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陳婉兒的黑藤,陳三看清了幾人的招式路數,開天宗的兩個不用多說,長槍對著靈虎,長劍劍氣縱橫,纏繞而去的黑藤紛紛斷裂落地。
兩個禦魂宗的護身妖氣已經澎湃而出,一個隻是雙掌合十的躲在了後邊,十有八九腳下那藤條就是他喚出來的,越是靠近,朝陳三腳下纏繞的藤條便越是多了起來。
這藤條隻是普通的木靈,對於陳婉兒來說速度太慢,另外一個禦魂師比較特彆,如陳三的翻雲斬妖劍一般,劍指駕馭罡氣,一道道罡氣如劍氣一般直衝陳三,被陳三用歎無情一扇子給全扇回去了。
讓陳三比較頭疼的反而是那幾個三魂頂天的器魂師,三人六個器魂像暗器一般左一個右一個,前一個後一個,時不時哪裡又躥出來一個,可把他弄得有些手忙腳亂。
好在已經入了了然心境,數十個鐵木魚已經不暈,這麼幾個器魂還算能勉強應付。
而且他也發現了一件事,這些三魂境界隻是入境罷了,根本不會把魂魄力凝於器魂周身。
隻是片刻,鐵木魚和歎無情便都和那幾件刀槍劍戟的器魂打過招呼了,不會附器魂於魂魄力的後果,便是他們的器魂開始出現破碎。
幾乎同時,六件器魂破碎消散,陳三斜嘴一笑,以為差不多了,哪知道瞥眼一看,城門裡烏央烏央的一群人衝了過來。
各個身法不俗,眼中帶著殺意,一看那麼多人陳三也是使出了全力,影落!誰也沒有見過這種路數。
感知到是鐵木魚,除了不屑和嘲笑,自然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感覺,哪知道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鐵木魚朝那些人落下的時候,一個三四丈見方的坑洞像塌陷一般出現在眾人腳下。
除了幾個開天宗的,幾乎都沒來得及跳走,一陣驚叫聲傳來,陳婉兒的黑藤霎時便將整個坑洞都覆蓋了起來,黑氣過後坑裡便沒了響動。
眼前器魂碎裂的禦器師已經不足畏懼,沒了法器的抵擋,歎無情像是大砍刀一般霎時破了他們的護身器魂,倒在了血泊之中。
剩下十來個,大多是開天宗的,方才沒有掉進大坑,跳脫了出來,回過神幾人都揮舞著長槍棍棒朝陳三殺了過來。
陳三也沒有一下子應對過這麼多開天宗的人,見這陣勢,一下子也有些慌張,全身泛起了金光,氣勢澎湃而出,打了雞血一般,雙目有神亂發衝天,雙手豎指,隻用鐵木魚和歎無情便攔下了數人。
陳婉兒自然知道陳三無法完全攔下他們,全身靈氣宣泄,雙手起勢,數道藤牆拔地而起,高達數丈,牢籠一般將陳三和眾人相隔開來。
陳三自然知道陳婉兒要做什麼,靈虎也被圈在了裡邊,隻一瞬便化作白光消失不見。
劈裡啪啦的一陣揮砍,藤牆被砍出了數個破洞,陳婉兒淡定的升起了第二道藤牆,隨之而來的還有濃鬱的毒瘴。
霎時之間裡邊便沒了動靜,藤牆落下,一陣黑氣飄散,所有人都麵如焦炭,雙目圓睜,已經沒了生氣,不得不說,他婉兒姐現在的毒瘴可是太不近人情了,隻要被困在裡邊,壓根沒有活的希望。
雜七雜八的估摸了一下,按照信箋上所寫,應該還剩十來個人,正當陳三琢磨怎麼騙他們出來的時候。
八九個男人麵色凝重,一人手中抓著一個女人,其中幾個女人身上的衣裳已經被撕碎,哭哭啼啼的,一看這些人就沒乾什麼好事。
那些女人脖子上還有明晃晃的匕首和短劍,瞎子都能看出來,這是要用人命來要挾了。
陳三擰著眉頭一臉不悅,一看到這些女人,他就想到陳馨被人擄走,牙咬得咯咯直響,在他眼中這些人已經是死人,而且會死得非常慘!
“你敢踏前一步,我們便大開殺戒,若不想她們死,你自行了斷!”
“你敢用這些女子來威脅我?”
陳三兩眼通紅亂發飄散,全身已經泛起了金光。
“威脅你怎麼了?大不了一命賠一命,臨死拉個墊背,買賣不虧!”
說話之人手中拿著青銅鐧,那青銅鐧的方刃透著寒光,似乎是有些鋒利。
看著青銅鐧,陳三想起陳馨被劫走的時候,其中一人用的也是鐧!聽著威脅之詞,陳三雙拳緊握,全身金光乍現,氣勢衝天,血色的雙眸盯著那人。
“放是不放?”
破風的刀魂凝於頭頂三尺之上,磅礴的氣勢傲視蒼穹。
幾人感知到破風的一刹那,腿都軟了下來,各個雙目圓睜,雖然都是宗門之人,什麼場麵沒有見過,可感知中這柄氣勢駭人的刀魂如百丈大刀一般懸於他們頭頂之上,那股威壓若不是人多,恐怕都要當場跪下。
“放是不放!”
第二問,陳三瞪著雙眼,魂魄力澎湃而出,繚繞周身,狂風如颶,周身一丈塵土飛揚,斬魄的刀魂凝於頭頂三尺之上,勢不可擋,霸氣無雙。
幾人本就腿軟,斬魄出現的時候手都開始抖了起來,有兩個姑娘已經被斬魄和破風的氣勢嚇昏厥,兩人慌亂的架著已經昏厥的姑娘,眼中儘是驚恐之色。
說話那人倒是想說什麼,可那嘴哆嗦的,愣是腦袋一片空白,沒能說出話來。
此時幾人的感知之中,從未見過這般逆天的魂魄力和器魂,今日恐怕是沒有活路了。
“到底放不放!”
第三問,陳三雙眼泛著金光,麵露癲狂之色,腳下周身兩尺的地麵碎裂,一道長長的裂紋由他腳下蔓延至他們的身前一丈。
流光的劍魂凝於頭頂三尺之上,摧枯拉朽驚如雷鳴,霎時三柄器魂同時出現,山崩海嘯般的氣勢,衝入眾人的神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