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自然是眉眼大張,啞口無言。
沐雪萍驚詫道“玄天宗的人會飛啊?我也好想飛啊,好像很好玩的樣子。”
可他倆不會飛啊,駱西風的藤條纏繞著兩人就這麼慢慢悠悠的上去了,原以為陳三已經走了,哪知道他在不遠處撿起了乾枯的雜草,手上已經不少。
見兩人晃晃悠悠的上來了,笑嗬嗬道“若想吃野味,弄點乾柴,虎哥已經出去了,生好火,我們等它就是。”說著還從兜裡掏出火折子晃了晃。
“你真請我們吃啊?”
“這有什麼真假,你們救了婉兒姐,我自然要謝你們,一頓野味而已,放心吃吧。”
兩人對視一眼,藤條便從地上長了出來,長成了火堆的樣子,還有不少細枝杈,陳三將乾草往裡一扔,火折子這麼一點,再一吹,很快那火堆便燃了起來。
三人剛坐下沒多久,話還沒說上兩句,靈虎沒有等回來,卻是等來了三個人,三個陳三早就想會會,當下卻時機非常不適合的人。
來人身著白底術袍,身上有仙鶴和龍龜的圖騰,盤頭豎冠,顏麵清秀,和楊成子那種道士一比,缺少了一些道骨仙風,卻是多了一些陰柔和陰冷。
不用猜也知道三人是天機閣的術士,術袍上的圖騰之前在宗堂,來送符咒的那人身上看到過,三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若是平日裡,陳三定是毫不猶豫的會上一會,可當下自己魂魄力並未完全恢複,而且為了幫陳婉兒吸收毒瘴,被牽引進其靈體的魂魄力著實不少。
邊上兩人恐怕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一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那姑娘留下,你們二人可以走。”其中一名男子說道。
沐雪萍驚恐萬分的躲到了陳三身後,駱西風更是眉頭緊皺的看著那邊,藤條朝沐雪萍纏繞了過去,隻是霎時便將其拉了出去,送到了對麵的懸崖之上。
陳三和駱西風幾乎同時起身,陳三詢問道“不知天機閣要這姑娘做什麼?”
“天機閣?那你們三個今日都留下吧。”
“姑娘我可以交給你們,但我想知道你們要這姑娘乾嘛?”
此話一出,駱西風顯現出震驚之色,開始思索起了如何脫身。
“我們要她作什麼,有你什麼事?不告訴你又如何,你還能攔得住不成?”
“不告訴我,自然是拚個你死我活,你們也彆想輕輕鬆鬆把她帶走,我就是親手了結她,都不可能讓她被你們帶走的。”陳三威脅道。
“哼,大言不慚,一個玄天宗的三魂境界,話倒是說得挺滿,那就看看你有什麼本事吧。”
那人眼神陰惻,說著話三人幾乎同時從懷中拿出了符咒。
兩指夾著兩張黃符豎指心念一動,黃符自燃,火星子飄飄忽忽的落了地,落地一刹那,地上的泥沙土石便開始朝幾處灰燼聚集。
片刻,三人周身便出現了六個四五歲娃娃般大小的石頭人,嘎吱嘎吱的活動著拳腳,那嘎吱聲便是石頭碰石頭發出來的。
其中一個似乎是腦袋反過來了,還自己把腦袋般的大石塊轉了身,看的陳三他們也是頭皮發麻。
詭異的石頭人,不止陳三沒見過,駱西風和沐雪萍更是沒有見過,陳三不傻,這麼多石頭人自然是先下手為強。
鐵木魚懸於半空,歎無情猛地便是重重一擊,猶如碩大的暗器朝三人打去。
三人並未躲閃,反倒是石頭人有了動作,其中一個朝著飛來的鐵木魚撲了上去,隻是一下,石頭人被打得分崩離析,當場就碎了一地,鐵木魚的器魂也因為被它衝撞了一下,沒了力道,被陳三給收了回去。
駱西風也不甘示弱,藤條朝三人纏繞了過去,隻是離得太遠似乎不太夠的到,隻能將地上方才震碎的那些碎石塊朝三人鞭打過去。
劈裡啪啦的,看著弱是弱了點,可是小碎石頭也如雨點一般朝三人砸了過去,原以為一個能擋,這麼多總擋不了吧!
哪知道其中一人又是一張符咒豎指轟燃,劈裡啪啦打過來的碎石那是一塊一塊的在幾人眼前重新摞成了一個石頭人,此番舉動陳三和駱西風都知道大事不好!
沐雪萍在另一邊懸崖上看的也是著急萬分,看了眼身後一片荒蕪的山地,連棵樹都沒有,怪石嶙峋且異常陡峭,她這是想跑都跑不了,而且這麼跑了也不是她沐雪萍的性子。
陳三不敢懈怠,歎無情連著揮出,鐵木魚次次朝著那三人打去,且力大開山,每一下都能把地上砸出一個數尺深的大坑。
可眼前三人使的什麼妖術,似乎是完全克製陳三的器魂,那石頭人似乎頗有靈智,前赴後繼的朝鐵木魚衝去,雖然每一次都粉身碎骨,可隻是一張符咒,方才的重擊便化作虛無。
不隻是魂魄力消耗甚大,效用還是一點也沒有,關鍵是他們消耗魂魄力,而眼前三人竟然隻是消耗符咒。
糟糕的還不隻這些,陳三和駱西風都發現了,因為石塊被打碎,重新摞成的小石頭人似乎變得越來越靈活,看著也越來越像人了。
雖然看著兩人攻的挺猛,可情況似乎對他們越來越不利,天機閣的三丁六甲咒術也確實天克開天宗和禦魂宗,特彆是有幾個人的時候。
就像是道家的劍陣一般,不止能相互格擋空出間隙,三丁六甲的陣法也會讓人猝不及防。
就在陳三和駱西風想轍子的時候,似乎是發現陳三的鐵木魚開始變慢了,時機似乎也合適了,幾個石頭人開始逐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