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林子恐怕有三四十丈大小吧,折仙這麼厲害?”
“那是自然,不厲害我教你做什麼,吃飽了閒麼?你不是說看了就能學會麼,你學吧,我看看你到底學不學得會。”
薑齊懷回到了火堆旁,這不是那些肉烤得差不多了,餓了一日,那香味實在是受不了,扯了一個雞腿便吃了起來。
見靈虎一臉期待的樣子,取下了一個架子杵在了一旁,可把靈虎急的吭哧吭哧的吃了起來。
“師傅師傅,訣竅是什麼?”
“訣竅?施展折仙時候需要張弛有度,找準了點發力就行了,我剛才不都說過了麼,你自己試試,扇子從後往前扇,不要從上往下扇。”
此後陳三便扇起了歎無情,也就是這地方沒什麼人家,荒山野地的鬼都沒見一個,被他扇的狂風四起樹折葉落,可就是遲遲不見那股風漩。
快半個時辰都把陳三給扇急了,薑齊懷砸吧著嘴,心想這時候要是有壺美酒就好了。
“小子,你吃不吃了?馬上就要被你虎哥給吃完了!”
“吃吃吃,我餓著呢!”
薑齊懷搖了搖頭,這什麼虎哥的跑起來挺快,可這管起飯來還真是麻煩,陳三扯了一大塊肉一邊吃著一邊又過去練了。
玄天宗的功法就這好處,吃喝拉撒的不礙事,哪怕你沒手都不是問題,隻要心智齊全,魂魄力夠,滴個血認個主就行了,照樣是武林高手!
人一過去,呼呼呼的風聲又響了起來,薑齊懷盤腿而坐閉目凝神,陳婉兒則是飄到了半空之中吸收起了靈氣。
薑齊懷的感知之中,一女子長發披肩,雖然不知道樣貌可那股精純的靈氣著實是少見,這麼多年見過的也隻有屠祿山的鬼靈能與其媲美。
就這麼扇了快一晚上,陳三貌似摸到了一點門道,那風扇出去有點要打轉的意思了,地上也出現了渦旋的痕跡,隻是離折仙似乎還差得有點遠。
直到寅時陳三才大咒輪回的打坐了起來,薑齊懷也是佩服,這小子不用睡覺的麼?他要有這耐性,估摸著就沒司馬藏鋒什麼事了。
就這麼一邊趕路陳三一邊練,三天時間總算是把折仙練出來了,大半夜的一陣不同尋常的風漩聲驚醒了薑齊懷。
陳三自己也是有些發愣,總算是扇出來了,那股特彆的勁道非常的玄妙,如躍境一般,這股勁道一旦觸及,那陳三便能施展折仙了,說起來確實比影落要簡單的多。
至少現在的陳三還是無法用落凡塵施展影落的,那股霎時全力向下落的力道怎麼都掌握不好時機,更何況有鐵木魚在,他的影落更為輕鬆,便少了落凡塵的修行。
趕路時問起那什麼牧北妖人的,薑齊懷所說讓陳三有些吃驚,此人已經在那沐北劍關獨守一十八年了。
那地方是風沙之地,去的人並不多,那些武林人士去找他的,也都懷有私心,不管自己本事怎麼樣,能取回他身上的那六柄靈劍便能揚名四海,威震八方。
至於三大宗門要取他性命,純粹是因為朝廷懸賞的銀兩,那劍關是走商的要道,被那妖人這麼一斷,走商的人便要繞上很遠,大大的拖延了走商所要花的時間。
更有一度傳出出使番邦的使臣被其殺害,這才讓皇帝老兒注意起了這個牧北妖人,隻是天高皇帝遠的,誰也不知道這妖人有多厲害。
三大宗門折了不少人,後來宗門發現了不對勁,又都加了一些銀子,這才出現許多高手赴往牧北之地的說法。
說起那牧北妖人的禦劍之法陳三更是眉頭緊皺,那牧北妖人禦劍實則駕馭的並非是劍,而是被他祭劍的那六個直親的魂魄。
也不知是什麼邪法,用魂魄禦劍有點邪器的意思,可又有些不一樣,總的來說邪乎的很,這妖人也早已嗜殺成性入了魔。
風沙之地一片荒蕪,獨獨那方圓四五丈的地方屹立著大半個破損的城池,古來讓商隊躲避風沙,修整補給用的。
城池年久失修,有的地方都已經塌了大半,城池之上插滿了無數柄劍,無數亡人的劍,乍一望去寒光淩冽、寒氣森森,烈日之下少有的一絲寒意。
這地方就是沐北劍關,那牧北妖人獨守十八年的沐北劍關,劍關之外開天宗的五個化三境高手持劍佇立神色巍然,其中一人即將躍入登峰境。
此番前來幾人自然是打算取了這牧北妖人的項上人頭,對於那個即將躍入登峰境的高手來說,不成功便成仁,這是他少有的躍境機會,是生是死就看造化了。
五人麵前,鐵鏈聲叮鈴作響,一個雙手被縛,周身遊離著六柄靈劍的瞎眼之人坦然自若。
手臂粗的鐵鎖鏈緊緊的鎖著他的手腕,感知之中那六柄靈劍泛著猩紅氣息,六股不同尋常的魂魄力盤旋在其頭頂之上。
妖人名為司徒長空,自祭劍之後每日子時受噬心之苦,發作之時人性全無,眼眸血紅,四處尋人虐殺,數年之前因其噬心所死的商隊不計其數。
手腕上的鐵鏈便是他為了不去濫殺無辜所鑄,隻是噬心之時瘋癲入魔,哪怕這麼粗的鐵鏈也擋不住六篆之力的魔性。
噬心之後便是噬魂,因六篆之力將六個直親的魂魄囚禁,子時一過便是這些魂魄的侵擾,避無可避,所見魂魄皆是幻象,卻是食肉啃骨痛不欲生。
為了不再看到這些幻象,司徒長空自挖雙目,數年時間生生把自己逼到了這種境地,隻因一個人!