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完了,陳三正準備要走,黃管事給他攔了下來。
“嘖,回來回來,話還沒說完呢,一會有任務,要讓你們出去一趟。”
“什麼任務?天這麼熱,我們可不接啊!”
“其他任務可以不接,這任務你倆必須接,宗堂最近缺人手,活又多,就當是你過來打聽那些事的代價,銀子不少,虧待不了你們。”
“你彆陰陽怪氣的,先說什麼任務我琢磨琢磨,不然我一會興許就有個頭疼腦熱的接不了。”
“嘿,那你先聽聽,行了吧!要抓一個采花賊,這人啊最近出現在玉皇鎮和明富鎮,偶爾還會竄到村子裡去,官府懸賞,五百兩紋銀呢,那附近的幾個村鎮要去十個人,一人五十兩。”
“采花賊啊!五十兩一個,那不就是一百兩的任務麼?”
“嗯!算是吧,抓個采花賊不難,隻是需要耗些時日罷了,白給的銀子。”
“那那那若是其他村抓到了,誰來知會我們?”
“衙門自會貼出告示,村子裡也會有衙役去知會的,這不用你們操心,去是不去?”
“去啊,我這輩子最見不得采花賊了,若是讓我用私刑,我閹他一百次!”
“行了行了,說你就最厲害,這是信箋,去明富鎮吧,告訴陸開元一聲,讓他和你一起去,那鎮不小,一個人怕是會讓那采花賊跑了,抓住了押送到衙門就行了。”
“知道了知道了,話說薑教統怎麼最近都不見人呢?”
“你要見他做什麼?”黃管事擰著眉頭疑惑的看著陳三。
“躍境啊,他得教我這個天縱之資躍境啊!”
“得了吧,還天縱之資,你什麼德行自己不知道麼,他不是養傷呢麼,而且你什麼時候能躍境,他比你清楚,招呼都沒有,那你定是差了十萬八千裡,躍你個嘴皮子躍。”
“嘖,你們這些人,問你們事的時候半真半假,損人你們就儘說實話,走了!”陳三擰著眉頭一臉鬱悶又嫌棄的離開了宗堂。
黃管事嗬嗬一笑,心想這小子沒來宗堂小半年,把他們這些人的性子摸的還挺準的。
陳三回去叫上了陸開元,兩人匆匆趕去了明富鎮。
路不算很遠,三十裡地,估摸一下差不多天黑之前能到鎮上,弄個不湊巧剛到鎮上興許就抓到那殺千刀的采花賊了。
明富鎮不算很繁華,是個小鎮,兩三百戶人家,若是以前,兩個人定是不夠的,可現在的陳三和陸開元五感敏銳。
比起呂開泰,那是路數不一樣,差得還有些遠,可耳朵確實是好了不少,一兩百尺的距離,隻要喊叫他倆都能聽到,陳三聽的遠一些,可因為鬼眼的關係,眼神沒有陸開元好。
說起來算是半斤八兩,兩人一人一邊,沒事再躥騰兩下,勉勉強強的還算湊合,要不黃管事也不會非要他倆去了。
和預計的差不多,快吃飯的點兩人到了鎮上,這個點采花賊是不會有什麼想法的,按照陳三和陸開元猜想的,要不就是大晚上,要不就是湊巧大白天碰到姑娘一個人的時候。
信箋上說這個采花賊都是晚上作案,大多找的是未出閣的女子,鎮上的多數,村裡的少,已經迫害了七八個姑娘,一死了之的都已經五六個了。
沒報官的興許還有,所以這一次必須將他緝拿歸案安撫民心。
兩人隨便找了個小酒館吃完了飯便開始遊蕩起來,正好吃飽了消消食,也不止是消食,主要是讓陳婉兒在鎮上布下看不見的藤條。
把整個鎮都布滿,這種細小的藤條不仔細看發現不了,可方圓五裡地隻要有人踩在上頭,她都能知道在哪,能方便陳三的追捕。
陳婉兒在身前溢散靈氣,兩人便跟在後頭消食,商量著一會若是抓到采花賊,他娘的先給他打個半死再說。
陳婉兒的意思要將那東西凝成冰柱,砍頭之前讓他知道淫人妻女的代價,她說那話的時候,陳三襠下一緊,可把他給激動的。
小半個時辰,所有街道和小鎮的外頭都陸陸續續的走過了,陳婉兒的感知之中,方圓三裡之內密密麻麻的藤條蔓延出了好幾條路。
中間空掉的地方便是那一棟棟的小宅子,還是第一次這麼做,雖然靈氣消耗不小,但若是對人,隻是個采花賊,應該能確保萬無一失了。
之後陳三和陸開元便分開了,一個在東邊,一個在西邊,因為這兩個方位的住戶比較少,他倆雖然沒做過采花賊,但估摸著這賊應該不會選人多的地方去。
兩人都上了房頂,一個在青樓的房頂上,一個在茶館的房頂上,也不是陳三故意要選在青樓上邊,實在是這位置太好了。
兩層高的樓,站得高望得遠,頂上那瓦還是琉璃瓦,比黑瓦結實的多,躺在上邊也平整的多,是個埋伏的好地方。
人一趴下,眼睛就容易犯迷糊,陳三有些犯困,雖然下邊叫的此起彼伏,的樣子,可陳三還是提不起多大的興致。
反正和他也沒什麼關係,聽多了也就那樣,用陳婉兒的話說,弄不好再過幾年就能出家了。
陳三心裡也是五味雜陳,若是陳馨救不回來,婉兒姐的屍骨又找不到,完了!不出家還能怎麼辦!
陳婉兒性子雖冷,但也沒少安慰他,說是找不到屍骨,她定不會拋棄他的!
這些話陳三聽了不知有多少暖心,淚流滿麵是過分了,萬馬奔騰還是有必要的。
夜深人靜,兩個時辰很快便過去了,就在陳三望著月亮,想著陳馨那軟玉溫香,香汗淋漓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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