中,不算很快的速度,遊離在陳三的周身。
似乎是開始發力!
嗖的一下四尺鐵棍直衝雲霄之後便快速旋轉了起來,之後便是鐵木魚像鬼影一般出現在了落凡塵的麵前。
‘咚……嗖,轟!”
落凡塵沒從半空落下便回到了陳三的神識之中,陳三全身魂力消散,撲通一下跪了下來,喘起了粗氣。
“哥哥哥,你這法器適合攻城啊!”陸開元傻眼了,大聲嚷嚷道。
陳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無心聽他瞎扯,感知之中他清楚感知到了鐵木魚入地四五尺,三丈之外出現了一個近一丈的大坑。
陸開元激動的跑了過去,活了十七八了,自己還沒見過這番景象,四五尺的深坑,還冒著白煙,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天上掉下什麼東西呢。
之後便是心頭一顫,怪不得陸老頭說這東西破甲,這哪是什麼破甲,彆說那落凡塵,就是被鐵木魚砸到,估摸著都得屍骨無存呐!
喘了一會陳三爬了起來,看著不遠處的深坑,許久沒說話,心裡暗自嘀咕,這落凡塵是真的重,鐵木魚也是真他娘的結實,這都沒事,器魂之上是一個裂縫都沒有!
就那麼一下,消耗了他幾乎所有的魂力,猛是沒話說,可若隻能一下那便沒多大意思。
陳三也大概知道了落凡塵他不是完全不能駕馭,隻是勉強的很,著實不是一把稱手的兵器。
他也重新審視了陸開元的話,估摸著薑齊懷明天真的會收拾他,心裡不住開始忐忑了起來。
果不其然,陳三一晚沒睡著,去宗堂的時候,雖然沒被陸老頭逮到,但是薑齊懷得知他竟然選了落凡塵,在觀天鏡那是戳著他的腦門整整罵了半柱香的時間。
陳三憋著嘴一臉鬱悶,也是沒心情還嘴,等薑齊懷罵的差不多了,才尷尬道“怎麼辦?選都選了,有沒有補救的辦法?”
“補救,如何補救?器魂認了主,能換麼?再說你坑了陸老五千兩銀子,你敢出現在他麵前?
我說他怎麼臉色鐵青的從黃管事那屋裡出來呢,你小子膽子倒是不小,這老頭你也敢坑?”
薑齊懷一臉佩服的樣子,氣得鼻子都快冒煙了。
“我也沒想真坑他,我說我想換個八千兩的器魂,誰知道他直接給我一萬兩的,那我不是剛巧看上落凡塵了麼,也不能全怪我啊。”
“嘿,這種話你彆對我說,有本事對陸老去說,說他坑你,你看看他會不會拿鞋板子抽死你。”
“彆彆彆,我沒這膽量,我感覺這一兩個月不太適合出現在他麵前,興許他歲數大了,過段時間這事就忘了。”陳三沒底氣的說道。
“哼,希望吧,把落凡塵喚出來,跟上驚風刃。”
話音剛落驚風刃遊離在了薑齊懷的身前三尺,陳三心念一動,一根四尺短棍笨重的出現在了驚風刃的邊上,驚風刃本就看著輕巧,這麼一襯托,顯得落凡塵就更笨重了。
“這東西放那快兩年了都沒人要,沒想到竟然被你給弄去了,真是鬼都想不到……”
薑齊懷一邊嘀咕,驚風刃也開始畫起了八卦。
陳三擰著眉頭豎著指,一臉認真嚴肅的模樣,落凡塵慢慢跟隨著驚風刃遊離了起來,就在出乎薑齊懷意料的時候,咚的一下砸在了石板上。
陳三有些膽怯的瞄了一眼薑齊懷,果不其然,薑齊懷撩開長衫就追著陳三連敦了好幾腳。
若不是宗主把陳三扔給他了,這會他早就尥蹶子走人了,對於他來說,助陳三這種資質平庸的人躍境已是奇恥大辱,現在可好,帶著這麼一個落凡塵,徹底躍不動了。
見他在那抓耳撓腮的樣子,薑齊懷心裡一陣煩悶。
“你可聽陸老說了這法器有何特彆之處?”
“破甲,老頭說是對戰開天宗的人似乎占些便宜。”
“其他呢,他沒對你說麼?”
“沒有,我看這法器結實,所以就急著認主了,哪知道會是這樣。”
“哼,你這性子能成什麼大器,這玩意有人和你搶?還急著認主。”
薑齊懷是越想越氣,又想抽陳三勉強忍住了。
“鍛造這法器的人已經死了。”
“死了,有什麼影響麼?”
“沒影響,但這件法器算是他未完成的遺作,而且無法重新鍛造煉化,所以一直放在那,兩年都沒人要它。”
“什麼?未完成的遺作,那那那我不是被老頭坑了麼?”
“哼,你以為呢?”
“不對啊,這器魂非常特彆,照理來說應該很厲害啊!”
“你沒發現這是一半成品的法器麼?一千兩的法器契合度都比它好上一些,這件法器是玄天宗除了那些鎮山法器之外,最難駕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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