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眉眼大張,急著問道“為何?我……”
“你身上的陣法封印已經鬆動,它馬上就要出來了,能撼動我心智的,定會給玄天宗帶來大災禍,我不能讓你繼續留在這了。”
“不不不不,不會,這個封印早就沒用了,它一直在我身體裡不肯出來,而且我以前碰到危險,它還救過我幾次,它不會給玄天宗帶來災禍的。”
“早就沒用了?”
“是,這個聚靈陣法當時是為了幫助鎮壓它的,並不是封印它的陣法,真正的咒法早就沒有了,大半年前我還沒來玄天宗的時候就沒了。”
一聽陳三這麼說薑齊懷就更不淡定了,思來想去能撼動他心魄的幻妖恐怕是大妖中的大妖,幻妖本就是最難對付的,萬一哪天出了什麼事,那可如何是好。
深吸一口氣道“你先去黃管事那接任務,技法日後教你。”說著薑齊懷轉身就要走。
“彆啊,師傅~你這日後是不是就不教了?”
“我說教就會教,但你最近彆來宗堂,和黃管事說,接遠一點的任務,天的彆回來,其他事日後再說。”
薑齊懷就這麼走了,留下陳三一臉擔憂的看著其離開的背影。
其實薑齊懷並不是打算不教陳三了,而是要讓陸老頭在宗堂裡和華清府布下困妖的大陣和法器,此時此刻的陳三在他眼裡,那是比落葉峰那個老魔頭還要危險的多。
隻是若想布下大陣和法器,此事定是瞞不過宗主的,遂一臉愁容的去找司馬藏鋒了,說實在的,薑齊懷為了陳三這個倒黴徒弟,實在是沒少操心,而且這心操的那是心力交瘁。
陳三撓著腦袋,一臉苦悶的去找黃宗章了,黃宗章見陳三那樣,也不知為何就打心眼裡笑開了花,笑嗬嗬道“小子,你這臉色不太好啊,是薑齊懷又罵你了麼?”
“我這是口渴了,哪是什麼臉色不太好。”說著陳三給自己倒起了茶,這次黃宗章倒是沒攔他。
“你不是要入境麼?來找我做什麼,不會是口渴了專門跑來喝口茶的吧?”說著自己也端起茶杯吹了吹,喝了起來。
“我這不是入境了麼,找你來接任務的,師……”
“噗!”
黃宗章霎時噴了他一臉,擦了擦桌上幾封信箋上的水沫子,一臉疑惑道“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你入境了?”
陳三一臉嫌棄的擦了擦臉,“嗯,入境了,我說你至於噴我一臉麼?”
“你這開山鼎裡十來天就入境了?我讀書少你可彆騙我!”
“騙你做什麼,我有好處麼?師傅說讓我接二百兩的任務,想要破境就要接這種生死一線的任務,所以就來找你了。”
“你真入境啦?”黃宗章一臉不淡定的起了身,盯著陳三繞了一圈。
“入境怎麼了,師傅他們不早就入境了麼?”
陳三說著話呢,黃宗章在他臉上捏了捏,仔細一看,陳三前額有一個淺紅的印記如火焰,如蓮花一般。
“你師傅入境,你師傅入境……知道花了多少時間麼?而且你額頭上是什麼東西,你不會是個老家夥裝成的小夥子吧?”
“前額?胎記吧,你管它什麼東西,師傅和我說了要一二十年嘛,我這不是在大鼎裡走了個近道麼。”
陳三還能不知道是百容膏快失效了,心想又得回去配著抹點了。
“這近道也太近了!小子你可彆忽悠我,二百兩的銀子可是會要了你命的,你若是沒入境,可千萬不能逞強啊!”
“入了入了,不是,入不入境,我好像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彆之處啊,隻是師傅說我入境了。”
“沒好處?你打起來就知道有沒有好處了,彆的不說,有一點我知道,你師傅一直在我麵前臭顯擺的,入境之後你的器魂能駕馭的很遠,這個好處可大了。”
“好遠,能多遠?也沒見師傅在很遠的地方喚出過器魂啊。”
“你師傅眼神不好,遠了看不清,你若真入了境,你的器魂便能到十丈之外,不信你自己去試!”
“十丈?十丈!”陳三一臉不相信道。
“嗯,不止十丈,若日後破境那就更遠了,走走走,讓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十丈,彆一會小命丟了,那我罪過不就大了。”黃宗章邊說邊拉著陳三到了外頭。
“來來來,那邊那石門就差不多是十丈遠,喚出鐵木魚讓我看看。”
“真的假的?”
“趕緊的,真的假的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鐵木魚遊離在那個石門的時候,彆說黃宗章,陳三自己都傻眼了,還真能這麼遠,這麼遠若是想暗殺哪個人,那是方便的很呐,還發現了和以前不一樣的地方。
以往鐵木魚也能飛出七八丈遠被喚回來的,但那隻是喚回來,並不能在七八丈遠的地方做些什麼,感知非常的孱弱,這麼遠魂魄力也隻是勉強駕馭。
現在不一樣了,十丈之內器魂契合度極高,如就在眼前一般,沒有半點差彆,這可把陳三給激動的。
“你師傅還真厲害,能把你個半傻子教成這樣,佩服佩服。”
黃宗章自言自語的進了屋,陳三擰著眉頭一臉鬱悶的跟了進去。
就見他將桌上那三封信箋堆疊在了一起,擺在了一邊,從架子上的其中一個匣子裡拿出了三封黃色的信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