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關重大,雖然龍虎山乃一方道統,卻也不敢有半點的馬虎,當下幾個老頭也笑不出來了。
明旭真人攤手道“真人請。”
碧陽真人山高水遠的自然是要來看看法隨長老到底有沒有受傷,見了麵一眼便看出來了,氣色極佳,神采奕奕,沒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不隻是法隨長老,龍虎山的五大長老和明旭真人都是這般,氣息雄渾,源遠流長,沒有半點受傷的跡象。
這也算是打消了碧陽真人的疑慮,在明旭真人的詢問下,碧陽真人說出了前些日子村民來請他下山的事宜。
說完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明旭真人和幾大長老都是憂心忡忡,不隻是擔心青雲山,他們更擔心茅山,茅山地界是邪師惡道最多的地方。
若因此事,青雲山和茅山出現了隔閡,一旦邪師惡道要打茅山的主意,恐怕他們龍虎山無法及時知曉,到時候恐怕大事不妙!
沒有耽擱,說完了事,龍虎山的兩大長老長虛和長望便跟隨碧陽真人下了山前往茅山地界,一來和碧陽真人一起去討個說法,二來要探探此事到底是何緣由。
三個老頭泛著金光一日不到便到了茅山之上,到的時候太陽快要下山,太原真人見到怒氣衝衝的碧陽真人之時,便知道大事不妙。
可這大事不妙遠比他想的要嚴重的多的多,也知道了為何落葉峰的人會重傷太虛而放了他。
幾人相見在茅山的三清殿之中,太原真人,涵清長老,知望長老,太明長老,唯獨沒見太虛長老。
“碧陽真人,長虛長老,長望長老,不知大老遠的為何勞駕幾位親自踏上茅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碧陽真人冷哼道“青雲山出了大變故,悟善長老羽化了。”此話一出眾人驚詫萬分。
太原真人急道“何時的事?如何身死?”
“前兩日,被符篆重創魂飛魄散,不知太虛長老身在何處?我們此番前來就是來找他的。”
太原真人和幾個長老一對視俱是搖頭歎息,知道此事的嚴重性,沒有半點隱瞞。
“太虛重傷,正在閉關修養。”
此話一出,不止碧陽真人怒目相視,連長虛和長望俱是眉頭緊蹙。
長虛長老插嘴道“不知太虛長老為何重傷?何時下的山?”
“被符篆所傷,前兩日下的山,可他是被落葉峰的人打傷的,一同下山的還有太明長老,此事他能佐證。”
話是這麼說,太原真人從他們三人的眼神之中便看的出來,此事太過巧合,此話沒人信。
“把事都推到落葉峰,似乎不是光明正道所為,把太虛喊出來,我要和他當麵對質。”碧陽真人強壓著怒火說道。
太原真人歎了口氣,沒有急著讓人去找太虛老頭,而是問道“不知悟善長老為何下山,此事事有蹊蹺,我們不妨說清楚了再去喊他也不遲。”
“行,那就說清楚了,兩日之前有村民來青雲山請我下山,說是茅山大亂,已經禍及殃民。
我就是怕落葉峰的人耍陰謀詭計才讓悟善下的山,而且沒有去茅山,去的是龍虎山,可等我們發現的時候,人已經羽化,就在你們茅山地界。
不止人死了,鎮山法器墮仙拂塵也不知去向,此事我等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太原真人眉頭緊皺,心中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茅山和青雲山都被落葉峰暗算了,而且還把此事嫁禍給了茅山,空口白話,此事無憑無據,恐無法收場。
“悟善長老的羽化我們也想不到,可此事並非是太虛所為,而且他也是被騙下山的,來人正是假扮的青雲山弟子,昨日找到的弟子屍身,我們已經派人送去青雲山,道號長空,道清他們認識,那人便是穿了他的道袍找太虛下山的。”
“長空也死了?假扮青雲山弟子,你們幾個會看不出來?”碧陽一臉怒氣道。
“真的沒看出來,身法平穩,氣息浩然,絕對不是邪師惡道,也不是普通百姓,就是因為這樣,太虛才和太明下的山。”
“一派胡言,讓太虛出來,殺人償命,此事不會就這麼輕易算了!”碧陽真人怒道,老頭的散發都已經飄散了起來,氣勢已經快要壓不住了。
長虛長老問道“不知是何緣由讓太虛長老和太明長老下的山。”
“天魁,來人說天魁的封印鬆動了,悟善長老的符篆大陣恐無法重新封印,所以讓太虛下山助其一臂之力,老道我也是怕被落葉峰的人暗算,所以特意讓太虛和太明一同下的山。”
“放屁!天魁封印鬆動你們也敢編出來?龍虎山還離我們近一些,不找法隨長老,會求遠來找太虛?”碧陽真人怒視道。
太原真人並沒有發火,此事若是他一發火,那便是一發不可收拾,歎息道“此事是我們疏忽,當時並未多想,但太虛是被落葉峰所傷,此事事關兩大道統不可草草處之,還望碧陽真人三思。”
“把太虛喊出來,我要與他當麵對質,事關兩大道統,更關乎青雲山的威望,若太虛是被符篆大陣重創,那就請茅山給個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